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费言倒是猜到了女人的身份,但那具白骨居然是这家旅馆原来的男主人这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说,现在这个旅店老板,是假的,他先是杀了这家店真正的男主人,然后再将女主人关在这地下室两年?”费言不可思议,“这不符合逻辑啊!他为什么要把女主人关起来呢?按说他有杀死成年男子的能力,就不应该留下活口。”
“啧啧,小言言!你好残忍!”天灵直摇头,作惊恐状,“不过说得有道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我好好想想……哦,那是因为,因为——”
费言听得认真,把头凑过去,离天灵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当然是因为——”天灵一下子从身后掏出一个玻璃罐举到费言面前,阴测测道,“因为这个呀!”
“卧槽!”待费言看清楚玻璃罐里装的是什么之后,他吓得直接往后退,那是——双头婴的肉身!他居然亲眼见到了!
阴路安冷冷地看了天灵一眼,不知是因为那句“小言言”还是“小言言”被吓着了。
天灵感觉自己要被馆长的眼刀给冻死,讪讪地收起玻璃罐。
“这玩意……你们从哪找到的?”费言敢确定地下室里没有,那是在庙里找到的?
天灵故作神秘:“你猜?”
“我猜,在那老和尚的屋子里藏着。”费言撩着眼皮看他。
“你这么知道?”天灵本想让费言求他,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因为变态的人,都一样。”费言也不学他卖关子,“以前我跟踪一个娱乐圈的影后,发现她喜欢虐猫,虐完之后做成标本挂在卧室,每天晚上临睡前抚摸一下。”
“啧!”天灵一脸嫌恶,“这么变态!这种人以后肯定下地狱。”
“还有更变态的呢!”费言盯着玻璃罐,“以后有机会说给你听!现在先说正事!”
“臭小子,学坏了啊!”天灵硬将手里还泡着标本的玻璃罐塞给他,“好好看啊!原因就在它身上。”
经历这几天之后,费言早已被锻炼出来,这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小尸体就跟看海洋生物一样。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就是个天生畸形的婴儿而已。
天灵见他一脸懵,好心提醒他,“你没觉得另个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费言摇头。
“那个头是假的,秘术做的,那老和尚估计懂点法。”天灵从琥珀那拿了一本书,翻开到某一页,“这书也是从老和尚房里拿的,估计就照这书里记载的法术施法的。”
重磅消息来的太多太猛,让费眼一时无法消化,他怔了半天,死盯着面前的玻璃罐,“你是说……这两个头,其中一个是……”剩下的话他无法说出口。
“也就是说,这原本是个普通孩子?”费眼缓缓问道。
“嗯,”阴路安看着他,“他是地下室里,那个女人的孩子。”
天灵把玻璃罐拿回去,将书递给他,“蒋伟帮我们看过了,这法术最大的缺陷是被反噬,但是……留下它最亲近的东西,它就没能耐伤害你,甚至为你所用。我们几个估摸这冒牌货和老和尚认识,然后狼狈为奸,弄出这么个东西害人。”
原本在费言脑中混乱的像缠丝一般的思维,此刻竟全部疏通了。
双头婴的亡灵只在这里和那间庙出现过是因为,这里是它的出生地,有它最亲的人,而它的肉身又藏匿于庙里,所以它只能在两处不停游荡,怨气渐生,却又无法像正常鬼魂那样好好投胎。
旅馆里出现被血迹黏在一起的两张扑克牌是因为这里早已变成一家黑店,也不知这小小的简陋的房间里,多少过路人丧生于此。
还有阴路安所说的后院淡淡的血腥味,是地下室那个女人被铁链一直磨破的手腕在流血……
罪魁祸首,原来是这两人。
一时间各种情绪一齐涌上费言的心头,惊讶,愤怒,悲伤,同情……他觉得鼻子有点酸涩。
这算什么呢?
“那个冒牌货呢?”
“在房里绑着。”阴路安道。
“那怎么办?”费言抬起头看阴路安,“接下来该怎么办?”
阴路安正对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我们无权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无论是乐善好施的贵人还是恶贯满盈的罪人。”
费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不管?还是放了他?”
“我的意思是,这些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阴路安听出费言声音明显不悦,“这种事,按这个世界的正常流程走,交给警察就行。”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费言刚刚被一股热血冲晕了头,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他似乎……对阴路安发火了。
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火。
费言有些尴尬,自己刚刚语气确实不太好,他想说声对不起,却见阴路安扭头背过去了。
费言:“……”
这是……生气了吗?
费言感觉手腕处隐隐发烫,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蛇骨手链的原因。他听天灵说过,阴路安在地下室救自己时,传了一缕魂魄放在自己手链里。
所以现在这个手链温度升高,是不是意味着……
阴馆长……真的生气了。
完了,费言懊恼,这下怎么办?阴路安虽然平时严肃了点,但该帮的地方他都帮,还三番两次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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