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红绳买回来后,谢涤初要先拆。将红绳拆成一条一条的丝线,每条丝线大概跟头发丝差不多粗细,然后再在这些“头发丝”上面,编出一个个的圈、点、线。再把每一条编好的“头发丝”按照一定的规律,编成更粗的“头发丝组”,如此反复,最后就会编出一条比原本红绳稍微粗一些,但却带到符箓效果的红绳。
这样一条红绳,如果一刻不停的编织,按谢涤初的速度,一点不出错的话,编好一条,大概需要整整三天,要是有哪里出了问题,时间还得相应的延长。
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谢涤初把时间都花在了编红绳上。谢清玄看着谢涤初编了两天之后,就提出了离开京城的决定。
“师父,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谢涤初错愕的看着谢清玄。
谢清玄教训他道:“哪里快了?我都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个多月了,再过多几天,你都该去学校报到了。”
“对啊,你可以等我报完到再走啊。志明哥不是说了嘛,大学生读书,都是要家长送到学校的。”谢涤初嚷嚷道,觉得师父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报到了,还不愿意多呆几天,等自己报完到再走。
“对啊,谢道长,您就多住几天吧。读大学毕竟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您跟着去看看,也安心。”卫邑也张口劝道。
谢清玄认真想想,也觉得自己太随性了,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小徒弟。而且现在小徒弟大了,也许,以后都不需要他关心了。所以就答应了两人的请求,不过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那好吧,我就在京城呆到你报到之后。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不住在这里了,我去白云观挂单。”
谢涤初还想说什么,不过卫邑抢先一步答应了他的要求:“行。您什么时候过去?我送您。”
“不用了,我也没啥行李,自己坐车过去就行了,你干你的事去吧。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不用你们照顾。”谢清玄拒绝了卫邑送他的提议,转身就回房收拾了行李,打算立刻就走了。
“但是你也要六十了啊,要服老。”谢涤初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但是他理解师父的意思,这里毕竟是卫家的地方,他住在这,白吃白住的,会觉得不太舒服。之前是为了自己,现在自己也没有大碍了,所以他情愿去白云观挂单,也不愿继续住在四合院了。
等到谢涤初的红绳终于编好的时候,离大学报到的日子也没有多少天了,他如愿被天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录取,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应用心理学系,不过他打算正式开学之后,申请双修基础心理学。反正都要学的,干脆一次学到位。
谢涤初拿着编好的红绳,在四合院里眼巴巴的等着卫邑回来。卫邑今天去了特案组,好像又有什么无法解决的案子要他回去。眼看着太阳就要消失,卫邑才终于回来了。
“卫邑。”谢涤初一下跳到卫邑面前,双手捧着红绳向卫邑献宝。卫邑摸了一下红绳,感受到里面充沛的灵气,但是绳子却显得非常朴素,甚至颜色显得暗淡,一点没有刚买回来那天鲜亮。
“嘿嘿嘿嘿,我还编了隐藏符和忽略符进去。财不外露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谢涤初狡黠的笑着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卫邑。
卫邑心里很享受谢涤初对他的关注,故意不知道他的意思,也没说马上要拿玉牌给他,而是先进屋放下手上的文件袋,又拿了一套在家穿的休闲服,往洗手间走去。谢涤初虽然急着想要玉牌,但是没有立刻要求卫邑拿出来。卫邑进了卫生间,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一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的可怜样。
卫邑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谢涤初居然守在洗手间门口,感到非常愉悦。谢涤初也察觉到了他的恶趣味,就像条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转来转去,就是不开口说要玉牌。卫邑逗弄谢涤初逗弄够了,才走到他的置物柜前,对着柜子比了一连串手势,速度非常快,然后才将柜门打开,取出了手帕包着的玉牌。
“过来。”卫邑向谢涤初招招手,将玉牌放在了炕上,谢涤初马上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小心翼翼的捧起包着玉牌的手帕,轻轻的将手帕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玉牌。看着玉牌,谢涤初又是一脸依恋的表情。
“啪。”卫邑轻轻的拍了一下谢涤初的脸,“好了,用红绳穿过去,戴在脖子上吧。”
“嗯嗯。”谢涤初虽然神色迷离,但神智还是很清醒的,卫邑一拍,他就回了神。拿出红绳,穿过玉牌上的小孔,然后,卫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为了防止玉牌不小心脱落,谢涤初将红绳编的比较短,挂在脖子上时,玉牌刚好垂在胸锁关节的下方。要是先将红绳打好结,就无法从头部套进去,要是先绕过了脖子再打结,谢涤初就无法看到红绳的两端,从而很方便的打上结。
“卫邑。”谢涤初拿着红绳的两端,小可怜样的看着卫邑。卫邑自觉的接过红绳,绕到了谢涤初身后,打了一个专业繁复又美观的绳结,然后双唇微动,无声的对着绳结念了一句什么。
“好了。”卫邑轻拍了一下绳结,“很结实,保证不会掉。”
“嗯。”谢涤初低下头,刚好能看到挂在脖子上的玉牌,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玉牌,透心的凉意萦绕在他的心间,让他觉得神智清明,温暖安心。
52书库推荐浏览: 渣渣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