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木匠气得脸都青了。
中年妇人梗着脖子不承认,“就是你说不给的!”
熊霸扫了中年妇人一眼,中年妇人立马闭上了嘴,“你现在怎么不要床了?”
中年妇人抿了抿嘴,最后道:“我不满意这床,所以不要了。”
赵文正站在那床的面前,他倒是觉得还不错,“这床我要了。”
“不不不,熊家弟夫,这事儿不用你们帮忙,我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也要和这个不要脸的婆娘把事儿弄明白!”
吴木匠赶忙道。
熊霸拉住吴木匠,笑看着中年妇人道:“我认识你,不,我认识你的大儿子,他在镇上的药铺里打杂吧?听说老大夫还想提他做学徒,你说要是老大夫知道这么好的苗子有这么一个娘亲...会怎么样呢?”
中年妇人瞪大眼,浑身打颤,她也就是贪便宜,哪敢把儿子的前途给赔上,当下便求饶个不停,“隔壁村一个老木匠说只要我出木材,他做床就是了,价钱便宜许多,我这才起了悔意,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把这事儿说出去,这床我买了我买了!”
赵文看着床有些可惜,他还想着有现成的直接就能用上呢。
“你要买?我还不卖呢!”吴木匠冷哼道,“我可不想没多久你就因为睡了这张床得了什么病然后赖在我脑袋上,我赔不起!”
中年妇人立马就嚎啕大哭起来,死命抱着吴木匠的大腿说要买床,弄得吴木匠怎么挣都挣扎不掉,最后在熊霸再三保证不把事儿说出去后,才抽抽噎噎的离开了。
“这妇人以前也是个好的,可是她夫君去了后,她独自养着四个孩子,慢慢的也就变得精打细算起来,唉...”
吴木匠摇了摇头叹气道。
说精打细算都是好词了。
“谁能想到呢,不用太在意了。”
熊霸大大咧咧道。
吴木匠也是感激的,“你怎么知道她大儿子的事儿呢?”
“我常见她去药铺送东西,猜也猜到了。”
熊霸不在意般的站起身,走到赵文的身边。
赵文拍了拍木床,“吴木匠,我们就是来买床的,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因为生病而把原因赖在你做的床上。”
“哈哈哈,熊弟夫,哈哈哈哈...”
吴木匠笑得停不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床最终还是有了归处,吴木匠只收了赵文成本价钱,多的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收了,“要是不嫌弃的话,日后有什么木活儿找我就是了,我要做的可是长久生意。”
“那就多谢吴木匠了。”
“多谢。”
当天两人将地儿收拾出来,第二天一早,吴木匠和熊云就把床抬过来给摆上了。
“多谢了!”
赵文对着离开的吴木匠笑道,吴木匠摇了摇头,笑着回了铺子,熊云也驾着牛车出去了。
没多久,熊霸驾着牛车带着一个黑脸汉子回来了。
赵文看着熊霸身边的黑脸汉子,“这位是?”
熊霸一把拍在郑威的肩膀上,“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郑威,他很乐意来我们铺子。”
“是吗?”赵文笑看着忍着疼的郑威,“请里面坐。”
“弟夫不用客气。”
郑威甩来熊霸的手,对着赵文点了点头。
郑威虽然有一条腿不怎么利索,可是赵文却很放心让他一个人守夜,因为他知道郑威一个人比两个人更管用。
快到傍晚的时候,赵文与熊霸去了小酒楼。
郑威看守着铺子。
“嗯,看来生意不错。”
看着大堂里坐着的人,赵文点了点头道。
熊风正刚好将拿过来的烧肉摆上,看到赵文他们后连忙招了招手。
赵文走过去一看,“今儿拿了几次烧肉过来?”
熊风咧着嘴:“三次!摆在这里的酒也卖了七八坛子了。”
“还不错。”熊霸道。
“确实不错,虽然烧肉的价钱卖得比烧肉铺子高了几文,可是这里买的人也不计较,这挣的钱比铺子里的还多,三弟夫你算得真准。”
熊风佩服道。
赵文扫了几眼大堂里与楼上走动的人,回头笑道:“这酒楼是镇上唯一的酒楼,来这里吃饭住宿的大多是往来的商队,别说贵几文钱,就是贵几十文他们想吃也不会在乎。”
熊霸砸了砸嘴,一脸的失望,“早知道就贵几十文了。”
熊风哈哈一笑,大堂里热闹的很,他就是笑再大声也打扰不到别人。
“哟,你们来了。”
吴掌柜笑眯眯的从后门走进大堂。
“吴掌柜你看看你这生意做得多好。”
熊霸指了指大堂里的人笑道。
吴掌柜有些得意,不过他还算知道分寸,“你们的烧肉很不错,要不要再加一张桌子呢?”
赵文摇头,“吴掌柜,俗话说的好,少好吃,东西少,它才越好吃。”
再说他烧肉铺子的生意还得做呢,这酒楼里的烧肉不够了,客人们自然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
吴掌柜也不勉强,他让小二上了些小菜上来,请赵文三人吃了一顿。
没多久,熊风带来的烧肉便卖光了,小二连忙过来急道:“这还有三位客人点了烧肉呢,这可怎么办。”
熊风看向赵文,赵文抿了一口茶,“去熊记烧肉,看看今儿还有剩下的没有,有就卖下来,没有的话就只能等明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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