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抱什么希望, 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得燃起一丝丝的希望之火。
但身穿嫁衣的女鬼,在大家的注视里, 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说:“不知道。”
杜丘寒等人:“……”
.
凌禅不紧不慢得说:“你最开始说你的身体与灵魂被困在地下, 埋在宅子的最中央,镇压着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里, 杜丘寒恍然。
他们刚才当凌禅病急乱投医,结果人家是跟着蛛丝马迹来问的。
唐烊跟导演也反应过来了。
女鬼这次点了点头:“是。我的身体现在是煞体, 镇压的是一只作恶的大妖。”
杜丘寒:“作恶的大妖?”
山下村民说这个宅子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这个女鬼难道在这里镇压了大妖那么多年?
女鬼点头:“确切的说, 这个宅子有两百多年了, 镇压大妖的另有其人,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是个帮忙的。”
听了女鬼的话,凌禅就低头看着脚下,眼睫毛垂下来, 目光清冷,若有所思。
唐烊不懂阵法,也不懂什么大妖,只好乖乖地站距离杜丘寒一步之遥的地方,安安静静得听故事。
导演手里拿着手机,把镜头对着地下。
这会儿地下安静了许多,隐隐有声音,动静也不大,偶尔了能看到地下冒金光。
拍摄的同时,导演脑子里还想。
先前这个女鬼说她的尸体被埋在地下镇压大妖,现在,她说她只是个帮忙的。
那这个忙帮的也太大了。
命都豁出去了。
女鬼说完后,有些安静。
就连地下的打斗都轻了很多。
凌禅蹲下.身,伸手按在地面上,似乎在感受地面的震动,又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
杜丘寒盯着凌禅看。
唐烊与导演两个普通人一个发呆一个猛拍,空气很安静。
女鬼停顿了一顿,听不见有人说话,就幽幽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有疑惑,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
轰隆。
地下一阵闷闷的轰鸣。
凌禅直起身,走动两步,站在了内院的正中央位置,然后从正中间的位置开始转身对比角度。
修长的手指轻微颤动,像是在推演。
在场的四个男人,一个认真听,两个搞小动作,一个面无表情不知道听没有。
女鬼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说:“这个故事说来是儿女情长,也是命中注定吧。”
“我父亲是高官,我是官家女。有一年杏花春游,我碰到了一个男人。杏花雨里,他风姿翩翩,君子如玉。”
女鬼动了动,她说:“随后,皇家晚宴,我与他再一次相见,我得知他是皇子,也是征战四方的将军。我与他彼此倾心。”
女鬼说:“他不喜皇权勾心,又厌倦朝堂争斗,就卸下一身荣耀,在这里建了宅子,想安安稳稳度余生。”
唐烊听的认真,还时不时搭个话,让女鬼知道有人在认真听。
女鬼的语调从一停一顿,到现在的流畅中带着回忆:“我们经历数年风雨波折,终于可以成婚。这里,就是我们成婚的地方。”
唐烊刚想说一句恭喜,但想到这一宅子的缚地灵,跟女人现在的样子,及时刹车。
女鬼叹了口气,抬起手,指了指宅子后方的那座山:“我们成婚那天,这座山要比现在更加巍峨。”
女鬼一句话落下,地下又一阵大轰鸣,宅子跟着晃了晃,屋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
随后一阵闷闷的轰鸣。
.
杜丘寒、凌禅两人是修道者,很稳。
唐烊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下盘也很稳,但是下盘再稳,也抵不住猪队友拖后腿。
鬼片导演一个踉跄撞在唐烊身上,唐烊不由自主得前倾,嘭的一声撞在了杜丘寒身上,好在杜丘寒下盘稳如磐石,没被撞倒在地上。
导演扯着唐烊,站稳。
唐烊被杜丘寒扶着站稳。
唐烊:“……”
等这一波摇晃过去,女鬼说:“我们成亲那天,就跟现在一样。突然间山摇地动,后山上巨石滚落,野兽惊慌逃窜,好几个上山的山民被困在山上。”
“人命关天,我夫君带了几仆人去后山救人。我换了嫁衣,在家里等他回来娶我。”
女鬼抬脚想往前走一步,但是前方好像是有一道屏障,阻拦了她的脚步。
即使是她醒来了,她也还是缚地灵。
唐烊拽着杜丘寒的胳膊,保持住了身体平衡,听到女鬼的话后,不由得看了女鬼一眼。
女鬼收回脚:“夫君带着几个人走后不久,天上电闪雷鸣。宅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就死了好多。”
“而夫君一去不回。”
唐烊想到后山山脚发现的那些尸骨。
女鬼好想知道唐烊在想什么似的,说:“我知道他被巨石砸了。也知道他的尸骨就在后边的山脚下。”
女鬼:“我还知道,那一天不是什么地动,而是一人两妖在斗法。”
“那是一只是入了魔的妖、一只白色九尾狐,一个人。那个人大概就是你们口里说的驱魔人。”
转身找角度的凌禅突然停顿:“你说什么?入魔的大妖,还有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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