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恨你信吗?”这话刚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下,“我自己都不信。”
沉默了良久,她又道:“我最恨的是那个老师,不知道他这些年又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她们……”韩怡月摇了摇头,“虽然一度不可置信和震惊,但连我父母都那样,我哪能怪她们的选择呢。”
当年,不止是舍友,连亲生父母都不理解和支持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当时的她孤立无援,哪怕只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助的手……
可惜,并没有。
“我想再待一段时间。”韩怡月看向郎默和秦渊,“等看到那个人渣得到该有的惩罚我再走可以吗?”
郎默对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扭头看向秦渊,按理说,都已经停留这么久了,再多一段时间也没啥吧?
果不其然,秦渊点头,语气平静,却让韩怡月打了个寒颤。
“不能做出伤害到别人的事情。”
郎默瞥了秦渊一眼,他说话一向公事公办,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他冷面无情不好接近,其实在郎默听来,这话与其像是命令,不如说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魂魄已经迟迟没有去该去的地方,如果只是在上面逗留还好说,但如果出手伤到人,那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郎默捏了下秦渊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秦渊手心痒痒的,心里更痒。他敛目,对王甜甜说:“没别的事我和郎默就先回去了。”
王甜甜现在一心扑在韩怡月身上,有秦渊和郎默这俩个气场强大的人还不太方便说话,听到这话对俩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走。”
韩怡月也轻声对俩人告别,在俩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甜甜的声音又响起:“对了,到时候婚礼别忘了邀请我!”
郎默回头,眼中带笑,还是之前的那个回答:“不请。”
秦渊失笑,在俩人身后,是王甜甜不满的哼声。
俩人走出学校,在商业街慢悠悠的逛着,因为颜值过高,不时有人回头看以及偷拍,秦渊早就习惯了如此,而郎默则早就戴上了口罩,他拍任他拍,反正拍不到脸。
想到王甜甜的话,秦渊眼底浮上笑意,对郎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郎默拽了下口罩,戏谑道:“先求婚吧。”
当年俩人是真的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中间的过程虽然也有,但都挺轻描淡写的。
一是郎默本来就喜欢从简化,二是当时双方都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想隆重都不敢大张旗鼓,甚至连身边的人都要遮遮掩掩着。
但是现在不同了,在双方互相坦白自己的身份后,不但没有因为这份隐藏而产生间隙,反而感情愈加稳定。
抛开对方是个“人类”“要是死了怎么办”“死后鬼修吗”这些乱七八糟的日常担忧想法,秦渊和郎默之间的相处越来越默契,很多以前不敢交流的话题也能不再顾忌,想说就说。
以秦渊的性格,如果真的开始准备婚礼,想想他们秦家那浮夸的风格喜好……郎默陷入沉思。
商业街人来人往的,郎默在思考东西走路有点儿分神,秦渊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还摇了一下。
郎默瞅了他一眼,心里笑他跟个小孩子似的。
俩人不远处,有拍照的快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也有不少女孩捂着嘴偷笑,一直盯着俩人。
这换成一般人还真会不好意思,但是秦渊和郎默的脸皮……都无视了其他人,自顾自的牵着手在街上先逛着。
逛了半小时后,郎默终于问出口:“咱俩在这逛啥呢,你没让原助理开车来接你回公司?”
又不是女人对逛街有由衷的热爱,对于郎默这种看上就买,买完就走的性格,逛街实在太为难他了。
秦渊沉默了一会儿,“堵车。”
得嘞。
郎默有点儿无言以对,早说啊,他还以为秦渊要买什么呢。
实在不想逛的郎默走进一家奶茶店,给秦渊和自己分别点了一杯奶茶。
“进来坐会儿。”郎默对秦渊招了招手,“等原助理啥时候到了我们再出去。”
“真懒。”秦渊瞳孔很黑,目不转睛看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但偏偏此时眼中有笑意弥漫,这两个字被他说得又轻又柔,简直像不怀好意的挑逗。
郎默耳朵麻了一下,虽然对秦渊信手捏来的骚话早就有免疫能力,但对秦渊的声音还是百听不腻的。
他瞪了秦渊一眼,指着奶茶店一旁空着的桌椅,“去那坐着等我。”
在秦渊看向那边的时候,一直坐在那喝奶茶的少年也抬头望来。
他耳中塞着耳机,见到秦渊和郎默有点儿惊喜,对俩人挥了下手,“好巧!”
郎默笑了,还真是巧,最近撞到陈辰的次数挺多。
“你怎么在这?今天没上学吗?”郎默拿着两杯奶茶向他走过去,随手递给秦渊一杯。
秦渊接下奶茶,抿了一口……草莓味的。
陈辰坐在玻璃窗边,他对不熟悉的人有点儿腼腆,但对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早就给秦渊和郎默打上“好人”标签的他来说,见到秦渊和郎默,他是真的挺高兴。
他招呼着秦渊和郎默坐在自己这桌,撑着下巴喝着奶茶,回答着郎默刚刚的问话。
“我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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