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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期谷内。
鸳鸯戏水,被翻红浪过后,只余满室旖旎,屋子里的味道还没散尽,叶无道身着白色里衣,慵懒躺在床上,一改往日的君子如风,变得勾人无比。
一人从床榻上起来,穿好了衣衫,抬脚便想离开。
叶无道声音喑哑,有些费劲地说:“秦大渊主果然无情,这又要走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和人温存的人。”
“是吗?那你当初和……”
秦真瞥了叶无道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的威慑意味十足,叶无道果然闭嘴了。稍顿片刻,叶无道又问:“你要把他的身份告诉言越之吗?”
秦真语气戏谑,没把人当回事似的,慢慢说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让他们师徒相认,再相亲相爱?”他低下头把腰带系好,继续说:“我要他们误解、厮杀,互相消耗至死,最好言越之是个六亲不认的种。”他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极其阴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啧啧,你真可怕。”叶无道就那样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的青紫痕迹十分明显,他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一边用钎子拨了拨蜡烛的引绳。
秦真搂过他,胡乱在他嘴上吻了吻,嘴唇几乎贴着叶无道的嘴说:“可怕你才喜欢,不是么?”
叶无道轻声笑了笑,没有答话。
“可惜,喜欢你的可不少啊,我的渊主。”
秦真没有再说话,拍了拍叶无道的脸,转身走了。秦真走后,叶无道脸上的表情便开始碎裂,他突然发疯似的砸了所有东西,眼睛紧盯着秦真离开的地方。
门外的丫鬟似乎被他吓到了,忙问怎么了,叶无道淡淡说了句没事,便穿上衣服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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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荷之境
“守在无尽劫的人说秦真和那人打了一架,现在都离开了。”傅安声瞧了一眼言越之,似乎心情不错,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他却感觉到了。
“嗯。”
“那无尽劫的主人要是再和秦真打起来,咱们……”
“关我们什么事,”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妥,“盯着点,如果那人有性命之忧,救。”
傅安声心下了然,自从言师兄去无尽劫见了那个人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些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日来,言越之捡回来的那个凡人不停地惹麻烦,但是言越之去得很纵容他,就连那人偷偷进了境中境也没有受罚……傅安声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言越之到底是什么心思,这么多年了他身边除了自己也没别人了,可现在突然出来这样一个人,让傅安声有些猝不及防。
傅安声小心试探:“言师兄。”
“嗯。”
“你上次带回来那个人……是谁啊?”
言越之看了他一眼:“朋友,之前帮过我。”
傅安声心里稍安,但朋友,言越之会对朋友纵容到如此地步吗?他不敢肯定。傅安声也弄不懂言越之,他那样子,好像没人能走进他心里一样,永远都不会把人放在眼里,更别说要放在心里了。只是傅安声不知道,言越之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另一个人,容不下别人了而已,即使那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言越之和往常一样,在山上走了一遭,便回到境中境了,上次周贤愚偷偷进去了,言越之下虽然没有惩罚他,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没惩罚的原因无他,只是念在他小时候帮自己不少的份上。
不知不觉他便到了折荷之境的那个温泉小屋,这里十年前被破坏过,不知道言越之用了什么方法,又完全复原了。就连放在廊檐下的小方桌的位置都和原先一样。这里的景象他太过熟悉,好像将境中境复原,就能像薄离从没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恨薄离那狠心的一掌,他比以前明白,但还是偶尔怨恨薄离在他和其他人中间选了后者,更恨他为自己挡了那一剑。
言越之脱了衣服,泡进温泉水中,他靠着池子边缘,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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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薄离还是只能回无尽劫,傲成凛和红莲倒是高兴,不用离开老巢,只是红莲仍然很不喜欢肖稚,似有若无地孤立他。
薄离让肖稚自己挑了一间房,肖稚随便指了一间,没想到正好是薄离旁边,红莲张牙舞爪地不同意,薄离顺了顺毛一下就乖了。
薄离进了屋把右眼的纱布取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瞳色变成了和那只目极一样的灰白色,他自己觉得挺吓人的,不过也没事,反正也不会常常看镜子。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赶路有些疲惫,他一沾上床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这些年薄离做的梦不少,但是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半透明的灵魂状态。而他此刻,正在折荷之境的温泉池边。
真是久违的地方,他坐在廊檐之下,想再看看这个往日属于他的地方,但很快,他便没了闲心。
从池中传来一阵似欢愉似痛苦的低吟,薄离立刻明白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他心里一惊,怎么他梦里还有人在这种地方搞事,本想看看仔细,可他一看到雌伏在另一人身下的那张脸时,他兴致全无。
那是荷谢的脸。
再看行事的另一人,正是他的好徒弟——言越之。
这是什么情况?言越之和进了荷谢身体的檀因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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