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琮,快起来。上学该晚了。”谢小年伸手推了他几次,才将金玉琮叫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金玉琮还迷迷糊糊地瞧着四下。
“赶紧洗把脸,再不走就迟了。”谢小年将衣物穿戴好,一边催促着金玉琮。
等两人急急忙忙的洗漱完,赶到山门时,另外四位弟子早就候在那了。
金玉琮左右看了一下,连忙问道:“师父没来吧?”
“没有。”其中一位名为白靳年的少年笑嘻嘻地说道,“你俩昨天是不是偷偷吃酒了?我瞧着你俩可是一个房门出来的。”
金玉琮一听,师父今早没来,立刻落下了心里的石头。一把搭在白靳年的肩头,“你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几岁,我们吃酒也叫上你。”
“去你的吧!”
六人一阵笑骂后,便赶往墨练堂。
今日却是出门有些迟了,金玉琮也知道迟到的厉害,一路上连句话都不敢讲,憋着一口气去赶路。
眼看着玉鹤峰近在眼前,山路间还有两只白羽黑翅的仙鹤在闲庭漫步。那仙鹤见了人来,也不慌乱,依旧停在原地,左右张望,视他们于无物。
六人步伐匆忙,想着赶紧到那学堂,万一第一天就弄了个全体迟到,那师父估计要气死过去。
等他们刚跨过墨练堂的门槛,大门应声而关,卯时刚到。
“嘘,好险啊。”金玉琮跑的是满脸通红,一脑门的汗。
谢小年也是一样,脸皮发红,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来的倒是刚刚好,你们倒是会掐算时间啊。”柳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
谢小年等人只瞧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便径直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刚一落座,金玉琮就转过身来,“那个柳迩像个苍蝇一样,老是盯着我们,要不找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谢小年一听,连忙阻止,“你别乱来,这要是被抓到了可就直接被赶出去了,再说,他虽然烦人了些,但是他哥哥却帮过我。”
金玉琮一听,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嘴上却要出气。
“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瞧着你气不顺,要是不压过他,只怕他天天都要来烦你。你瞧着,等我找到了机会,保管让他知道厉害,还找不到人。”金玉琮狡黠地眨了眨眼,这时墨子韵正好迈入大堂,他忙转过身去。
谢小年自从出生以来,从未进过学堂,家里发达了后,便请了位秀才上门授课。因此,和他人一起听讲,与他显得极为新鲜。再加上那墨子韵,语调轻缓,内容朴实无华,与他之前所记的《墨祠宗三十六式》截然不同,果真是大道至简。
“若能抛去多欲妄动,便可领悟到此法的真谛。望诸子谨记。如欲过多,便会阻碍修行。”
“师叔,那魔界之主墨欢呢?”柳迩听墨子韵刚讲毕,便立刻问道。
“我听说那墨欢自从叛宗下山之后,进了魔界,短短百年便从元婴直冲上了化神,这又是如何呢?”
墨子韵抬眼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那你想与他一样吗?”
柳迩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弟子自然不愿。”脸上已是隐隐泛红,显然知道自己唐突了。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欲望越多,人的眼前就看不到更为广阔的天地。就如那街上的窃贼,他眼里只有别人的钱袋,便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如此狭窄的眼界,又怎能得道成仙呢?”
墨子韵顿了一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人人都想一日千里,可背后的代价你们可知道?天道平衡,万物相生,有得必有失,你们都尚且年幼,日后势必大有可为,决不可贪功冒进,如若心不静,不清,即使再好的天赋,再深的福泽,也毫无用处。”
“是,弟子谨遵教诲。”众人忙齐声道。
下了课后,众人三三两两的朝外走,金玉琮眼瞧着柳迩当众吃了瘪,脸上便显露出得意的笑来。
“哎,有人就是不知轻重,连那墨欢都敢拿出来讲。”
谢小年一听,看了那柳迩一眼,只见他脸色青白,坐在座位上也不起身。而他哥哥柳毅则站在他的身边,轻声劝慰他。
“墨欢是谁?”
金玉琮又瞥了那柳迩一眼,便拉着谢小年一边走一边说。
“墨欢就是如今的魔界之主。也曾在墨宸师叔祖座下侍奉过。”
“他也是师尊的弟子?”谢小年惊讶地看着金玉琮,轻声问道。
金玉琮闻言,忙摇了摇头,“不,那墨欢虽一直在墨宸师叔祖座下,但师叔祖从未将他收做徒弟。”
“这是为什么?”谢小年顿时有些不太明白了。
“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那墨欢百年前从墨祠宗叛逃出来,就已是元婴修为,短短百年,现在已突破元婴,入了化神期了。”
谢小年知道这道家修仙,先是从炼气起步,随后才是筑基,如能百年结丹就已是超凡入圣了,而这墨欢竟然短短百年,就能一路迈进化神,简直是世间罕有。
“这份天赋,就是放眼天下,也只有墨宸师叔祖比他高上一些。”
“师尊?”谢小年一听到自家师尊的名字,一双眼睛微微亮起来。
“墨宸师叔祖幼年进宗,短短百年就结了婴,天纵奇才也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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