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不待温落说完,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俞昭刚救下祁妄落在地上便见到温落突袭商醉的一幕,更是如仓雷贯顶,整个天地好似都化在了商醉的方寸之间。
须臾间,俞昭犹如一团焰火分秒必至。
闪至二人身前,一掌震得温落手臂血肉片飞。
“阿落……” 温胄见女儿被击出丈远,嘶吼一声尽显心急,身子却没挪动半步,更惶谈上前查看温落。
温胄抬头看温魏,温魏如早知如此一般戏看着商醉。
温胄面有悲色,却也只楞在原地关切的看着温落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影。
商醉心脉重损,被温落这一击更是难能坚持。
温落被俞昭一击直接脱了手。
商醉失了支撑直直向后倒去,俞昭急忙接住商醉,惊呼出声:“商醉!”
商醉勉强勾了勾嘴角,说不出话来。
温落未来得及从惊恐中反应过来,被俞昭一掌劈得摔出丈远,
手臂已然成了肉糜也不曾在意,只死死盯着商醉,满眼忧心与惶恐。
在摔落在地的一瞬间,喉头一甜鲜血喷涌洒出。
血腥气充斥着整个鼻腔,两行血线至鼻孔流出,几乎动弹不得。
温落使出全身力气扭着头看商醉,被泪水模糊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自己怎会对他出手??
迷离的双眼看着商醉倒在俞昭怀里,温落多想爬起来去看看商醉的伤势如何了,去给他磕头道歉。
可是好似再也办不到了。
不消片刻,温落的眼中只剩下了朦胧。
直到眼睛再也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了,俞昭与商醉也未再看她一眼……
广场众人应温家之邀前来,温家都无人来关心温落,其余人自然更是无人关心一个温家丫头的死活。
祁楼被束,商醉重伤倒地不起,仅剩俞昭一人,纵使他负隅顽抗也寡不敌众。
方才躲在背后的世家大派,无名宵小都开始沸腾,摩拳擦掌的蠢蠢欲动。
温魏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嘲讽一笑。
正义凛然道:“各位!如今鬼控城的丧心病狂之徒气数将尽,
为了永绝后患,我温家后辈一小小女子都敢与之抗衡,各位英杰是不是当出手斩草除根了?”
温魏一发话,
一众人自然想要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里浑水摸鱼、讨一杯羹。
不说扬名立万,起码日后与旁人吹牛能仰起头颅自吹自擂一番。
如今几百人对付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人,纵然他有千般本事,也施展不开拳脚。
只要注意自己的小命,还能吃了亏了不成?
而如今齐重山已死。
除了钳制着祁楼的温家老祖宗。
也就指望着温家家主温胄,峨黄山师太素清,以及新崛起的青州魏氏魏仲率先打头阵了。
广场之上的各门派世家弟子,皆眼巴巴等着各家主前辈先行动手,自己也好跟在后面混个安全。
可这几人均是架势十足,却谁也没有率先行动的意思。
正待众人你推我搡之时,后山一声有些年岁的婆姨之声传来:“温魏,你机关算尽,不怕遭报应吗?”
温魏听到声音的瞬间惊愕失色,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愣在原处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处。
可惜这声音飘忽不定,实难琢磨出她的准备位置。
本就投鼠忌器的一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纷纷望向温家后山。
妇人声音再次响起:“枉你们自诩正义之士。明知温魏心怀鬼胎还助纣为虐。
你们为何不想想,他今日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残害鬼控城的小辈。他日他所图成了,你们当真还有活路了吗?”
妇人一语激起千层浪。
众世家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温魏有所图谋。
但曾经受严家堡挑唆,在云离颠时便已然得罪了鬼控城众人在先。
而今鬼控城众人可怖的名声在外,当日挑头的严家堡一夜被灭了,参与了那日讨伐的各门各派谁能不怕?
谁不想借温魏除去一个日日让自己提心吊胆的危险,确实是忽略了温魏得逞后是否会对自身不利。
温魏并未开口。
素清师太往前一步喝道:“何人鬼鬼祟祟,不如现身一叙?”
“哈哈哈哈哈哈……”
素清师太话音刚落,温家四面同时响起撕裂长空的诡笑之声。
似自嘲,也似凄凉,刺得众人鼓膜生疼。
良久,妇人才停了笑声,尖着嗓子道:“我本是鬼,何来鬼鬼祟祟。”
不待众人震惊,妇人接着道:“我乃温魏发妻…”
不等妇人说完,温魏变了颜色,一声怒喝打断妇人的话道:“闭嘴,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定将你打个魂飞魄散!”
“哼!几十年前,我便想要魂飞魄散了。”
素清师太见温魏恼羞成怒,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夫人所言不假?温魏当真对众人也有杀心?
遂对着后山喊道:“你如何证明你是温前辈之妻?”
妇人沉默片刻,才道:“温魏发妻乃峨黄山弟子寐真。
自小由靑昙师太抚养长大。十六岁时遇了这人面兽心的温魏,被迷了心智。背叛师门,嫁与温氏。二十六岁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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