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早就该独占了你,哪还轮得到那群狐狸精!”积压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萧祁凌放弃理智,欺身上前,将幼弟抵在船壁之,他心中如擂鼓狂捶,不知凤弟是否会生气,可无论如何,即便是凤弟再打他一顿,也比现在要死不活的寡淡好千万倍。
“凤弟,我……心悦你。”萧祁凌闭上眼,凑近吻住了萧羽凤的唇。
萧羽凤任由他亲吻,垂眸打量兄长,他想,萧祁凌的睫毛抖得这么厉害,明明是很忐忑,还假装镇定;吻又如此青涩……当然青涩,他的兄长有多深情和专一,他清楚得很。
如今的萧祁凌很脆弱,萧羽凤知晓,这个强势为自己遮风挡雨许多年的兄长,在这一刻,比昙花还要脆弱。
爱是屈服。
萧羽凤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扣住兄长脑后,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得到对方回应的那一刻,仿佛经年的委屈全都化为缠绵深情,唇舌缱绻纠缠,说不出的滋味,如狂风暴雨般急促,又如小溪清流般舒缓,如地狱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如月光下不带□□的清辉。
一吻结束。
萧祁凌呼吸急促,他望着萧羽凤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多年宿梦成真,他生出些未知惆怅。
这个时辰,不上不下,门外还有如此多闲杂人等。
萧羽凤觉得自家兄长更像河豚了,尤其是欲求不满气呼呼的模样,竟有几分平素不见的勾人。
“这里不好,你适合红袖宫的地牢——”萧羽凤凑到兄长耳边,狡黠墨眸掠过一丝趣味,“刑讯如何?大哥身材这么好,想必绑起来扒光——”
萧祁凌浑身血液沸腾,异样感受油然而生,他瞪了一眼幼弟,正欲开口,门外传来阿珠嫂的声音,说是晚饭做好。
(清水作者,在这种环境之下,当然不可顶风作案,哥哥就不吃了,脑补吧。)
萧羽凤笑了,伸手抚摸兄长因深吻而异常红润的唇,他仔细端详萧祁凌一阵子,若有所思:“你枉顾伦常,勾引幼弟,的确该罚。”
“你又不是我——”萧祁凌刚想反驳,萧羽凤对他做了个噤声手势,他再次打量萧祁凌,已有主意,伸手搂住兄长身躯,拉开对方衣襟,随手做了些坏事。
萧祁凌虽不习惯如此,可也没抗拒,疼得狠了,只是微微蹙眉隐忍呼吸,不发一声。
一番动作,终于将一枚羊脂玉扳指放入兄长体内,萧羽凤一脸友善:“今晚红袖宫地牢,大哥乖乖认罪,偷了我的戒指,我就饶了你。”
萧祁凌拿手指戳了戳小弟脑袋,叹口气:“也就你,敢如此放肆。”
心中,欢喜的快要溢出来。
“主人。”门外善若水温声道,“可要晚些用膳?”
“来了。”萧羽凤不再看兄长,大摇大摆走出门。
“真是个冤孽。”萧祁凌宠溺又无奈望着幼弟离开,迈步跟上,他一动,身后戒指触感明显,他久居高位,何曾经历如此窘境,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他很快调整情绪,步履稳健走出。
阿珠嫂做得一手好菜,依山傍水,渔家船菜都是新鲜河鲜,肥硕的蟹,桃花流水鳜鱼飘香,配上一壶烫好的竹叶青,小船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酒杯中似乎映衬一轮明月。
宾主尽欢。
“良辰美景,主人可有心愿?”善若水执壶为萧羽凤再添酒一杯。
“凤弟喝的已经够多了。”萧祁凌微微蹙眉,他敏感觉察到善若水……在故意灌醉凤弟。
萧羽凤心情不错,多饮几杯,飘飘欲仙,他望一眼善若水,笑道:“你之前给我整理的山川志记,我要亲眼看看,然后,寻找下一个剑圣。”
真是不安分的性子。萧祁凌心中暗笑,他亲手拆了只蟹,将蟹肉剥了一小碟放在凤弟跟前,“说起剑,金陵城有武林盛会,擂台赛,胜者可得鲁家名剑——黄泉——凤弟可感兴趣?”
“那便去一趟金陵。”萧羽凤颇有兴致,“我对黄泉没兴趣,对剑客却是很感兴趣。”
善若水和萧祁凌对视一眼。
算着时候,鬼夜门沈门主再过三四日就到红袖宫了。
“不如,我们明日便走。”萧祁凌将萧羽凤揽入怀中,他深深凝望小弟,眸中无限柔情,“金陵正是春光融融,十里秦淮艳景,凤弟定然喜欢。”他继续道,“惊鸿阁诸事繁杂,大哥最近也是焦头烂额,凤弟可愿陪伴一游,放松心情?”
我看惊鸿阁好得很,你一天到晚算计如何勾引主人,的确“焦头烂额”。善若水心中鄙夷,面色不动,嘴上赞同,“金陵盛景,属下亦心驰神往。”
萧羽凤颔首,深以为然。
“心驰神往?我记得你执行任务时,多次前往金陵吧。”萧祁凌无情戳穿了他。
“惊鸿阁三年前就在金陵城站稳脚跟,阁主去巡查过多少次?”善若水反问。
萧羽凤饮下杯中酒,抬头望窗外皎洁明月。
还是带沈时墨去吧。
让他看看当今剑客风采,顺便刺激刺激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剑圣徒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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