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早点睡。”
好的。即将入门的师弟越来越关心他了。
回到了屋中,几位少年瞬间围了上来,其中当属李青宁最积极,端茶递水一样不落,“师父,这是刚出炉的梅花饼,试试?”
宋晏行挑眉,事情不对劲:“干嘛无事献殷勤?”
“哪有?”怎么被看出来了?
吕子驭放下书,揉了揉酸胀的眼:“我们就是想看看师父的剑。”
“早说。”宋晏行从温暖的烛光中拿出了剑,这剑被他别在了腰间,走出去很威风。
随即道:“这附近有什么当铺吗?”
李青宁摸了摸剑身,羡慕道:“你要当了?”
“有心里价位吗?”吕子驭跃跃欲试道。收集癖又犯了。
宋晏行摇头:“不当。”这是别人的宝贝,我就算再爱钱,心里还是有良知的。
吕子驭惋惜,他人之物君子不夺,“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宋晏行拿了快花糕吃,果然满嘴果香。
“书上所言,推崇忘我忘情、方可得道的理论,可现实中又要如何实现呢?忘情是否可以理解为忘记世间一切感情呢?”
忘我又为何物?
宋晏行差点被他这么多个‘情’字绕晕,心道不愧是修道的人,连问题都这么哲/学。
虽然没法透彻地解答,但他经历过人心炎凉,世态千千,也算有发言权。
“不同人看不同世界,你所说的‘情’有很多,亲情,友情,爱情,得道不是让你忘记这些,而是让你包容这些。”
宋晏行缓缓替他解惑:“你每天呼吸,行走,每一次看书,练剑,都是一种修行。太执着书中理论,只会让自己更加迷惑。”
吕子驭惭愧地点了点头,今日一听,我心里果然澄明了许多,看来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师父请教才是。
“别说情了。”李青宁早就听迷糊了,八卦道:“方才剑尊大人同你说了什么?”
宋晏行没想到这是全屋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漫不经心道:“唠家常啊。”不然还能说啥?
说你今天真好看?池斐会说我无聊的。
“你以为我们会信吗?”李青宁一脸狐疑:“你们两个走得那么近,还搂搂抱抱。”
“目无尊长!”宋晏行厉声斥责道。
吕子驭微笑着给了李青宁一个眼神:让你不要问了,你还多嘴,活该。
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因为宋晏行外貌看起来根本和他们差不了多少,或许还比他们小呢,目无尊长?是有多长?
李青宁缩回去,自己认错:“师门有训,我自己抄‘目无尊长’四个字一百遍!”
宋晏行满意地点头:“很好。”不愧是我座下大弟子,以后师父吃香喝辣忘不了你。
不一会,只灭剩一盏灯火,屋内只剩他们师徒三人,其余都去睡了。
宋晏行看得头昏脑胀,这里的书用的都是文言文,生怕他能看懂似的,愣是从头到尾看不明白。
别人一个时辰的功课,他得用两倍时间才能完成。
叹了口气,这学习效率也太低了。
“完全看不进去啊!!!”
吕子驭抬眸,停下了手中的笔:“怎么了师父?”
宋晏行撑着脸:“没事。”探头往外看了一圈,也没见他今天下午逮来的东西,问道:“我鸡呢?”
李青宁从书堆里抬起头,端出一叠鸡肉,两人异口同声:“哦,剑尊大人炸了。”
宋晏行眉头一皱:“你们怎么骂人?”
……
山雨欲来,今夜注定没有宁静,雷电响彻整个熙春峡,乌云低得可怕。
不远的房檐上还点着一盏幽灯。
“这就是你三天两头往宝圭坊跑的原因?”一个清冷女声。
池斐点头,目光未曾离开过远处那点萤火般似的轩窗,“明日请坊主把新得的食材都送来。”
坊主失笑:“既非天才,也非倾世之姿,不过是个小到被人遗弃的弟子,怎就入了你剑尊的眼?”
坊主认识池斐十余年,未曾见他为谁奔波劳累过,她倒想来看看是谁何德何能,没想到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而已。
池斐摇头:“他不一样。”
他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池斐:听说我炸了?呵。
(李、吕:无辜脸0V0+)
宋晏行:炸鸡炸鸡炸鸡,说了多少次,说话不要简写!
☆、家大业大
大雨刚过,青草与泥土混出清新的味道,一弯彩虹挂在天上。
“快走,今天‘一抱道人’要在校场出现,不能错过。”院外,三三两两的弟子抱着书和剑结伴而行。
“他剑法高超,不知能不能打得过峡主?”
“真期待呀。还好我这次没白来,至少看到名人了!”
李青宁一双晶亮的眸子四处搜寻,终于看到了远处的身影,小跑过去:“你不去吗?今天徐颂之要来诶!”
宋晏行抱着秋千轻轻晃,怀里抱着零食袋子:“我伤还没好利索呢。”
“真是弱不禁风。”李青宁在一旁坐了下来,咦,这什么时候多了副石桌的?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从小就是练家子。”宋晏行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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