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裂云瞳孔微缩:“蓝裂风,你也结丹了?”
蓝裂风微微一笑:“你没想到吧?祖父把逍遥城留给了你,却把蓝家祖传的秘籍留给了我。”
“不可能!蓝家哪有什么秘籍?”
“哥哥是嫉妒了吗?我见到商墨阳时,也很嫉妒哥哥呢!没想到商墨阳结丹以后,风姿如此出众。不过没关系,等我生擒了哥哥,接管逍遥城,就可以代替哥哥迎娶他了,也算是完成了蓝商两家的祖训。”他低沉地笑了几声,笑声中充满了自得之意,“至于哥哥你么,可以做我的侍君。”
蓝裂云自己被侮辱也就罢了,却无法接受别人对商墨阳有半分的欲念,只觉得怒意上涌,略一思索,却是冷静下来:“蓝家没有秘籍,你却突然结丹,祖父也多年游历未归……你该不会吞噬了祖父的金丹吧?”
蓝裂风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让蓝裂云的心一沉:“你这忤逆不孝之徒!竟敢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吞噬金丹可令修为大进,但如果血脉和功法不同,吞噬金丹则会有诸多后遗症,功力也会有几成无法吸收,得不偿失。若是同修一门功法的亲人,则可以全部吸收。蓝裂云原本不想做此猜想,但诸多巧合之下,却让他难免有此一念,而蓝裂风的表情显然表明他并没有猜错。
蓝裂云哼了一声,不再否认:“气死爹爹的你,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么?那老东西不长眼,结丹也只是浪费,不过,我还留着他一命,你若束手就擒,我或许开恩,让你见他一面。”
“父亲自己想不开,关我何事?蓝裂风,祖父虽然没把城主之位传你,但一直对你十分宠爱。你狼子野心,怎地下得了如此毒手?”
“宠爱?他若当真宠爱我,怎么不把城主之位传我?”蓝裂风冷笑一声,打了一声呼哨,旋即三个黑衣人凌空出现,脸上看不清容貌,隐约看得出都是金丹初期。
四人将蓝裂云围在中央,蓝裂风道:“不要伤他性命,我要活的。动手!”
蓝裂云不由得后悔自己刚才担心商墨阳难以打发,所以没用灵符召唤商墨阳,但商墨阳只怕早就回到了清霄派。
明明下令杀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蓝裂风居然要生擒。一旦有了限制,这些人就难免缚手缚脚。
蓝裂云心中冷笑,是了,蓝裂风还不知道他已改修功法,所结的这颗金丹和蓝家祖传功法完全不同,要生擒他也是对他的金丹有了觊觎之心。
蓝裂云没再迟疑,果断一刀斩向了其中最弱的一名黑衣人,气浪随之而出,然而那人退了一步,身边的两人合力将攻势挡住,在这一瞬间,周遭的砂石飞起,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拦住了蓝裂云的去路。
同一境界的较量更多的注重于反应力和法宝,蓝裂云又一向阔绰,丢出的法宝毫不迟疑,蓝裂风还以为他是当城主这些年中饱私囊,眼睛更是变得血红。
蓝裂云好不容易撕开了包围圈,手中的宝刀被碎石冲击,有了皲裂,他没再恋战,立时运起遁术,急驰而去,四人奋起直追。
蓝裂风和他虽然因为夺位有过龃龉,但从未到生死仇敌的地步,如今蓝裂风对他动手,自然不会饶过他的性命。
想到祖父落到蓝裂风手中,生死未卜,蓝裂云心如刀割。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幼被那个本就是个纨绔的父亲教导,便以为当了城主就是大权在握,财宝源源不绝,却不知逍遥城的权势其实都掌握在四家手里,作为城主更多的只是一种责任,协调四家的共同利益罢了。他用钱如流水,大部分还是来自于他这些年的游历所得。
虽然他的刀法不弱,但这柄刀并没有特殊炼制过,又在灵兽园和韩景动过一回手,刀身上早就遍布隐伤,再相交过一次就会寸寸碎裂,并且在四人的围攻下,他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金丹上也已遍布了细小的纹路。
他忍着伤势,御气疾行,很快就让各人的飞行之法分出了高下。追击他的四个人里,有一个黑衣人明显快一些,包括蓝裂风在内的其余三人慢得多,渐渐地被甩在百里之外。
蓝裂云猛地顿住脚步,从识海内取出射日弓,对准那黑衣人,弯弓搭箭。
那黑衣人只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危险传来,死亡的惧意让他猛地停下,却只见到一道金色璀璨光芒,随即胸口剧痛,他低下头,却见一支箭穿过小腹的金丹,破空而来的箭身已将自己烧得灼热,在射入的瞬间就已将皮肉烤焦,鲜血竟然无法流出。
竟然将金丹都射成了粉碎。
蓝裂云在箭支脱手的一瞬,身体只剩下一小半的灵力瞬间被消耗一空,那支射出的箭便像是有意识的一般,自动飞回,那黑衣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
这射日弓所用的灵力太多,以他金丹初期的功力,似乎最多也只能射出两箭,不过威力的确称得上恐怖,一个实力和他等同的人,瞬间就死于箭下。
蓝裂云心中凛然,然而此时的他浑身灵力尽失,再也无法御气飞行,靠在山壁上休息了片刻,吃了一颗疗伤的药,胸腹间那股剧烈的疼痛缓解了些许,那股久违了的疯狂欲念却在此时有了抬头之势。
他心底一凉,虽然感到难以置信,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还以为到了金丹期以后,便有足够的功力可以克制自己,没想到灵力散尽,反而比平时的欲念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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