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你在这里救各位大人,我去追六王爷。”
樊义正从一兵将身上拔出剑来,血溅了他一身,“放心吧,傅大人,这里交给我!”
亲军卫多人一同上前阻拦傅承瑄,他捞起金椿弓披荆斩棘,直敲打得敌人仰倒一片。
骆修岚一边慌乱地逃窜,一边还惦念着段翊庭:翊庭啊,这么乱的时候,你到底跑哪里去了?!这时身后有小兵来报,“王爷,齐大人已将皇帝擒拿,要我告知您去乾清宫!”
离雾在一旁扶着骆修岚,“王爷,我们去乾清宫吧!”
骆修岚却推开他道:“不急,我先去一趟冷宫。”
离雾阻拦他,“有道长在,相信阵眼马上便会打开!”
“我不是不放心阵眼,世子尚不知安危,安阳一直没有消息!”
离雾当然知道骆修岚担心的是谁,可为了大业,他只得死死拉住骆修岚:“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世子既然不在宫中,八成已经到了安阳了!”
骆修岚皱眉,心里挣扎许久,终是答应:“那你派人去看看!”
“是!”离雾吩咐身边的人去冷宫打探消息,自己则迎上了傅承瑄,阻止他继续追骆修岚。
傅承瑄看着离雾眼熟,知道他一直都在骆修岚身边贴身伺候着,此人一定有些本事。傅承瑄没有轻敌,扔了手中弓箭,握起宝剑准备迎敌。
离雾自小受的是刺客训练,过起招来都是拼命的架势,一个箭步,手中使的半月戟的直奔傅承瑄的命门。傅承瑄燕子一样轻巧转身躲避开来,离雾却并没停歇,几招连续攻击,都是阴狠的路子,傅承瑄沉着抵挡,也带着进攻,两人胶着于此,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傅承瑄一剑刺向离雾,离雾看准了,从身边拽过一个正在过招的士兵,扔向傅承瑄,傅承瑄害怕伤及无辜,立刻收剑,离雾却从旁边绕了过去,手中的半月戟划在傅承瑄的脖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傅承瑄咬紧牙关,一个翻身跳到离雾身后,趁他还没转过身来,反手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离雾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再不动弹。
傅承瑄扯了自己的中衣衣角,匆匆裹住脖颈,双手握住勒紧了,算是个止血的办法。他向四周看看,已然不知骆修岚的去向,索性在原地继续杀敌。
双方激战多时,鲜血染红了玉阶,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
骆修岚由小兵护着,前往乾清宫去。乾清宫门口一片寂静,竟然无人把守,骆修岚跟着小兵,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他:“齐大人怎么和你说的?”
小兵低头回答,“就像刚才小的说的那样。。。”
“你可亲眼看见了?”
“没,小的没看见。”
骆修岚心中狂跳,刚觉得事有异常,李公公从乾清宫中走出,“王爷,皇上有请。”
骆修岚大惊,瞬间想明白了自己可能是落入了圈套,却心存侥幸,即使没病又怎么样,宫中已被自己控制,京城中齐家也调了军队来,待无为道人打开了阵眼,便有千军万马攻进宫来,到时候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他抖了抖袍角,从容地迈进了殿内,里面,皇帝背对着他站着,看不见表情。
听见了他进来的脚步声,皇帝转过身来,脸色已然正常,想必之前只是骆修崇布下的假象。
皇帝也不见动怒,只淡淡发问:“缘何造反?”
“没想到皇兄竟然有这闲趣装病陪我玩?”骆修岚冷笑一声,“皇兄还记得给我母妃添一份哀荣,可是在为先皇后赎罪?”
皇帝叹了口气,“你至今还相信那些流言?”
“流言?”
皇帝转头看向他, “如果朕告诉你,那些流言都是你母妃传出去的,你可相信?”
骆修岚冷笑一声,“我母妃?我会不知道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父皇属意我,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便因为这个原因,她便成了你们的眼中钉?!”
皇帝也急了,“你以为先皇后是谁害死的?你们齐家以倒卖盐引的罪名将先皇后娘家问罪,朕外祖死在牢里,先皇后才一病不起,刚生下九弟便撒手人寰。她人都没了,还如何害得了你母妃?!”
“她不是还有两个儿子?”
“朕没有做过。”
骆修岚声音大起来,“那为何偏偏是处在深宫的她得了时疫?”
另一个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你想知道齐妃娘娘缘何得了时疫?”骆修岚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骆修崇,“我让人给你讲讲。”说罢,骆修崇咬破中指,召来了关郁。
骆修岚乍一看关郁的样子,差点吓了个半死,养尊处优的他何时见过这等鬼怪,哪怕是在滇南战场见过残肢断臂,也难以比得上关郁带给他的冲击,这简直是个行走着的腐烂的尸体!
关郁摇摇晃晃地走向他,骆修岚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关郁残缺的脸上看不见表情,这令骆修岚更加感到恐惧。
待走近了,关郁一把捉住了骆修岚的手,骆修岚只感到一阵刺激流向他的脑海,竟是被关郁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竟是从前!
慈寿宫。
齐妃梨花带雨,正在向皇帝哭诉。
“皇后娘娘!臣妾一向敬重您,为何,您为何如此为难臣妾?!”
皇后抱着刚刚出生的骆修崇,仍是一脸惊恐。站在一旁伺候皇后的云裳道:“齐妃娘娘,九殿下还小,皇后娘娘不让您抱他,也是人母之心,您也该体谅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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