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了口气,“唉,早料到你会这么说,皇后那边,我去和她说吧。”
“谢皇兄。”
“承瑄那边你也快些,最好过年时候能拉着他一起来宫里吃团圆饭。”
骆修崇笑了笑,“臣弟遵命。”
皇帝又接着道:“既然国师大人已为你订了亲,何不早早安排起来,早些娶到家里,也让你安心。”
“皇兄说得有理,但。。。”骆修崇笑了笑,“但臣弟不愿让承瑄觉得自己已经和臣弟定亲,便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嫁予我。”
“哈哈哈。”皇帝一阵大笑,“朕明白了,敢情你还想图个两情相悦?”
骆修崇脸红了红,但笑不语。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便可,等你觉得时候到了,便来找朕,朕为你们赐婚。”
骆修崇起身弯腰行拜,“谢皇兄。”
而就在此时,一桩喜讯传至傅府,傅佩瑶产期已至,已然发动了。得到了消息,傅承瑄赶紧陪着母亲一同赶往周府,到了便发现自己的姐夫正站在屋外焦急地踱步。
周辰庄见了他们,连忙上前行礼,“岳母大人,您过来了。”
傅夫人很是着急,“怎么样了?”
“申时有了动静,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周辰庄双唇干涩,眉头紧锁,也是一脸焦色。
傅夫人点点头,“唉,这女子生头胎甚是辛苦,你也别太担忧!”
傅承瑄安慰道:“姐姐平时身体好得很,定能平安度过。”
产房里时不时传来傅佩瑶压抑的叫声,周辰庄听了心里揪得不行,急忙凑到窗边道:“瑶儿,疼了便喊出来!”
里面的产婆听了,“大爷,大奶奶可不能大声叫,后面还需要攒着力气呢!”
周辰庄被产婆呛了声,才知道自己出了馊主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傅佩瑶倒是还有心情调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相公。。。我才。。。不大声叫。。。省着。。。害你。。。担心。。。”
周辰庄语无伦次,“我不担心!我。。。我也有些担心!”
傅承瑄看着好笑,拉过周辰庄,“我的好姐夫,您还是坐一会儿吧!” 说罢拉着他坐到了石桌旁。
屋里的人将一盆盆水端进端出,忙碌却颇有秩序,屋外的人看着平静,心里却都乱成了一团麻。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从屋内传来,产婆出门报喜讯:“恭喜大爷!大奶奶生了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满屋的下人都下跪报喜,周辰庄高兴得不知所措,“都赏!重重有赏!”说完,抬腿便往屋里冲,但是又马上被拦住,“大爷!产房污秽,不可进入!”
“可我想见瑶儿!”
傅夫人也来阻拦他,“一会儿他们收拾完了你再去看她,我先替你看看。“说罢便进了产房。
周辰庄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听岳母的话,乖乖等在院里。傅承瑄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恭喜姐夫了!”
周辰庄激动得双眼都湿润了,“同喜同喜!只是辛苦了瑶儿。”
☆、幼时亲
忙活了一晚上,傅承瑄第二日也没闲着,傅夫人依旧准备好了满满一车东西让傅承瑄带着竹葵送到周府。傅怀砚做了外公,虽面上不显,心中也是高兴得很,早上用饭也用得比平常多。傅佩瑶还在孕期时,傅怀砚便画了一幅麒麟送子图,等到终于生了,才提了诗,盖了印,让傅承瑄一并送到周府。
傅承瑄到了周府,也终于见到了产后的姐姐,傅佩瑶头上戴着镶了宝石的抹额,斜斜卧在床上,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尚好。
傅承瑄关切道:“姐姐感觉可好?母亲又让我送来了好多东西,吃穿用的,全都有。”
傅佩瑶笑了笑,“又让母亲费心了。”
“昨日我瞧姐夫高兴得很,今日人呢?”
“他去主宅报喜了,一会儿便回来。”
傅承瑄打趣道:“姐夫心疼你得紧,你昨日在产房里受苦,他在外面等得快成‘望妻石’了!”
姐弟两个笑作一团,傅佩瑶道:“你姐夫啊,就是爱小题大做。”
“怎么这么说姐夫,看你们二人恩爱,爹娘甚是欣慰,觉得当初把你配给姐夫,真是对极了,我也甚是羡慕!”
傅佩瑶摸了摸傅承瑄的头,“长生长大了,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傅承瑄羞赧,“我还早着呢。。。”
“早什么?爹娘早就给你选好了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过礼?”
“什么?”傅承瑄没想到在姐姐这里听见了个大秘密,“你说爹娘给我。。。选好了人家?!”
“难道爹娘还没和你说?”傅佩瑶纳闷。
傅承瑄瞪大眼睛,“自然没有,我从未听说!姐姐休要骗我!”
傅佩瑶正色道:“我骗你作何?你脖子上那半枚玉佩不就是信物吗?我听娘说过,另外半枚在和你说亲的人家那里。”
傅承瑄惊讶极了,匆忙从衣领里掏出了那半枚玉佩,自己从前还疑惑为何胸前的玉只有这半枚,感情这是说亲的信物!
傅承瑄慌得语无伦次,“这。。。这。。。母亲为何从未和我说过!我。。。我。。。不行!”
傅佩瑶看他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大概,捂着嘴不敢相信,“长生,你不会是有了自己相中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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