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之有些不高兴:“我知道师尊不喜欢我,可也不能区别对待太过明显吧,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你却还先去了师兄那里,去肃渊也是,只带师兄去,既然那么不喜欢我,当时又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
一股火气腾地冒了起来,薄离有些生气:“行啊!我只爱你师兄,你滚出……”有些冰凉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薄离有些不敢相信,他睁着眼,看着言越之凑近的脸,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搭在额前的头发,他本来想推开,可却被言越之箍着动弹不得,强硬的办法是有,可是他对言越之用不出来,只能任由他贴着自己的唇,不停摩挲着,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更进一步,所以只是磨蹭着,冰凉的感觉逐渐褪去,嘴唇变得火辣辣的,薄离怀疑自己的嘴被他蹭得红肿了。不一会儿言越之总算退开了,薄离看见了他猩红的眼睛,里头还有怒意:“不许说你爱师兄!”你只能爱我这句话卡在他嗓子眼里,出不来,他没有任何底气,他不敢说,“也别让我走,好不好,我听话了,我不跟你去肃渊了,师尊。”薄离还没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里出来,又被言越之吼过,这会儿心里也并不舒坦,摆了摆手道:“行了,就这样吧。”
梦游似的回到了房中,脑子里还想着言越之那几句话,他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原来言越之一直都是这么看他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知道肖稚过来敲门他才回过神来,肖稚当然是来叫他走的,说是安渊她们已经等着了,薄离应了一声就跟着出门了。
本来他还担心言越之在众人面前胡来,却没料到他意外安静地站在门口,乖巧地看着自己,好像刚才干坏事的不是他一样。
门外是安渊、烈星云、傅安声在等他,林语凡还在叮嘱安渊什么,后者不停点着头。太阳已经西坠了,半落不落地悬在半山腰,把那片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像是在为他们极力渲染离别的氛围。
薄离定了心神,走到言越之面前,该说的还是要说。
“最近修魔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些,月橘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要自己瞎胡闹了,师尊这次可能不能及时赶到了,”他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关于上午那件事,你也别太在意,师尊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一切结束后再说,好吗?”
这已经是薄离自认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没看到言越之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言越之没有回应他,只说:“师尊,我等你回来。”
薄离本来想摸摸他的头,伸出去的手在半路变了道,拍了拍言越之的肩膀。他看了看旁人,就看见旁边的封书阑自然地摸了摸傅安声的头,又塞了些东西给他,傅安声低着头,像是有些不舍。
这一场声势有些浩大的告别落下帷幕,薄离五人便御剑而去。迎着夕阳,几人往前去了,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等着他们,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向前。期间肖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说出来。薄离知道他想问和言越之相关的问题,他自己现在都没想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让言越之对他产生了感情,还狗胆包天地强吻。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等回去了必须得好好教育一下,不管怎么样,得让他知道强吻是不对的!
想到这儿,薄离又不自然起来了,他又幽幽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叹的气比以往加起来还多。
安渊回头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三师兄,天快黑了。”
“嗯,再往前一段儿应该有个镇子可以落脚。”
薄离没有胡说,正是去来期谷的时候和言越之买酒的那个乾安镇,安渊闻言点了点头。
他们都换了衣服,因此一行人走在乾安镇的大街上,除了样貌出挑了些,和这些往来的行人并无二致。
仍旧在之前的客栈落脚,没想到小二竟还记得他,还笑着问这回他弟弟怎么没一起来。
薄离:……闭嘴吧你。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敷衍着说弟弟在家念书,小二是个话多的,没瞧见薄离脸上想快点结束话题的神情。
“那您这兄弟肯定倍儿想您啊,说不定晚上还睡不着,毕竟之前都睡一个屋,突然少了一个人,搁谁也失眠啊。”小二说着还朝薄离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薄离:闭嘴吧你!
小二显然还不知道面前这个清冷孤傲的男子此刻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薄离硬是顶着四个人八双眼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内心不平静,殊不知其他人更不平静。
安渊:……
烈星云:真的假的???
傅安声:原来传闻是真的……
肖稚:师尊和……越之?
虽然心里早已经沸腾了,五个人都挺能装,居然没有一个人露出怪异神色,都格外淡定地各自进了屋。
薄离心都凉了半截,自己这断袖之名算是坐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儿。他心情郁闷,又想到了“潜春”的苦杏,算了,都这样了,还是借酒浇愁吧。
他刚打开门,发现安渊站在门口,估计也是刚来准备敲门,只是还没来得及呢,薄离就自己开门了。
薄离只好冲她说道:“要一起喝两杯吗?”
安渊松了口气,紧跟着点了点头。两人还没踏出门呢,就听见烈星云在后面叫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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