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涤初故作震惊的看着卫邑,双手护胸,“我还未成年,你不能这么丧心病狂的对我出手。”
“咳,咳咳……”卫邑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抬起眼撇了一下谢涤初,谢涤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电了一下。“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进去放行李吧,你的衣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左边的衣柜里,我的衣服在右边的衣柜,当然你想穿我的也行,就怕尺寸不合适。”
“啧,啧,啧。”谢涤初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啧到,“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卫邑,果然老人家说的就是对,哑子心眼多……”
卫邑跟在谢涤初后面,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腰,很有点心思被人看穿的小心虚。不过谢涤初也没有对和卫邑一起住表现出抗拒,很欣然的就接受了这件事。
推开卧室的门,入目就是一个巨型的屏风,8扇扇面,画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故事。屏风的左边有扇门,通向刚刚说的北屋右边的卫生间,屏风右边的窗下放了太师椅三件套,旁边还有一个小长几,上面摆了一套茶具。转到屏风后面:“嚯,这个炕好大。”谢涤初被那个巨大的火炕吓了一跳。
“我就说这个炕很大吧,睡我们俩是绰绰有余的。”跟在他后面的卫邑说道,然后抬起右手,“这边是我的衣柜,炕上那个木柜里收的也都是我的东西。”又抬了抬左手,“这边是你的衣柜,炕上那个木柜就收纳你的物件了。现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收拾好了,木柜里还是空的,你以后有什么都可以放进去。”
“嗯。”谢涤初看着卫邑甜甜一笑,然后从卫邑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坐到了左边的炕沿上开始往外掏东西,其实他的包里也没啥,就两本线装书,一本黄纸本,一支笔,一个钱包,就没了。
谢涤初打开木柜,恭恭敬敬的把两本线装书放了进去。“我的东西都寄了快递,按你给的地址寄的,这两天就应该会到了。师父把带到茅公观的复刻本都给我了,他说他游历完了,就回三茅观,所以不需要那些书了。还有你以前寄给我的各种专业书。衣服和一些随身小物也整理了一箱。全部打包有二十多箱呢……”说着说着,谢涤初的声音越来越低。
卫邑走上前,把卫邑的头抱着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师父的举动,意味着谢涤初以后就要独//立出来,自己生活了,幸好还有卫邑陪着自己,谢涤初伸手抱着卫邑的腰,心里告诉自己,就让自己软弱这一下下,雏鸟长大了,都是要离开家的。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除了出去觅食,就再没有离开四合院了,等到之前打包的行李书籍寄到,卫邑又陪着谢涤初忙碌了两天。看着被装的满满当当的新书房,谢涤初觉得心情很好,他打开随书寄来的一个木匣,里面满满的放着两叠纸符。谢涤初拿出纸符,分了一叠给卫邑,“你贴你那边,我贴我这边。每种符都有五张,把四面墙和天花板都贴上。随便贴在哪个地方都行,你要是嫌不好看,贴在书柜后面的墙上也没有问题。这都是些防虫、防蛀、防潮、防火、防震……反正各种防的书房专用符。”谢涤初龇嘴一笑,“都是师父画的,至少管用五年。希望下次能贴我自己画的符。”
卫邑点点头,很肯定的说:“一定可以的!”
☆、第二十三章
“啪,啪。”谢涤初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开心的说道,“终于全部整理完了。感觉比当初我和师父搬去小镇的时候,书多了很多。你看这一大柜子,都是你给我买的。幸好读书时候的教辅,我都留给了学校,要不然,这里的书柜可能还放不下呢。”
“嗯,小初最厉害。”卫邑举起手想摸摸谢涤初的头,表扬他,结果还没碰到头发,就被谢涤初避了过去。
“都说了不要老摸我的头啦。而且你手脏不脏啊,刚贴了那么多符。我这头发太长了,很难洗的。”谢涤初有点嫌弃的看着卫邑的手,结果眼看着卫邑似乎放弃了摸他的头,收回了手去,又迅速的伸了过来,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然后挑眉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说,“脸不难洗。”
卫邑这幅难得的调皮样,让谢涤初看得心痒痒的。
第二天八点,早已经起床做过早课的两人就坐上了卫邑的车,往城中心的方向驶去。在谢涤初到天京的那天,他就和仲衡通过了电话,约好了今天早上和他见面。
眼见车子行驶的方向越来越繁华,而且车速也慢慢的降了下来,最后和大流一起堵在了路上。谢涤初惊讶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塞车吗?”
卫邑:“嗯。”
谢涤初:“很厉害啊,这么多车一起停在路上。我们不是去特案组报道吗?”
卫邑:“是的。”
谢涤初:“那我们为什么一直向着人多的地方开?那天从机场去你家的路上,我觉得还挺顺利的啊,都不会塞车。”
卫邑:“在二环以内。”
谢涤初:“二环,就是市中心的中心了吧。居然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我还以为会在比较偏僻隐秘的地方呢。”
卫邑:“大隐隐于市。”
谢涤初:“……好吧,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当卫邑将车开进了一栋一看就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金光灿灿的、牛气闪闪的大楼的地下停车库的时候,谢涤初还是觉得自己重新学习了一次“大隐隐于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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