曲泽风看向她的目光顿时一变,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闻人陌的身前,有些提防地说道:“栖芳草一直收藏在我师傅的暗格里,那里有各种机关和毒气,连我都无法保证闯进去能够全身而退,而你怎么会取完东西出来身上一丝伤痕也无。”谁知女子神色洒脱飞扬,竟傲然地说道:“你师傅的机关术是不错,可比起我却差了许多,进去一趟再出来,对我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接着又对他们逗趣道:“所以,你们还要不要这草,不要我可就走了。”“要,当然要。”曲泽风道,女子又是一笑,将栖芳草扔给了他。
曲泽风接过草,有些疑惑地对女子道:“栖芳草可是绝世至宝,能治世间百病,你把它给了我们,你怎么办?”女子巧笑夕颜,道:“我本来是见这花开得漂亮,才想拿来送人的,既然你们有急用,我又正好看你们顺眼,就送给你们了。”曲泽风低头看,栖芳草上是有一朵花,花瓣渐变成紫,煞是好看,一想到这女人要这草是为了欣赏,就有些无语,这可是能救人命的神草。
女子将剑递给了闻人陌,接着迎风而立,语气缥缈地对闻人陌道:“我走了,好好用这把剑。”闻人陌对她道:“我还未请教前辈的名字。”女子道:“我叫风轻云。”话毕,便纵身一跃,踏树枝而行,身姿轻盈飒爽,不过须臾间,人已消失在苍茫远方。
“风轻云”闻人陌看向自己的剑,道:“往事如烟,风轻云淡,倒是个好名字。”曲泽风有些不是滋味地道:“还念叨,人都已经走了。”接着又有些试探地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刚才那个女子了吧?虽然她长得是好看,性格,好像也不错,但是,你最好别喜欢她。”“为何?”闻人陌语气认真地道,让曲泽风顿时就怔愣住了,以为闻人真的动心了,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了闻人陌嘴角有一丝浅笑,眼中还带有三分戏谑,那一丝笑意虽淡,却微醺迷人,让人倾倒。
曲泽风不禁露出一个傻笑,呐呐道:“闻人,你笑起来好美。”闻人陌微敛了笑意,对曲泽风道:“你为何不告诉我去取栖芳草这么危险,那时候还要自己一个人去。”曲泽风听了回过神,沉默了片刻,轻笑道:“因为不想你担心啊。”闻人陌望着曲泽风眼中的濯濯笑意与温柔,有些恍悠。周围不知何时起了微风,带着竹林轻响,丝丝扣扣,动人弦心。
第19章 第 19 章
淮阴地处西南,靠近南岳国,先帝驾崩后不久,南岳国主就率三十万众,企图乘新皇登基朝政还不稳,一举攻下淮阴。驻守在淮阴的守军毫无防备,被打得节节败退,就在新帝已经打算放弃淮阴,让还守在淮阴的士兵撤回时,淮阴地界上的一群流寇联系民众和剩余的守军,自发组成了一支军队,在领头人司谨言的带领下竟然击败了南岳国的军队,当消息传来时整个朝野都震动了。
司谨言击退了外族侵犯,建立起了威望,淮阴民众非常信任和支持他,再加上司家在当地本来就颇有势力,便是司家占据淮阴自立为王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新皇和太后商议之后就封了司谨言为异姓王,爵位世袭。司谨言有了淮阴王的称号之后更加名正言顺的将势力渗入到军中,如今,淮阴名义上隶属朝廷,但实际上完全掌控在司家手中,朝廷不是不想对司家下手,只是由司家把持的淮阴军,其战斗力绝不输于三大世家之一的齐家。如此难啃的骨头,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能轻易的动手。
而如今,司谨言已死,他的独子司骁,承袭了爵位。
淮阴军练兵场,司骁沉着脸闯进主帐大营,营帐内,司骁的叔父司武和几位将军正在商议事情,司骁直接闯进来怒气冲冲地问:“我刚刚点兵发现有一组士兵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司武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司骁忍着怒意道:“那么敢问叔父如何解释士兵失踪之事。”司武道:“是我让他们去执行任务了,另外几位主将也知道这件事。”司骁怒极反笑,“呵,真好,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叔父,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主帅放在眼里。”司武沉声呵斥道:“够了,其他人都在,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滚出去。”王主将朝司武笑了笑道:“司公子还小,难免沉不住气,您老就别气了。”司武这才缓了面色,道:“也怪当初大哥一直惯着他,才将他养成了这幅模样,还望大家见谅。”其他几位主将连忙摆摆手,互相恭应着,司骁攥紧了手心,道:“别提我父亲。”话毕,不顾司武欲发火的面容,就转身离开。
酒楼上,司骁急促地灌着酒,入喉的那股烈劲直往上涌,就在司骁用这种刺激麻痹自己的时候,从旁边一桌走来一个人,这人二话不说就夺过了司骁手中的碗,司骁带着三分醉意,怒道:“你干什么?”来人一袭白衣惊鸿出尘,脸上戴着的银制面具虽遮住了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半张脸却精致异常,只听他悠悠地道:“老淮阴王一生骄傲,若是看到自己的独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怕是要气的跳起来。”谁知司骁听了当即摔碎了桌上的酒瓶,举剑指着他道:“你放肆,信不信我杀了你。”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笑中略带一丝讽刺,“司公子有能耐朝一个无辜的人撒气,却不敢向真正的敌人开战吗?”司骁放下剑,自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懂什么?”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暗光,道:“我当然知道,公子的敌人,不正坐在你的位子上吗,淮阴军主帐,原本属于主帅的位子。”司骁面色一冷,昏沉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对男子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子沉默不语,却伸出手沾着打翻的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司骁看清桌上的字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男子道:“你就是”男子见司骁已经明白,一拂袖,桌上的字迹便不见了,对司骁道:“随我来。”司骁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神色竟有几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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