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嘴硬了,说的好听而已。”江霖充满恶意地说,“那么多人想嫁豪门,想娶富家小姐,不都说的不图钱吗?”
尤铭:“我不缺钱。”
江霖冷笑:“这么说你是爱上了个死人?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尤铭怜悯地看了江霖一眼。
江霖表情一变,脸色僵硬:“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予安比你好看。”尤铭忽然说,“比你优秀,也比你聪明。”
“你嫉妒他,他死了,你连向别人证明你比他强的机会都没有,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
江霖的嘴角抽动:“我嫉妒他?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说说看?”
尤铭放下水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没什么好说的。”
“他让我觉得舒服,你让我觉得恶心。”
江霖的手握成拳头,表 情狰狞:“尤铭,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尤铭没有再回答他。
江霖怒火中烧,他想起了小时候,所有人都在夸江予安,就连他的父母也一样,好像江予安是他们的儿子,江霖一拳朝尤铭挥了过去。
但他的拳头还没有挨上尤铭的脸,他自己却腾空飞了出去。
江霖落在地板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尤铭。
尤铭明明没有动,他是怎么飞出来的?
江霖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朝尤铭走去,他双眼赤红,恨不得把尤铭打死。
但他还没靠近,再次飞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声音巨大,江妈妈都从厨房出来了。
“这是……”江妈妈呆愣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场景。
江霖就像颗人形皮球,被人拍到墙上,落下来以后又被拍上去,反反复复,江霖的脸都肿成了猪头,手臂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曲着,断得不能再断了。
眼前这一幕太过诡异,江妈妈好半天没能回神。
当江霖落在地上,没有再被拍到墙上以后,江妈妈才一脸恐慌地跑过去。
尤铭也走到江霖身边。
此时的江霖已经不成人形了。
手臂的骨头折道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脸上全是血迹,鼻血糊得整张脸都是。
脑袋上不知道肿了多少个包,皮肤也被磨破了,左脸的一块皮都掉了。
看上去很适合出演恐怖片或是丧尸片。
最神奇的是,他现在还有意识,没有晕过去。
他是清醒着感受痛疼,痛得他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江妈妈紧张地问:“这是怎么样?”
尤铭轻声说:“他可能是中邪了。”
江妈妈没回过神,之前的场景还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反复,她咽了口唾沫,抓住尤铭的手:“这、这该怎么办啊?”
尤铭想了想:“送去医院吧。”
江妈妈:“……那要是医院问怎么受的伤,我们该怎么解释?”
尤铭:“就说他跟人打架。”
江妈妈还是紧张,她有些神经质地环顾四周,家里难道是有什么脏东西?
可住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江霖被送去了医院,120急救车过来把他拉走的。
临走之前,他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尤铭,相反,他瞪大眼睛,不停地发抖,刚刚不是尤铭动的手,他不知道是什么一直在殴打自己,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江妈妈也很害怕,她问尤铭:“我要不要请个大师来家里看看?”
尤铭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直说是江予安动的手吧?
江妈妈搂着尤铭的胳膊,害怕地说:“要不然就搬家?”
但家里有关于儿子的回忆,她又舍不得搬。
江妈妈咽了口唾沫:“我还是请大师吧。”
就在尤铭想要出声安慰的时候,一双手却突然伸到了江妈妈面前,手上还拿着纸巾。
江妈妈浑身一颤,顺着手看过去。
江予安就站在江妈妈面前,面无表情,但眉头紧皱,似乎是不明白江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又把纸巾递过去,但是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江妈妈给一把抱住。
屋里是江妈妈的哭嚎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予安!予安!妈的儿子!”
她泪眼惺忪地伸手去摸江予安的脸:“你怎么现在才来看妈?”
江予安就呆站着任由江妈妈摸他的脸。
尤铭在一旁看着也松了口气,看样子江妈妈的胆子还是很大的。
江妈妈一把拉住尤铭的手,冲江予安说:“这是妈给你娶的媳妇。”
尤铭:“……”
江予安:“……”
江妈妈还在说:“可惜这是个梦,你待会儿去你爸的梦里坐坐,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想着呢!”
她又扑到江予安的怀里捶打着儿子的胸膛:“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了,一次没让妈梦到过你!”
江予安任江妈妈撕打。
江妈妈打累了,气喘吁吁,又心疼地问:“妈把你打疼了吧?”
江予安头一次对除了尤铭以外的人做出反应——他摇了摇头。
江妈妈已经顾不上江霖了,现在天大地大,她儿子最大。
江妈妈拉着尤铭和江予安的手,一边一个,急切地说:“你们快点,这个梦肯定做不长,快,去给妈生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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