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铃铛的威力很强,一般人扛不住。”琥珀上前,跟在队伍末尾,看样子她是想假扮成被召魂的人,以此来找到鬼铃铛的来源。
费言突然想起自己和三人组没有生魂,怪不得就他们四个人没被召魂。
他跟在阴路安后面,小心翼翼的木讷地走着,脚下一层厚厚的树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气氛更诡异了。
随着距离的拉进,铃铛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费言在心里已在心里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接下来可能会遇见很多很可怕的东西,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他一直在给自己打着预防针。
可这预防针越打,他的心里就越不安,心跳如鼓声,他隔着胸膛就能听见。
突然腕上那串蛇蛊手链开始发出一些微热的细流,从指尖到四肢再到心脏,每个细胞都开始变得舒坦。
费言的心率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应该是馆长大人吧!
费言光是这么想,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被人保护,被人心疼的感觉很好,让他不自觉沉溺其中。
因为不知道鬼铃铛的使用者会在哪里冒出来,费言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趁着夜色朦胧,偷偷用小手指去勾阴路安的手。
哪知他一碰上,整个手掌都被馆长包住,馆长的手干燥温暖,仿佛身体里藏了一把火。
接着阴路安慢慢将手指伸进了费言的指缝,于是,两人的手就这样紧紧扣住了。
费言脸突然就红了,其实他和阴路安之间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在这一刻,那份温情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让他觉得这一瞬间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原来在他心中,馆长的位置已经被放成了无限大。
队伍却在这时突然停下来。
费言吓得不敢动,两人不动声色松开了手。
他紧紧盯着眼前,不敢有一丝马虎。
夜色深处走来一人,看不清脸,身形矮小,但从肩膀和胸部来看,应该是个男性。他穿一身黑,手里头还拿着铃铛。
其实鬼铃铛的外表和普通铃铛没什么区别,费言猜想,可能使用者在铃铛声音里面施加了特有的魔力或巫术才可以召走生魂。
而另几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人后面竟然也跟着一队人,他们行走的方式,竟然和僵尸一模一样!
一排人,不,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排身形类似人的生物一蹦一蹦地跟着前面那个手拿铃铛的人,估计也是被/操控了。
但其中有一点不一样,他们这边的生魂是像平常那样走过去的,而后来出现的那排人,走路方式完全不同。
费言突然想起关于赶尸人的传说。
赶尸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通过一种特殊巫术来引领尸体行走为职业的人。
但是面前的人,身上穿的也不是道袍啊!
费言想不通,索性不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黑袍人手里依旧抓着鬼铃铛,不过暂时没发出声响。
黑袍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嘴里还说着一些类似于咒语的话。
费言精神紧绷着,手里攥着的黄符都被手汗打湿了,那张黄符是他最后的底牌,上面有阴路安的舌尖血。
当黑袍从他身边渐渐远离的时候,费言突然松了口气,脑子里的弦依旧是紧绷的,危险还近在眼前。
就是费言以为那个黑袍人离他越来越远时,黑袍人却突然转过身,发出尖利的声音。
“还有个老鼠!”
费言心里咯噔一下,大气都不敢喘。
黑袍人明显发现了他,右手一挥,不知扔出去什么,只见一道寒光朝着费言袭去!
费言想躲开,却发现自己不得动弹。眼看着那道寒光就要刺向费言,阴路安直接暴露身份,一把接下了那把匕首。
紧接着天灵和琥珀也从队伍里出来,天灵手中早就多了把软剑,琥珀也准备好了桃木剑。
黑袍人并未退缩,也没有再次发出攻击,可能是碍于人多的原因,只淡淡笑了声,声音还是一样的尖利,刮过四人的耳膜:“原来不止一个老鼠啊!”
天灵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更烦躁了,语气特别差地骂道:“他妈的你看清楚了,你老子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你长得才像老鼠,你后面一排都像老鼠!”
黑袍人:“……”兄弟咱们第一次见面有必要骂地这么难听吗?
暂时分不清敌友,双方都没进攻,但对方很精明,一下子就看出来阴路安是这边的决策者,便将话头转向他。
“各位,在下没别的意思,出来混口饭吃,这世道太险恶,想活着太难,敢请各位给在下留条生路。”
天灵:“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从古代穿越来的?”
还在咽口水的黑袍人:“……”我刚刚没把匕首扔到这兄弟脸上吧!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阴路安缓缓开口:“这些人我要了。”
声音冷冽,让人不禁充满敬畏之心。
阴路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不管你混不混饭吃,也不管你干得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可以碰我的人。
黑袍人沉默许久,随后放弃:“行了,知道了。”
费言瞪大眼,现在馆长全靠气势就能压倒别人?以后出现当个检察官或者律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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