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她直起身子朝封秋白走过来。
“岳麓樱……”封秋白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难听,而岳麓樱却似乎得到鼓励一样,走的更快了几分,这屋子本来就小,封秋白纵然像一边靠着,却也没挪动多少,很快岳麓樱就欺身上前,一张红唇就要落在对方脸上。
“岳麓樱!”封秋白用力一撞,岳麓樱倒在了地上,神志也陡然清醒过来,她在看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封秋白身侧,心里大骇,她一向是自律严格,如今竟然做出了摇尾乞怜的样子,竟然还是在拒绝他多次的封秋白面前,她觉得羞辱难耐,一把揪下发簪朝自己的手臂猛然扎下去,剧痛袭来,鲜血直流,不过这让她觉得清醒了许多。
她再次回到之前带着的角落,她用力地撕下一片衣服将自己的两腿束缚住,对封秋白道,“这下好了。”
她言语洒脱,当真有不输男子的豪情。只是她鲜血染衣、唇色如雪,脆弱的不忍直视。
封秋白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依葫芦画瓢将自己绑了起来,他正打算说什么,却听到他依靠着的窗户似乎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
“封秋白?”
是裴若源来了。
☆、偷情
裴若源带着一个人本就行动不便,不过茶楼后面有棵大树,可以将整个茶楼尽收眼底,他在上面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小厢房偏僻却有人在外围守着。仔细看看,也没有福松的影子。十有八九是出了事,而且八成还被困在这个厢房里了。
他们俩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不知道是因为有着守着还是怎样,屋子外面只锁了一把简单的锁,裴若源和邝远在一起整日里混在一起,除了练剑习武作为对手,裴若源还将自己驯马的技巧心得交给对方不少,而邝远虽无什么可以教授的,但是他兄弟多,又在军中长大,各个顽劣,还真的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撬锁。陪若远虽然没学几招,但是好歹够用,他从空隙内看屋内一片黑魆魆,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就听见窗户那一侧轻轻传来敲击之声。裴若源也没做他想,顾不上是不是什么阴谋,手指轻轻翻动,就将那锁打开了,裴若源飞身进去。
他刚一落地,就吓了一跳,封秋白就半躺在他脚边,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可以看到他红的异常的脸色。秦莘趴在窗户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算看到角落里另一个黑影,他也想翻过去看看是不是岳麓樱,但他知道自己行动不便,如果因此闹出动静,就大事不妙了,毕竟依照情景看,岳麓樱怕是已经着了道。
裴若源想要开口问,可是知道时机不对,现在救人要紧,急忙将秦莘接了进来,轻轻沿上了窗户。秦莘一落地就急忙走向了岳麓樱处,见她那一身血污自茧双手的样子,忍不住心中自责,不过他没消沉多久,毕竟时间不允许,岳麓樱只要不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处在漩涡之中,大齐虽然民风开化,可还是没有宽容到接受未出阁的小姐在外偷情的地步。
他将准备好的药粉给岳麓樱饮下,这药虽然费了功夫,但是好歹效力惊人,几乎是药到病除,岳麓樱很快觉察出自己恢复了常态,体力和武功也恢复了起来,之前受制于人的感觉慢慢消失不见,涌上心头的便是受到羞辱的滔天怒火。
可是还未等他发作,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人精神紧张,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对话传了过来。
“……怎么样?”一个人问道。
“没什么动静……似乎药效没起来。”另一人模糊的回答。
“……就要来了,这怎么行……”
“那我进去看看……”一人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
大家都紧张地屏住呼吸,愣在了原地,只是封秋白突然翻身将裴若源扑到了身下,发出好大一声,裴若源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对方愣了一下,急忙凑到门口,接着一线门缝朝里观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似乎能看到是两人在地下滚动,他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朝另一人挑了挑眉说道,“成了,估计大皇子来的时候正是好戏!”
来问话的人闻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转身去回话了。
“你们先走……”封秋白抬头对秦莘和岳麓樱说道。
岳麓樱本想拒绝,可是起身的一阵晕眩让她闭上了嘴,她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是药效还在,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是不要固执己见的好。他同封秋白点了点头,带着秦莘就从窗户出去了。
“咱们也快走,哎,卧槽,你的药还没解开,只能先回去再说……”裴若源恍然间想到这茬,不自觉对秦莘爆了粗口,这小子只顾着美人,把封秋白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不行了,”封秋白惨淡一笑,裴若源闻言一下子僵住了,难道是毒药……
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带着哭腔说道,“你可别吓我,怎么就不行了,岳麓樱喝了解药不都没事了吗?”
封秋白听他声音,知道是误会了自己意思,心中暖洋洋,却也不解释,只是将裴若源的手引到了自己身下……
裴若源猛然触到一个热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整个人不好了起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封秋白也不知道是力气大还是药效强,愣是没让他翻身。不过整个人越发的气喘吁吁,呼吸灼热烫人,他哑着嗓子道,“撑不到回家了,秦蕴那小子给我下的药太猛,只能委屈夫君你陪我打回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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