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年轻叹了口气,今日似乎不宜出门。这消息未打听到,自己的消息倒先透露给了别人。还差点被当作打探消息的细作。
他一心想着尽早找到何仲哲的下落,却忘了眼下金盏大会迫在眉睫,众门派皆关门修炼,自己却穿个墨祠宗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到处乱逛。只怕到时候要给师兄惹一堆麻烦。
思至此,谢小年才慌慌张张地往回走。可等他看清眼前的环境,才觉得有些糟糕。这雪莲宗与墨祠宗不同,曲径通幽,小河流水,弯弯绕绕,到处都是奇花异草。他一时慌乱,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来了。
这可不妙。
眼下他只能先随便找个人来问路,回了自己的院子才行。
往回走是不行了,谢小年便一步步朝前走去。虽心中有些慌,却只能走一步瞧一步。左右自己还是在雪莲宗内,实在不行,他就大喊几声。回还是能回得去的。
谢小年想到这,忽然觉得心里松快了几分。再瞧着周围的奇花异草,竟生出了两分玩乐的心思。
只见他一步一步漫游地朝前走,见到珍稀花草,还不时停下来仔细观瞧。
他甚至还瞧见了一株花树上的花朵颜色从里到外逐渐变色,从橙到红,极为艳丽。这春城不愧为春城,这花竟瞧着也比别处的稀奇好看上百倍。
“你是谁?”
谢小年一抬头,就见着眼前冒出来了两个身穿绛红色深衣的男子,袖口处绣着两只振翅欲飞的仙鹤。开口问他的年岁偏大,肤黑齿白,身形偏瘦,唇上留着八字胡,眉头微皱,瞧着并不和善。而他身旁站着的男子年岁稍轻,皮肤微黄,一双丹凤眼,身形细瘦,此刻也眯眼正瞧着谢小年。
谢小年见他们腰间没系着雪莲玉佩,心知这一定不是雪莲宗的人。连忙行了一礼,“两位道兄,在下一时迷了方向,胡乱走到了这里。还请勿怪。”
“迷了方向?”年长的男子狐疑地瞧着谢小年,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墨祠宗的?”
谢小年只好点头,“正是。”
“这墨祠宗住的院子与我们这里相聚甚远,你溜达怎么还溜达到我们神来宗的地方了?”另一人冷笑了几声。
谢小年一听,额上的汗都快下来了,这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两位,我是新进宗的小弟子,一时贪恋这雪莲宗的景色,这才走错了路来到这里。想回去却又找不到路,一路上也未瞧见一个人,想要问路也找不到人,还请两位莫要误会。”
“迷路?你难道不知金盏大会有规,凡是参加金盏大会的宗派必须呆在各自的院落,不准迈出一步。为的就是防止有些门派作弊。你如今来到我神来宗的地方,我们哪里知道你是真迷路还是假迷路?”
谢小年闻言,心中一惊。怪不得他一路上未瞧到一人,而方才那人也是一瞧见他,就说他是来打探消息的。原来这金盏会还有这么一条规定。只怕自己今日要为墨祠宗抹黑了!
谢小年只觉得冷汗涔涔,浸湿了自己的后背。
“这位道兄,在下是墨祠宗新进的弟子,对于这些规矩是全然不懂的。还请两位明鉴。”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又看向谢小年。
年长之人轻声说道:“既然你不是有意的,我们也相信墨祠宗身为天下首宗也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事来。”
“多谢!”谢小年一听,脸上大喜,连忙道谢。却见那年纪稍小之人说道:“人人都说墨祠宗是天下第一大宗,既然今天遇到了,我倒想向你请教两招。”
谢小年一听,再看那人脸上带了几分恶意的笑容,便知道这人是瞧出来自己修为低微,想要通过自己来下墨祠宗的面子,心中不由得又急又气。“这位道友,我不过是墨祠宗新进宗的弟子,修为低微,哪能跟你过手。如果你真想领教我墨祠宗的实力,倒不如等金盏大会开始了,自然有的是机会。”
“可我今日就想和你过过招,你又如何呢?”那人一副无赖模样,显然是打定了主意。
“两位道友,在下虽说是新弟子,却也是墨祠宗的人,如果你今日要是将我打伤打残了,墨祠宗定然会向神来宗讨个说法。”
“到时我们就说,你潜入我们神来宗,行踪可疑,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想那墨祠宗也不会为了你与我们神来宗为敌吧。”那男子摇头晃脑地瞧着谢小年,脸上的笑容极为恶劣。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为何要做出这种事?”谢小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
“怪只怪你们墨祠宗树大招风,也怪你修为低下,运气不好!”说完只见那人摊开右手,掌心上立刻现出一手掌大小的火球。伸手一挥,那火团夹杂着灼热的气息直直地冲着谢小年的门面而来。
谢小年瞪着双眼,只觉得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竟无法移动。
这火球要真落在自己身上,只怕非将自己烧出个窟窿不可。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
谢小年正欲闭眼承受这一击时,却猛地想到了那夜墨敛向他说的一句话。
“小年,这修仙之人便是以灵气纳入体内,便于自用。所以,只要你学会了吸纳灵气,便是迈进了这修仙大门了。”
如果真如墨敛师叔所说,那这团火就不是真火了,而应该是灵气所汇成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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