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法,陈臻就浑身僵硬地被压着,和沈明光大眼对小眼一上一下地看着彼此。
陈臻看着这狼的脑袋,不知为何,突然有个想法……感觉这毛似乎看上去……还挺好摸的?
沈明光已经在他面前低下了头,去蹭他的手臂。
……于是陈臻试探性地……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沈明光毛茸茸的狼耳朵。
沈明光立即顺从地把脑袋低了下来,伏在他胸口上,鼻子嵌进陈臻下巴的窝里面,去嗅他颈窝的味道。
陈臻就顺着这只狼毛茸茸的耳朵摸,往下是脑袋,再往下是背……后面摸不到了。
那种奇异的舒适感让他放松了些,他试着张开了腿,把这只狼的身子圈住……手也覆住了那背上手感非常不错的皮毛。
他们现在又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柔软的毛贴着陈臻赤裸的皮肤……沈明光沉甸甸地压在陈臻身上,重得很踏实,陈臻恍惚间觉得自己埋进了一片原野里,浑身都飘起来,周身都是森林草叶的清香。
和在阿斯加德的记忆重叠了。
但那个时候,他没有拥抱过芬里尔。
“看,你很喜欢我。”沈明光语气像是在笑,他身上的毛戳得陈臻有点痒,温柔的痒。他说,“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喜欢我。”
陈臻没回答,他想起了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沈明光的背上的皮毛,问:“这里还会痛吗?”
其实已经全然长好了,没有留疤,看上去没有留下什么丑陋的痕迹。真的的疤痕,是留在心里的。
陈臻知道。
沈明光蹭了蹭他下巴,“不痛,很开心,反正后来你穿了。”
陈臻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心里那个天平摇摇摆摆,一会儿是过去,一会儿是现在,这边加一分爱,那边又加一分恨,总是平衡不了。
“你这样太犯规了,一下让我难受,一下让我开心。”陈臻有些沮丧。他闭着眼,语气有些认命,他知道自己在服软,在示弱,“你别这样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觉得你给我的……太多了,我害怕,你不能慢慢来吗?不要这样逼我。”
沈明光给的,无论是什么,每一次都让他很害怕。
太浓烈了。
“你一直都这样,对谁都心软。”沈明光舔了舔陈臻脖子上的月亮,语气很缱绻,“但对我好像最狠心……是啊,明明我给你那么多,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自己也知道。以前你怕宿命,怕奥丁,怕身份。现在呢,现在这些都没了,你又怕我给你太多……那我也问问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
陈臻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了,我需要自己想一想,我现在很乱。”
“在我身边也可以想。”
“不可以。”陈臻有些痛苦地摇头,“我看到你……就无法思考。”
沈明光笑了下,他调整了下姿势,“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思考,殿下。”
“沈明光,你在干什么——”陈臻感觉身下有一丝不对,语气瞬间变了,“你——你给我下去!”
陈臻慌张地推身上的狼……他腿间被热热地顶着,那东西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挤……陈臻知道那是兽态的沈明光的……
“殿下,我们总有一天要这样的,你需要完全地接受我,无论是狼还是人。”
沈明光琥珀色的双眸盯着他,里面盛满了欲望和占有。
他的语气让陈臻浑身都僵住了。
所以消停一个晚上和早上都是假象?就等着这出?
陈臻一下子就崩溃了——
沈明光压着陈臻的四肢,舌头在他胸前来回地舔,那是和人类完全不同的触感……人类和兽毕竟不一样,那种异样的感觉让陈臻非常害怕,他还在愣神——而沈明光的头已经往下了。
陈臻慌得什么都忘了。积累十多天的屈辱和难过在这个瞬间升到顶峰……
他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没有想好自己到底是谁,没有想好沈明光是谁,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就被迫着跟着沈明光一起发情,跟着他沉沦,沦陷进无法拒绝的情/欲里……
或许沈明光是自己必须接受的,和沈明光的性也是他无法拒绝的。
可如果……是和狼呢?
陈臻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受不了了。太多天了,他这些天无论是身心都疲惫得不行,他太累了……他真的太累了……
陈臻像疯了一般地开始推搡身上的狼,身上的力气全都回来了……他又怕又乱,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要走。
他要离开这里,他要静一静,他快疯了……为什么要逼他……
“你别过来——!”
陈臻慌不迭已地推开沈明光——他不再保留力量,扭打间一人一狼都滚下了床,陈臻用尽全力地闪到了卧室的角落里,手抖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匕首,和一把枪、
面前的银狼看他摸出了匕首,动作顿了下。
但他仍旧一步一步地靠近陈臻,语气很危险:“殿下,你要做什么?”
陈臻吓得想哭,他把匕首抽出来,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又把那把上了膛的枪也指向了自己的胸膛。
他手很抖,已经被吓得快失去理智了。
刀尖戳破了胸前皮肤的一个小口,很快就冒出细小的血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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