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在任博家吃了午饭，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加上一起的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要么是热情似火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声音激昂、侃侃而谈的中年男性，所以安言吃的并不多。
此时见程亦吃得很香，安言便也跟着动了几下筷子，算是又陪他吃了一回饭。
吃完饭后，两人先是腻歪了一会儿，接着便开始忙活变形药剂的事情了。
在这段时间里，程扬每天都会帮他制作十瓶变形药剂。
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融合了一部分安言的灵力，他制作出的变形药剂倒是能起到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剂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就在两天前，他制作出的药剂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这项实验足以说明，变形药剂的关键就在于安言的灵力。
与此同时，安言还进行了另一项实验。
他让程亦每天也帮他制作十瓶变形药剂，而且在进行实验的过程中，安言都没再和他一起修炼过。
对此程亦自然非常不满，还觉得格外委屈，毕竟这么好的福利要中断这么长时间，他当然会感到委屈了。
但鉴于小家伙对这项实验非常看重，程亦也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了，但与此同时，他也没忘通过其他方式为自己谋福利。
这项实验持续的时间比程扬那边要少两天，但就短期的情况来看，程亦现在制作出的变形药剂都可以让安言顺利变形，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变化。
在完成今天的十瓶变形药剂后，安言很快记录好了今天的实验数据：“我觉得……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没有得到确切验证。我觉得你制作变形药剂的能力应该不会因为我们没有一起修炼而降低。”
程亦的目光微微一闪：“我也这么认为。”
虽然实验的次数还很少，无法得出确切定论，但程亦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精神域的情况。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和小家伙一起修炼很遗憾，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精神域并没有因此发生任何改变。
就好像他的精神域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并不会因为造成这种改变的物质消失了，而重新回到最初的状态。
而与之相对应的，如果只是将小家伙的一部分精神力吸收掉，就只能造成量的改变。
虽然这种改变也是切实存在的，却并不会给精神域本身造成本质上的改变，而当这部分精神力用掉之后，这些改变也会随之消失。
得到程亦的回应，安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程亦却帮他开了口：“言言是想通过一起修炼的方式，帮助其他人觉醒制作变形药剂的能力吗？”
安言立刻连连摇头：“没有，我没这么想。”
虽然在刚刚，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这样子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认了。
他虽然并不介意帮助别人，但至少还分得清谁对自己来说更重要。
即便这样的方法可以帮助千千万万的人，但如果会因此伤害程亦，他就不会去做。
所以其实说到底，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会把自己在意的人放在首位，至于其他人，就没那么重要了。
程亦微微挑眉：“你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件事吗？”
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小家伙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算知道自己的回答会让小家伙失望和难过，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否认这个提议。
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为了所谓的人类发展，而同意让小家伙和其他任何人一起修炼。
就算所有人都站出来指责他，程亦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除非，小家伙和他分开。
但是显然是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安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道：“当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明知道你不想让我和其他人一起修炼，还提出这种事情？”
程亦刚刚多云转阴的心情立刻放晴：“那言言刚刚是要说什么？”
看小家伙刚刚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程亦真的没猜到第二种可能。
“我是在想，”怕引起误会，安言连忙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没有办法让其他人掌握制作变形药剂的方法，但说不定变形药剂本身也是可以退出去的呢？只要我能保护好自己，应该就没有问题吧？”
安言只是觉得如果变形药剂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的话，实在太可惜了，而且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以仓鼠的形态出现了，想想都会觉得很遗憾。
安言知道从理智的角度考虑，他不应该冒这样的风险，也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但心里却还是有点蠢蠢欲动。
本来刚刚在犹豫之后，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但现在重新提起来后，他又有点期待起来了。
比起安言的纠结，程亦现在的心情反而是放松的，因为对此自己刚刚的猜测，小家伙现在提起来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
他确实不想让小家伙冒任何风险，但有的时候一味回避并不是最佳选择。
正如小家伙刚刚所说，只要自己能够保护好他，很多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也许以后我们可以找到合适的时机，”程亦伸手揉了揉安言的头发，对上他期待的目光，柔声道，“我们可以一起等待这个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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