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当真失败出不了这阵法,或消失在这山峭上,自己又怎能自私的困子郁在此一辈子呢?
商醉心中怅然,片刻后收起情绪,嬉皮笑脸的粘上俞昭转移话题道:“子郁,你说这凶狌生得是美是丑?”
“是美是丑,都得拿了它的腑珠。”
“那若是失败了,你会时常来看我吗?”
俞昭闻言瞬间停下了脚步,半眯着眼目光危险的看着商醉道:“赶我走?”
商醉将俞昭的反应尽收眼底,欣喜与忧心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随即左顾而言他道:“哈哈,怎么会,我正是怕你抛下我自己跑了,试探你呢。”
俞昭不动声色的看着商醉胡扯,待商醉自觉尴尬闭嘴后,才冷冷的道:“你若当真为我着想,便该想着如何才能恢复成功。”
商醉心里软得化作一片。
停下脚步轻轻在俞昭眼角一吻,不再与俞昭说这话题,三人一时皆陷入了沉默。
入阵不过半个时辰,可这阴山此地的景象却与阵外截然不同。
放眼望去,杂草藤树已变得熙熙攘攘,黄泥随处可见。
相比阵外的树木枝繁叶茂,此处荒凉了不少。
商醉见俞昭与姚离脸色逐渐泛红,想来是这阵内气温变热了。
商醉站在脚下荒石上,看着曲折蜿蜒而上的小路,感叹道:“为何我觉得这山峭像是极多人路过,这都踩出一条路来了,山下反而无路,这山上下放反了吧?”
俞昭轻笑道:“这阵内气温颇高,树木渐少,有路岂不正常?”
“子郁可要歇会儿?”
“不必,我想快些寻到凶狌,到取腑珠才能放心。”
商醉勾着嘴角坏笑道:“想让我快些恢复?难道子郁嫌弃如今的我太过僵硬?”
……
商醉见俞昭低头不语却悄悄红了耳朵的模样,心痒难耐,顽性顿起。
憋着笑用胳膊碰了碰俞昭,俞昭转头看商醉。
商醉手指暧昧的从俞昭耳廓轻轻抚过,俯身靠近俞昭,一字一顿的在俞昭耳旁亲昵耳语。
俞昭听罢瞬间脸色爆红。
猛地一把推开商醉往前窜出几步,故意与商醉拉开了些距离。
商醉在俞昭身后笑得肆无忌惮!
俞昭抿着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又气又恼,只得快步往前不打算再搭理商醉。
商醉在身后看着俞昭别扭的模样,快步跟上去故意道:“子郁,子郁,我说的可是实情。你…我这是夸你,你怎还生气了呢?”
“你…”
俞昭红着脸看了看落在后方一脸心事重重的姚离,压低声音继续道:“你怎如此不知廉耻。”
商醉一挑眉,一本正经的纠正俞昭道:“怎是不知廉耻呢?你是我夫君,那是情趣!”
商醉说罢看着俞昭,见俞昭羞红着脸不答话,继续故意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下次你仔细比比?我不介意你仔细看的。”
“你…”
俞昭又羞又恼,身体却被商醉挑逗得起了反应!
更是羞愤难当,偏偏罪魁祸首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俞昭气得身子都微微发颤了,哆嗦着嘴唇,你了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
姚离一路心不在焉,忽然抬头便见师兄恼羞成怒的模样与商醉对峙。
一脸茫然的道:“师兄,你怎么了?”
俞昭见姚离跟上来,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二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强装镇定道:“无事,有些热。”
姚离冷着眼,看看一脸得意洋洋的商醉,再看看师兄泛红的耳朵与脖颈,恨恨的瞪了商醉一眼,自顾自的往前去了。
姚离靠近俞昭几分,俞昭便红着脸躲他几分。
商醉一人在后面晃晃悠悠的看着俞昭躲姚离甚是欣慰。
俞昭一如曾经的腼腆,商醉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刚要快步追上俞昭,突感面前一阵疾风飘过。
商醉一惊本能的倒退半步,待看清面前是何物时,悄悄松了口气。
一只软糯的小白兔,乖乖巧巧的蹲在商醉面前,正好挡在路中间。
商醉看了半响这兔子,无语的自嘲一笑,盯着兔子道:“怎么?打劫啊?”
俞昭与姚离闻言,均回过头看商醉。
正纳闷商醉与何人说话时,便看见商醉面前的小白兔点了点头,二人皆愣在了原地。
商醉难以置信的瞪着兔子,仔细打量了个遍。
这兔子并无不妥啊,怎滴还有灵性了?
商醉又试探性的问道:“真…真打劫?”
兔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郑重的再次点头。
商醉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错,瞬间头皮发麻。
做出了一副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抬眼看着俞昭。
俞昭点头。
商醉不信,这兔子定是瞎蒙的:“你有本事摇摇头?”
商醉说罢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使劲儿瞪着眼看着兔子缓缓摇了摇小脑袋,两个耳朵跟着左右摇晃。
商醉哑然,这次是真信了,感情这阵法里连只兔子都修炼成精了?
商醉一手指着姚离,一边磕磕巴巴道:“你…打劫什么?劫色劫他,其他没有。”
小白兔随着商醉的手指扭头看了姚离一眼。
姚离顿觉四肢一阵发麻,愣在原地手脚都不不听使唤了,生怕这小兔子突然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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