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很寂静,没有一丝动静,但空气里好像有淡淡的血腥气,凌禅的心瞬间被提起来。
很黑,有种萧杀的感觉。
凌禅眯眯眼,左手握紧了长剑。
呼。
一阵腥风吹过,洞里突然亮起一道小小的火苗,是杜丘寒点燃的符纸。
凌禅的手微微松开。
杜丘寒一手捏着一符,一手拎着一条白绫:“这是我从弯弯背包里找到的,应该就是这个阵法的半个阵点。”
杜丘寒环顾四周,说:“我本来想着这条白绫是阵点,也许能破阵,就把白绫拿了过来。”
现在估计是没用了。
凌禅点点头,跟着环顾四周。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是一个容纳三四个人的地下空洞,边缘不规则,地面上坑坑洼洼,应该是打斗留下的。
凌禅跺了跺脚,又挥剑。
地下轰隆一声响。
宅子外的人:“……”
山下刚准备回家的人们:“……”
又开始了?
有完没完!
这一次,凌禅没废什么力气地面就露出一个洞,洞里闪烁着金光。
那光很眼熟。
凌禅再跳。
女鬼跟着。
杜丘寒也跟。
第二层坑洞面积也不大。
直径大约四五米,坑洞最中央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红色棺材,棺材上放着一条打结的白绫,棺材前方竖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没有姓氏,只有一个用血写成的大字:镇。
字迹弯弯曲曲,更像是符纹。
女鬼说:“那棺材里是我的尸骨。”
石碑下靠着一具白色尸骨。
石碑之上,坐着一个身体透明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是魂体状态,忽明忽暗,眼看着就要魂飞魄散,却还笑吟吟的,正跟逢漠说话。
男人问:“小子,几岁了?”
男人:“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资绝佳,要不要考虑入我鬼门?”
男人:“咦?万魔令?熟人啊,算白亦司那只狐狸有良心……”
男人:“小子,你师傅是哪个?你是第几代掌门?”
男人坐在石头上,絮絮叨叨。
絮叨鬼门的美好,絮叨他自己曾经辉煌的过往,男人说的声情并茂,但在场的两位听众并不给面子,谁都没心思听他说。
逢漠站在石碑左侧,一手掐诀,一手拿着令牌,淡淡的金光笼罩在石碑上的魂体上,维持那个中年男人的魂体不崩溃。
被男人念叨的受不了,逢漠忍无可忍:“如果你不闭嘴,那就是最后一代!”
男人:“……”
逢漠:“你少说一句话,就能攒住一丝魂体,就能多镇压下边的那只一秒钟。”
男人委屈巴巴。
凌禅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松下。
还好还好,他担心得场景没有发生。
女鬼解释说:“这个中年男人是当年的那个驱魔师,这个男人口中的白亦司是当年的那只九尾狐妖。”
女鬼:“这一人一妖合作,把入魔的大妖镇压在这里。”
弯弯站在石碑右侧。
她的一只手按在石碑上,一道道黑的雾气从她手上涌,然后在石碑上缠绕而上。
当黑雾缠绕上石碑上的魂体,石碑就是灰黑色,当雾气远离魂体,石碑就是白色。
石碑的颜色在黑与白之间跳动。
当石碑是黑色的时候,有血腥气蔓延,还有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石碑下方飘出来,缠绕上弯弯的手臂。
当石碑是白色,这里的气息就安详一些,逢漠手里的万魔令金光就璀璨一些。
逢漠与弯弯隔着石碑对峙。
是驱魔人与魔之间的较量。
凌禅跳下来的那一瞬间,逢漠感觉到了,他回头看,却看到凌禅左手拿剑,右臂无力地垂着。
逢漠瞳孔一缩:“你受伤了!?”
想到凌禅受伤,逢漠一下子分心。
这一分心,金光暗了一瞬,地下被压制的黑色雾气突然从石碑下迸发而起,直接缠绕上弯弯的手臂。
弯弯惊叫一声。
她的头发突然变成苍白,皮肤出现褶皱,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
弯弯想收回手,但怎么也动不了。
弯弯:“!!”
见此,石碑上的男人虚影一晃,顾不上唠叨别的,立刻喊:“快,压住!”
逢漠皱了皱眉头,咬破舌尖,直接喷了一口舌尖血在万魔令上,万魔令上的金光亮了很多,石碑下突然爆发的黑雾一顿。
凌禅三步并两步走到逢漠身边,手指在锋利的剑刃上划过,逼出指尖精血,干脆利索得按在万魔令上。
万魔令发出耀眼的光。
石碑上中年男人的身影凝实了很多,石碑下扭曲挣扎的黑雾一下子被定格一样,进退不得。
中年男人惊奇:“你俩竟然共鸣了?”
随即,男人快速得对凌禅说:“你也是驱魔人?你祖传的宝贝呢?是罗盘还是诛魔剑?拿出来跟万魔令一起用,差不多就可以镇压这只妖魔了。”
凌禅很遗憾:“宝贝失踪了。”
中年男人无语,随即恨铁不成钢:“啥?你们这群小辈居然连驱魔法器都能弄丢?外面是不是已经群魔乱舞了……”
凌禅:“差不多。”
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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