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我觉着这雪莲宗从上到下都没什么好人,要不我们去告诉师叔们吧?”
金玉琮一心惦记着雪莲宗的那几个人,并没察觉谢小年的异常。他自打郾城那次就对雪莲宗的人心有不满,如今又亲眼瞧见了另一件事,彻底让他对这雪莲宗起了厌恶。
“不行。”谢小年心里正为何仲哲的事烦心,一听到金玉琮的话,连忙制止。
“我们现下是在雪莲宗的地方,你这么胡来,到时候只怕会让我们吃亏。”
金玉琮虽为人耿直,却也不是个莽夫,他也是心有疑虑,如今听到谢小年这话,心里的怒火也稍稍压了压。
两人刚在房里说了几句话,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门一打开,就见柳毅站在他们面前。柳毅先是向谢小年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师叔,弟子奉师父之命,特来告知,明日一早便有雪莲宗人带我们入宗,参加金盏大会。”
谢小年一听,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
“那我就不打扰师叔了。”说完冲金玉琮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金玉琮房门一闭,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个柳毅倒是不错,比他弟弟可强多了。明明长相一模一样,怎么人品就完全不同呢?”
谢小年闻言,苦笑了一下,便坐在了金玉琮的对面。揭过两个茶杯,替他们二人到了两杯水。
“小年,我瞧你从刚才就一直脸色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谢小年闻言,抬头瞧着金玉琮,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玉琮,你还记得周仓吗?”
“周仓?”金玉琮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
谢小年瞧着他,点了点头。
“高人在哪?”金玉琮连忙左右观瞧起来。
谢小年被他这副样子反而逗笑了。
金玉琮一见谢小年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你见到他了?”
谢小年想了下,点了点头。
“他也来这参加金盏大会?”
谢小年一听,心里猛地一跳,“你是说,他也是来参加金盏会的?”
金玉琮愣了一下,“小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吗?”
谢小年看了金玉琮一眼,随后又看向手中的茶杯,只觉得难以启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是才遇见他。”
“那你难道也不知道他何门何派?”金玉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金玉琮见谢小年低着头不说话,迟疑了半天才喃喃道:“小年,你不会叫人给骗了吧?”
“万一那周仓是雪莲宗的人……”
“不可能。”谢小年闻言立刻抬起头来,语气坚定。
金玉琮见谢小年这样,立刻点头附和:“我也就是一说,雪莲宗都是那副模样,我想高人也不可能与他们为伍。那不是雪莲宗,想必一定是其他宗派的人了。你放心,明天到了雪莲宗,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到时定会水落石出。”
是了,明日就能见到所有来参加金盏会的人了,如果真如金玉琮所说,那人也是来参加金盏大会,那他就一定会露面。一想到,那人身上的谜团似乎马上就能解开。谢小年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只觉得坐立都有些难安,想要快一些到了雪莲宗去看一看。
第二日,一大早,墨祠宗众人在客栈大堂内见到了雪莲宗的引路人。来的人竟是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仿佛十六五岁的少女。只见她一身雪青色道袍外罩一件白纱衫,腰间系着一枚莹白玉佩,上面暗刻着一朵盛开的雪莲,下面垂着同色的穗子,随着女子的步伐微微摇摆。
墨子韵与墨子蝶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面前,微微施了一礼。那女子也笑语盈盈地回了一礼。
“好久不见。”那女子率先开口,言语间竟似乎与墨子韵与墨子蝶早已相熟。
墨子蝶也是一脸笑意,“雪鹤真人倒是一点儿没变,修为也更精进了。”
“即使我日夜不睡,快马加鞭的修炼,也不及子蝶姐姐啊。”那女子轻嘟着嘴,透出一股少女的娇憨,瞧得在场的不少男子皆眼神晃动。
“子韵师兄,你,近来可好?”雪鹤眼神刚一落到墨子韵身上,俏丽的脸上似油纸上晕开的胭脂一般,点点羞红。
墨子韵闻言,微笑着点点头,“有劳雪鹤真人挂怀。一切都好。”
“那,我之前寄去的纸鹤,你可有收到?”那雪鹤明显心悦于墨子韵,这些儿女之间的私话讲起来也毫不避讳,一双满含情意的眼眸期待地瞧着墨子韵。
墨子韵见状,嘴角的笑容并未减淡,只是态度仍极为有礼:“多谢雪鹤真人的纸鹤,在下收到了,只是忙于宗内之事,一直未能回复,实为抱歉。”
“不忙不忙, 不过是三十年,一晃就过去了。”雪鹤闻言,满脸通红,笑靥如花。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移步雪莲宗吧。”墨子蝶见两人话说的也差不多了,连忙开口道。
“诶,你们这次似乎带了不止十人啊。”雪鹤忽而将目光放在了两人身后的弟子上,轻轻扫了一圈后,又落到了墨子韵身上。
“这几位是我宗内新进的几位弟子,这次正逢金盏大会,师尊让我们将他们一并带来,开开眼界。”墨子蝶笑着说道。
“哦?那不知这里面可有那位墨宸真人的高徒?”雪鹤一听,立刻眼冒精光,三两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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