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昭满脸难色,驻足不前的样子,商醉顿觉追妻之路还漫长无比。
“方才我玩笑而已,又不会把你如何,子郁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过来歇息。”
听商醉说只是玩笑而已,俞昭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苦笑一声,褪去外衫缓步朝商醉走去。
同床而眠,两人各怀心事都未真的睡着。
翌日一早二人便像众人辞行出发了,依然只有来时一匹马。
商醉死皮赖脸缠着俞昭同骑,手臂扶过俞昭腰线拉住缰绳。
俞昭怀抱尸兔 ,已行出鬼控城许久,俞昭对这个坐位还耿耿于怀。
“为何不让我坐后面,或者你自己轻功跟上呢?”
商醉倾身上前贴在俞昭耳边,压低声音好似在俞昭耳边吹气,声音轻得像说与自己听一般道: “我可不帮你抱兔子,抱你即可。”
……
俞昭实在不解,为什么商醉这般撩拨自己却从不认真表明心意,有时实在生气,很想质问商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逢场作戏随口撩拨吗,拿自己当什么呢?
可明明生气,被商醉这样诱惑,还是会面红耳赤,由着他胡言乱语。
一匹快马,两道身影!
一时同骑。
一时同步行。
一时一人牵马一人吹箫。
时间如流沙抚指既过。
一路上商醉越来越不高兴,俞昭一提到师弟便满眼宠溺藏不住。就要见到这个小妖精了,商醉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要不干脆趁俞昭不注意,结果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商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摇头制止自己,虽他们相处这些年,光从子郁的叙述就知道这小妖精没少勾引子郁,但子郁将他看着亲人,自然是动不得的。
“到了。” 俞昭只简单两字,便迫不及待跳下马匹快步向前走去。
再次回到山林间,俞昭心情很是愉悦。
商醉看着眼前这个竹院,再看看竹院大门之上的三个大字恍然大悟。
- 山林间 -
一直以为山林间是一处深山!
虽确实是山间,但山下便是村庄,而山林间则是一座挺大的竹院,院周绿竹葱翠,花藤繁茂。院子里还有一处小水池,荷花正盛,鱼儿欢愉。偌大一座竹院,却也干净整洁,如此,确像俞昭的气质。
商醉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随意问道:“这竹院可是子郁打理的?”
“你怎知晓?”俞昭偏头看商醉,这竹院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栽种的。
“竹院干净清雅如你,一看便知。”
“师傅有伤,师弟年幼,就我无事,也算打发时间了。”
“子郁的师弟今年几何?”
“十五。”
商醉一瘪嘴,已经十五了,还年什么幼。正是需要被提防的年纪,青雉褪去,沉稳不足,最是忍不了身边的什么被抢,不甘也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商醉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小师弟太过危险,若能除去那便最好不过了,当然这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该想,子郁若知晓,恐怕立马就会翻脸。
俞昭推开门就被屋里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翻得乱七八,却不见师傅与师弟人影,四处寻不见人,俞昭渐渐开始焦躁。
商醉见此场景微微蹙眉,见俞昭看自己,商醉瞬间换了副轻松的脸色,安慰俞昭道:“别担心,或许出门去了,家里才遭了贼人。”
商醉的安慰并未宽慰到俞昭,俞昭焦虑道:“师傅腿有顽疾,向来不爱走动的。”
“子郁,过来!”
俞昭闻言三步跨两步走,来到师傅卧房只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屋里凌乱不堪,桌椅稀碎,地上还有一大摊血迹,打斗痕迹明显,师傅一定出事了。
正是方寸大乱,商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个什么字?”
俞昭闻言赶紧凑上前看,这只写了一小半,可以像很多字。但若是师傅留下的,那这字一定是极好找到的人或者地方。
“你看可像严字?”商醉琢磨片刻抬头问俞昭。
俞昭闻言恍然惊觉,疑问道:“严?你是说那日所遇那飞扬跋扈之人?”
商醉点头,仔细打量着这未完成的字,认真道:“不无可能,今日江湖都传言严家势力独大,行事越发的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可我师徒二人避世在此,他怎会找上师傅?”
“也许是那日之事,严家怀恨在心?”
俞昭闻言低头沉默良久,刚抬头想说些什么,商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竹椅倒也像是刀留下的痕迹”
商醉一边说一边扶上竹椅晃动。
咯吱…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厚重的开门声,两人同时回头一看,还真有一扇石门正缓缓打开,商醉与俞昭相视一对,面面相觑。
俞昭惊讶不已,这里竟然有密道?住了十二年自己竟一无所知,俞昭抬步便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很空,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俞昭微微蹙眉,越是靠近,越是发现不对,这是一具尸体,一年轻男子的尸体,不知何时死的,尸体还没有尸斑,确已经僵硬如铁。
这男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商醉见此眉间拧成了川字,他比俞昭更多一个疑问,为何这人与子郁有五六分相似?他到底是谁?怎会在子郁师傅的暗室,而看子郁神情,他分明也不知此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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