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凤已经不记得善若水多久没主动对他笑了,在床上善若水倒是经常强颜欢笑的取悦他。
这笑容很单纯,又很虚幻,在善若水苍白的面色之下,好似马上就要随风消逝,再也不见。
他看着善若水,善若水也仰望他,他们对视着,善若水并未如同往日一般垂眸。
我想再为您多做一些事,哪怕一件也好,让我再多看您一眼,哪怕一眼——善若水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他快速垂首,羽睫掩盖住情绪,请罪:“贱奴失了规矩,求您责罚。”
萧羽凤冷笑一声:“回去领二十鞭子和二十下耳光。”
“是。”善若水叩首谢责。
气氛有些奇怪。
萧冥多看了善若水两眼,他的身体本能排斥善若水,他虽同情善若水遭遇,可内心十分抵触忌讳此人。
于是他快步上前紧跟萧羽凤,听风不敢越过影主,留在后头等着。善若水起身,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也不急。
一弯新月当空,被乌云遮住大半,阴测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凤哥的作死之路,从这里开始
☆、龙骨现世
萧羽凤回到清越院时间还早,他见萧冥一脸难色,欲言又止,于是招手让他过来,好奇询问:“你有何心事?”
萧冥思来想去,一脸为难,最终,他下定决心开口:“五弟,你要小心善若水。”
“是么。”萧羽凤不以为然,伸手把玩瓶中百合花,拿花敲打萧冥脑袋,“四哥在吃醋麽?”
“不……怎么会!”萧冥急急辩解,“我天生对兽类敏感,我在善若水身上感觉到兽类的气息。”
萧羽凤噗嗤一声笑出来:“四哥,你真是会骂人。”
“我没有骂他!”萧冥一把抓住萧羽凤手腕,执着道,“他身上有强烈的妖气,很危险,五弟,你不能不当心!”
“妖气?”萧羽凤挑眉。
这句话很可笑。
可萧羽凤没有笑。
萧家世代守护龙骨,若龙骨真为龙之骨,龙也是妖物。
萧冥为何能感受到善若水身上的妖气?
萧冥也知自己毫无说服力,他只能坚定直视萧羽凤,再一次强调:“五弟,我没有骗你。”
“你多心了,四哥,我怎会不信你呢。”萧羽凤伸手捏捏萧冥的脸,“晚宴还没结束,你确定要扔下你的兄弟们在这儿陪我?”
萧冥自然想多陪一会儿,但他知五弟在下逐客令,于是很知趣的告辞。
五弟定是以为自己在诬陷善若水。萧冥走出院子,叹了口气,少年英俊眉宇微蹙。
院子里,听风掌刑,拿玄铁的鞭狠狠抽打善若水伤痕累累的脊背。
善若水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萧冥不仅本能排斥善若水,他还有些惧怕善若水,可是为了五弟安危,他定不会退缩。
每一下鞭子落,听风心都会颤抖一下,善若水是影主,是他的上级,而且他敬畏善若水,宁愿鞭子是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影主身上。
二十鞭子抽的脊背皮开肉绽,和之前密密麻麻的伤口混杂在一起,分外狼狈。
刑罚完毕,听风捧着带血的鞭子脱力般跪下,颤抖着不敢说话。
善若水没有看他,只是跪直身子,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他打得很用力,仿佛责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的主人罚他,他是服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才是主人的定义,不是么?
善若水自罚,听风根本不敢看,头垂得快要贴到地上,心悸不已。
善若水扇完二十个耳光,抬手擦去嘴角血液,拿冰冷井水随意冲刷了背后血迹,撒上雪域常用的伤药,随后穿好上衣,不看一旁跪伏的听风,走向前厅。
屋子里灯光摇曳,萧羽凤手执书卷,姿势慵懒而优雅。
“贱奴罪该万死,忤逆主人,多谢主人慈悲轻罚。”他走到萧羽凤面前,屈膝跪下。
萧羽凤放下书,余光扫他一眼:“抬头。”
“是。”善若水抬起脸,膝盖向前挪两步,跪近了些。
萧羽凤一手捏住他下巴,仔细打量他红肿双颊,轻笑:“你挨了打,才有些颜色。”
善若水面色实在苍白的不像话,他是何时变得如此虚弱的?萧羽凤竟想不起来。
善若水嘴角微扬,温柔蹭了蹭萧羽凤手指:“主人若是喜欢,可以日日赏贱奴。”
萧羽凤抚摸他侧颊,不置可否:“碧血灵芝可有下落。”
“线索已有,贱奴三月之内,定能为主人取来。”善若水温和道。
萧羽凤“嗯”了一声,再问:“我看你武功进益颇精,夏晴虽不算高手,却也习武十年,可他在你面前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谢主人夸奖。”善若水垂眸。突然,他下颌传来生硬疼痛,抬首,正对上萧羽凤凛冽的眸。
“你可服用了禁药?”
善若水安然与主人对视,回答的坦荡:“贱奴不敢服用禁药,主人明察。”
萧羽凤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善若水已经习惯了主人的喜怒无常,肿着脸跪地叩首请责。
“你明日一早出发去青龙雪山,务必找到剑圣坟冢,我会给你一份地图,上面标注剑圣长住之所,剑圣是恋旧之人,虽居无定所,或许有线索。”萧羽凤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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