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闹着玩,邝远推门进了来,瞧见他俩那样子,不由得笑着摇头,“你们二位莫要秀恩爱,体会一下我的心情。”
封秋白抓着裴若源的手咬了一口,被裴若源嫌弃的一把甩掉,赶紧用自己的衣服擦了又擦,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和顾逸尘私定终身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邝远没料到被裴若源堵了个实打实,他被好几个姑娘堵着理论,要约架的事裴若源有不是不知道,几个姑娘堵了他几天,他像过街老鼠一样,想起来就觉得憋得慌。如今裴若源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就要和裴若源对打,如今裴若源也不怕他,轻松应战,封秋白乐得在一旁看戏,也不拉架。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算是消停下来。
封秋白问邝远有什么事,邝远一拍脑门道,“都差点忘了正经事,砚缨堂是负责此此大考,你我都得带队,这是安排,你看看。”
裴若源闻言无语,之前的小考还没过去太久,大考又来,太初果然如外界盛传的一样热爱考试,不过它的考试五花八门,却大多用于实际,也算是别具特色。
几个人就着方案商量了起来,还没说上几句,岳麓樱也来了。邝远见岳麓樱有话想说,就先告辞了。
岳麓樱来找封秋白,说的事情和封战信里说的大概一致,不过,有一条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似乎有意让共主进京。
“这是皇上特意做给伯父看的。”岳麓樱最后说道。
“难怪皇上最近动作频频,似乎吃准了西边会无事。”封秋白揉了揉眉心,“圣意已决,我们根本无法阻拦,只能祈祷这个共主不要生什么麻烦。”
几个人又交换了一些信息,岳麓樱转了话题道,“若源,多谢你上次搭救。”
“啊?啊!”裴若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意识到他说的是京中那事,不由得慌乱起来,毕竟他和封秋白可是干了“好事”的。
岳麓樱自是知道那日封秋白中了什么毒,裴若源和封秋白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看裴如源羞窘那样,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有些介意,可是此时竟然觉得好笑,只得出言安抚道,“那日多亏了你,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她语气轻松,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的有了死志,因此对裴若源说的这声感谢,绝对发自真心。
封秋白知道裴若源尴尬,于是转移话题接口道,“你可知道那日的事情究竟因为什么?”
岳麓樱见他问,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这件事本来封秋白也可以查,但是因着秦莘是冲着岳麓樱才出现的,因此岳麓樱查起来更方便一些,而岳麓樱也不想加他人之手。
“是五皇子,他想要拉我下水,大皇子出现在那,纯粹是他的算计。”大皇子喜欢她尽人皆知,让大皇子看到自己和人有私情,正好让大皇子难看。想到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岳麓樱的声音冰寒,带着几分威严,她本来性格谦逊,此时骨子里军功之家的锐气便再难掩盖。
“近来边关走向不对,你嘱咐叔父多小心些。”封秋白道。
岳麓樱一愣,却没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她没有久待,待交代完所有事宜,很快离去。
封秋白看了看屋外天色,本来万里无云阳光璀璨,不知何时竟然起风了,贵城居于山区,气候多变,此时起风也算不得蹊跷,只是封秋白却不知道为何想起了黄沄的叮嘱,万事小心,难道之前的京城的麻烦并不算真正的劫数。
想起劫数,封秋白不由得心中一紧,那个命定的劫数也不知道怎么应验,又该如何应验。
“在想什么?”裴若源看封秋白许久不说话,出声问道。
封秋白不愿意提起那件事,只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怕是要变天了。”
“哦……”裴若源恍然大悟道,“我总觉得熟悉,原来这名字还有这意思,我说一个马帮怎么取了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名字。”
“什么?”封秋白不解反问道。
“风雨楼啊,”裴若源笑着说,“崇州境内,边城的一个小小帮派,顾逸尘曾经就呆在那里。”
风雨楼三个字初入耳中,就如同一道惊雷一般贯穿了所有的碎片,那些影影绰绰的答案终于被勾勒成完整的图形出现在封秋白的眼前。
封秋白倏然变色,吓了裴若源一跳,他正要说什么,封秋白却突然笑了起来,夹杂着诸多无奈与怀念,只听他呢喃低语,“秦鄞,还真是你的作风啊……”
☆、隐藏的势力
如果问起先太子秦鄞是个怎么样的人,或许很多人都会说,太子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太过温柔了。朝局诡谲,秦鄞却是个软和的性子,他孝顺正直,体恤下人,可是却也倔强孤傲,对于他无法苟同的事情,他宁愿被降罪却也无法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所以,喜欢他的人可惜,厌恶他的人窃喜,没有母后支撑又不得圣宠的太子是无法坚持太久的,人们似乎早就下了定论,只是心里盘算着他被废的那日罢了。
封秋白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了解秦鄞的人,知道他从未向表象那样平和,更未觉得太子是个柔弱的人,他聪慧机敏一直有着自己的打算,纵使他是他的心腹,也不算真正的了解他的布局,就算是今日,也只是得窥一些罢了。裴若源见他陡然提起秦鄞,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捉着封秋白的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快告诉我太子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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