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两人才发现,一只全身漆黑的土狗正在院子的墙角下睡觉,幸好两人符箓加身,要不然肯定一进来就会惊动它。
虽然进了院子,两人却没有立刻就奔向屋子,谢涤初把背上的包移到了胸前,然后扯了下卫邑的手,让他移到自己身后,卫邑会意的轻巧攀在谢涤初的身上。也幸好卫邑不重,而谢涤初自从到了京城后就一直被卫邑督促认真习武。两人一跳进院墙,谢涤初就发现院子里设有一个迷踪阵,虽然阵法不是特别高明,但是一旦碰到不懂的人乱闯,立刻就会引起阵主人的注意。
谢涤初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卫邑,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捏诀,脚踩七星步——先向左横移一步,再往前一步,又向右横移一步,然后70度角右斜上两步,最后往前踏一步。六步之后,院子里的景色就变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是不再是刚刚昏暗的景象,正对院门的三个窗户都是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电视机里的声音,右边的窗户下,还隐隐的冒出一个黑色的头顶。
这次不用谢涤初示意,卫邑就自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动作轻巧,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扬起。卫邑下来后立刻又搂住了谢涤初的腰,谢涤初还是把背包背回了身后,两人没有立刻走去窗前查看屋里的人,而是绕着房屋走了一圈,谢涤初也顺着墙壁,贴了一圈禁锢符,这是为了防止对方打不过就跑。
再次回到房屋的正门处,谢涤初还是没有立刻就往屋里去,而是掏出黄纸本和他的水笔,画了一只狗出来。小狗一离开黄纸,就贴着地面往屋里跑。过了大概十五分钟,谢涤初才收到小狗的反馈,在屋内发现了两本古籍。
谢涤初拉过卫邑的手,在他手心写下“抓”。然后卫邑就带着他迅速的来到了门前。通过窗户,谢涤初看到窗户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散发披肩,一腿搭在面前的凳子上,另外一腿翘在凳子上的腿上,一晃一晃的,跟着电视里的唱歌节目,唱着两人听不懂的歌。
谢涤初掏出一张定身符,“啪”的一下拍在了男子的头顶,男子的声音和动作都戛然而止。
两人正准备入屋,谢涤初突然一推卫邑,“快,最里那间屋还有一个。”然后谢涤初就感觉到自己身边仿佛有一阵风刮过,面前的房门也被猛然的推开,很快房里就传来了打斗声。对于卫邑的身手,谢涤初是一万个放心的,更何况现在他们在暗,对方在明。所以谢涤初也没有管屋里的事,而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被他定身的男子身边。
呃,尖嘴猴腮,皮肤黝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虽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谢涤初还是从包里掏出了一条韧性很好的绳子,那是特案组为了在国外执法特质的,虽然是软的,但是捆绑效果非常好,就算用刀子割,也是割不断的。把男子的手和脚捆在一起后,屋内的打斗声也基本停止了。被捆住的男子,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但是由于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眼珠子都转不了,无法表达自己惊恐的情况下,突然头一歪就晕了。谢涤初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隐身的,怪不得。不过晕了正好。谢涤初向着最里的房间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谢涤初还是拿了一张定身符在手上。一走进最里的一间房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噗嗤”谢涤初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乌龟啊。”
谢涤初先将手上的定身符拍在了地上的男子身上,然后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又拿了一根钢针,抓起男子的左手中指,一针扎了下去,放出指尖血,按在了罗盘的中间。然后罗盘上的指针就疯狂的转动了起来,一直不停,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谢涤初撩起男子的衣服下摆,将罗盘上的血迹擦干净,罗盘的指针就停止了转动。
“看来是他了,萧冠铭,得来全不费功夫。先捆起来再说吧。你把他提到外面去,和外面那个人放在一起。我们再一起检查一下这间屋子。”谢涤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绳索开始绑人,而卫邑又准确的摸上了谢涤初的腰。因为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谢涤初这次绑的更加快更加结实。
到了客厅,放下萧冠铭,两人正准备搜查一次整个房间,突然谢涤初想起什么,“等下。”说完谢涤初从包里掏了一张纸符出来,手一挥,纸符无火自燃,等到纸符全部燃烧完毕之后,谢涤初抄起桌上的水杯,符灰就自然的落入了杯中,瞬间就融到了杯中的水里。谢涤初一手抓住萧冠铭的下巴,一手拿着水杯,一个巧劲,整杯水被直接倒进了萧冠铭的喉咙里。
“好了。”谢涤初放下杯子,对着萧冠铭说,“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开始慢慢的很痒了,觉得就对了,你先慢慢感受下吧。”
萧冠铭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空气,不知道那两个人早离开客厅,进入房间了。谢涤初也没有耽搁,直接带着卫邑去了小狗找到古籍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镶在墙里面的保险箱,小狗顺着保险箱的缝隙钻了进去,但是两人可没办法钻进去,不过谢涤初也有办法,他指挥着小狗,钻进了保险箱的锁眼里,从内部解开了保险箱的密码,两人在外面听到“咔嗒”一声,保险箱就打开了。
里面啥都没有,只有两本蓝色的经折书,谢涤初还没有伸手,就感觉到了从书上传来的灵气波动。两本书加在一起的灵气,比单独一本《宓阴》要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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