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硬地掰过小睫毛的脸,在对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认真而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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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人们经常在波光粼粼的河边,看见两个于夕阳下并肩而坐的婴儿。澄黄的光芒洒在他们发顶。两个婴儿,他们的躯体是这样小,可寂静的背影却仿佛沉淀了无尽的岁月。
偶尔,疲倦的小睫毛会将头靠在红国王的肩膀上。每到这时候,红国王就会故意挺起身板,并指着河里活蹦乱跳的银鱼哇哇大叫。
小睫毛每次都会应答红国王的话,直到沉沉睡去,黛色的夜幕遮挡住世界的最后一丝光芒。
犹如开幕,犹如落幕。
犹如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午后一个突然的脑洞,权当一乐。
下回继续正文~
第112章 单箭头
夜晚的大地突然传来震颤,惊醒了教会众人。那些修士和医师急忙穿上衣袍,汇集一处,看着嗡鸣不休的地表。
有人喊:“海登主教呢?”
有人答:“不清楚,主教不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学生也好几天不见踪影了。”
稍微年长的教士指挥道:“你们先去大教堂、修道院和鼠笼看看情况,说不定主教就在这些地方呢。”
众人慌乱地散开了,不一会儿,从鼠笼那边查探的医师身手矫健,最先跑回来,惊恐又愤怒地喊:“鼠笼里的人都逃走了!还杀了我们的医师!”
在教堂和修道院查探回来的人倒说没什么,只是同样看不到主教的身影。人们一瞧鼠笼那边有蛛丝马迹,几百双脚当即啪啪嗒嗒地跑了过去,将试验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地上摊着一具灰白色的医师尸体,脖间的伤疤已凝固,瞪着牛似的双眼,至今未阖。
有修士看向那些面色凝重的医师,蹙眉道:“你们不是经过人体改造了吗?怎么连鼠笼里那些孱弱的实验体都奈何不了?”
医师气呼呼地反驳道:“可未必是一打一呢,而且他这脖子显是一个手法老练的歹徒割的。我也奇怪了,入夜我们会将每间病房的门锁好——何况每把锁的构造还不一样。就算有人在外面挨个撬锁,一百多间房也累死他了!”
众人束手无策,此时地下偏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爆炸声,令人听着心悸。修士们惴惴不安,可关键时候也没几人敢自告奋勇,都不断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那些体格强健的医师干脆撇开其他人,自成一圈,凑在一起嘀咕。
“你们觉得,这件事和前几日失踪的亡灵,有没有联系?”有医师敏锐地问道。这话一出,其他人登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能在短时间内击开所有门锁,掩护众人逃脱,“亡灵相助”无疑是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另一个医师道:“而且,鼠笼里的莱蒙·骨刺就是那个亡灵的主人,亡灵没理由会拒绝他的主人。”
其他医师疑惑道:“关于莱蒙·骨刺和那个亡灵,之前不是把他们的记忆都清除了么?他们是怎么想起来的呢?”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记忆是大脑里残存的旧意识。若清除记忆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也不必研究这么多年了。”
医师插嘴道:“更令人惊奇的是,主教明知他们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却依旧不闻不问,只催促我们加紧试验。这不是明摆着将祸患放置不理么……”
众医师七嘴八舌好一阵也分不出定论,而地下的响动一声似比一声猛烈。
这时,从远处晃来一个模糊的黑影。众人定睛一看,那个影子是黑袍修士瓦什·波鲁。只见对方头发蓬乱,衣衫破烂,面色苍白,活似一个游荡的鬼魂,慢慢荡到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人回答他,鼠笼的医师都装作看不见。地下又传来一声巨响,瓦什将目光下移,蹙眉思索片刻,才有修士将前因后果告知。
“这样啊。”黑袍修士道,“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下去看看。”
轰隆一声,震颤的地面差点把众人掀个趔趄,修士们望着瓦什·波鲁的目光里登时充满了钦佩。那些医师巴不得让修士下去当个替死鬼,一个两个都热情了起来。
“你可以从这里走下去,波鲁修士。”一名医师指着喷泉底座的石壁说,“那里有个暗门,能直接通往地下。”
“多谢了。”修士瓦什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摸索到石板,在众人心怀鬼胎的目光里钻了进去。
吱溜。
滑到底部的一瞬,黑袍修士一改先前云淡风轻的神情,面容惊惶,朝声源处拔步飞奔!抖落的碎石簌簌打在他身上,瓦什·波鲁没命似的奔跑,脑海里只剩唯一一个念头。
“喜→哀→怒→惧”的真实含义——
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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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在迷宫摸索,不远处的响动如隔着深海的水幕,模糊地在气流中翻涌。听到那些轰轰隆隆的声音我还觉得有点高兴,毕竟有声音说明是好事,说明罗还没遇险,我还来得及。
谁知,下一秒我就跟一个硬邦邦的玩意儿迎面相撞,各自倒地!那人发出“啊呀”一声大叫,我也气极,睁眼就骂:“他妈的是谁?!”
波波鲁那颗脑袋从我视野中蹿出来。我们看着彼此愣了一瞬,两边不约而同发出了大叫声。
“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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