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皇甫和抓住起身欲走的他,低声讨好,“我是不是哪里说错,惹你生气了?”
陈天赐笑着摇摇头,抬手轻抚他的脸。
他生得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双唇厚实。这其实是他最喜欢的长相,在他还是女人的时候。
他不止生得甚合他意,还文武双全,真实坦荡。这样优秀的男人这样费尽心机地讨好他取悦他,再过一段时间他也该动心了吧?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做个了断。遂了他的意,或者三个月,或者半年,等他厌了他,自然也就愿意放开他了。
然而此时的皇甫和却只觉心中发虚。这样的陈天赐他从未见过,他甚至猜不到他半分的心思。
正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陈天赐却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
皇甫和只觉心如鼓震。他吻了他!他的天赐吻了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我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陈天赐柔声问他。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皇甫和此刻心中都是旖旎,早将心里那一星半点的不对劲扔到瓜哇国去了。
“我等你。”皇甫和恋恋不舍地应了声,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陈天赐离开后,皇甫和焦急地在房间里左右踱步地等着。
等了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也没洗澡,于是赶紧吩咐人准备沐浴用的水。
主浴室被人占了,皇甫和让人把洗澡水搬到了小浴室。掬过一盆凉水将自己从头淋到脚,可算是把心里张牙舞爪的欲念压下去了些。
正要继续洗,皇甫和突然一下愣住了。
他习惯了一年四季洗冷水,王府里并不经常烧热水。他们给天赐备的水,会不会也是凉水?
这么想着皇甫和哪里还洗得下去,匆匆擦干身子,他急匆匆地往主浴室赶去。
刚刚到达主浴室门口,就见陈天赐苍白着脸,颤抖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小子见风就倒,哪里洗得了冷水?皇甫和心中微痛,冲上去便将冷得直颤的陈天赐护进了怀里。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天赐洗冷水?”
他声色俱厉地怒喝出声,吓得一旁服侍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
“不关他们的事。”皇甫和的怀抱是真的暖和,畏寒的陈天赐忍不住往他怀里噌,身体变暖的同时也不忘替下人们求情,“我怕你等急了,才没让他们去烧水的。”
“我……”皇甫和呛了一下,而后违心喝道,“我急什么,你还能跑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陈天赐将头埋在他怀里没敢抬头,“从进浴室开始我就在想,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反悔跑回家去。”
皇甫和默默听完,拥着他的手紧了一阵后,抬手将他拦腰抱起。
“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的。”他轻声许诺过后,抱着他离开了浴室。
伏在地上的下人一直到听不到皇甫和的脚步声才敢抬起头来,只是皇甫和离开前也没说会不会放过他们,故而众人也未敢起身,依旧跪着。
好在皇甫和身边的秋月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随皇甫和离开,于是众人将期许的目光投向了她。
“起来吧。”秋月望着他们,和声说话,“已经没事了,你们去烧热水吧。”
众人大舒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有些奇怪,“小公子还要洗澡吗?”
秋月未答,只继续吩咐道,“从今天开始,王府里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要常备热水。”
秋月把话说完,自去将今夜的守卫安排好后,便回房睡觉了。
今夜爷绝对不会再有其它吩咐了,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陈天赐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
房间的门被人小心推开,大片晨光撒入,而后是赤着上身的皇甫和。
他提着一把关公刀走进房里,将关公刀放回房间一边的兵器架,他复又走到床边,就着水盆里的水擦干了身上的汗。
虽然满身刀疤,但是他身形高大,宽肩窄腰,肌肉紧实,这画面实在赏心悦目得很。
陈天赐望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盯着皇甫和看,赶紧慌乱地将头别了过去。
他这边一有动静,皇甫和便走了过来。
“天赐,你醒了?”
“嗯。”陈天赐小声地应了声。
皇甫和的手掌在应声的同时覆上了他的额头,“还好没烧起来。我已经让人煮了驱寒的汤药,你先起来喝药吧。”
皇甫和絮絮叨叨地说一阵,也不等他同意,自顾自地将他扶起来坐好。
汤药就在一旁的炉子上热着。皇甫和盛了碗药,吹了一阵又喝了一口,确定温度可以后,他将药碗递给了他。
陈天赐将药碗接过,有些不自在地说话,“你不用这样。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皇甫和只是望着他笑,“我现在也没旁的事忙,你就让我照顾你吧。你别看我三五大粗的,我在军营里也经常照顾伤兵的。”
“嗯。”陈天赐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将药喝了。
“早饭想吃什么?”皇甫和接过他递回来的药碗,问他,“我让秋月拿进来,我们在床上吃。”
陈天赐见他说着就要掀了被子爬上来,急忙将被角压了下去,出声婉拒道,“我还是下去吃吧。”
皇甫和的手压在他压被角的手上,目光里隐隐的有光在闪,“不是说没力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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