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放下了茶,“你明知故问。”坊主本身是只化型的蝎子精,你多年来四处杀戮妖怪,她没把你扫地出门就不错。
吕钦河咬着牙道:“你知道的,我杀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妖。”行侠仗义,唯我沐阳之巅!
池斐看出了他的意图,袖子在桌上略拂,即刻出现了几道木制令牌。
分别是‘招’‘财’‘进’‘宝’。
吕钦河目瞪口呆,是宝圭坊最高指令的木牌,这得花多少钱!
心里猛叹:熙春峡家大业大,有钱真好。
池斐:“你执‘宝’字牌去,要取什么,坊主不会不给。”
吕钦河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知我者,道舟兄也!”
池斐淡淡点头:“你家今年制了多少批宝剑?”
“春季共做了六批。销量一般,我都快没脸见列祖列宗了。”吕钦河正为‘家业’愁呢。今年的好矿越来越少,质量也比不得往年,走下坡是必然的。他行走四方,不仅为民除害,一边也在寻找着有没有合适的铸剑材料。
冷眸微转,看他满脸苦色,池斐道:“你把春季的送来,再铸批新的来,用料要最好的,缺什么跟我说。”
吕钦河大拍桌案:“你发横财了?”带我一个!
池斐轻抿了口茶。突然想起常青院的人儿,不知那秋千是否和他意?
“你的‘不孤’已是天下神兵。”打算给它配对吗?
吕钦河心道:有钱人的生活我想象不了。
却见池斐摇头:“并非我用,你铸造时,先铸把初级的。”宋晏行身法极差,得需过渡一番,否则无法掌控厉害的神兵。
吕钦河点头:“你想得真周到。”那个让他花心思的人也是厉害,我的八卦之心要按耐不住了。
谈完了正事,吕钦河感觉心里的重担卸下了一大块,连平日不爱吃的糕点都顺手捻起来了,“你素不爱这些零嘴,怎么最近变性了?”
短短半个时辰,他觉得池斐好像换了个人,不会被夺舍了吧?
池斐怔然:“摆着好看。”
“哦……对了。”吕钦河道:“我这几天一直操心我二弟的事,方才一见,我问他这里好还是家里好,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常青院好!那里有个人带他们玩,不像家里,冷清清的。”吕钦河说得痛心疾首。
池斐:“子驭筋骨不凡,考核对他而言不难,你放心。”那个人……是他吧?想起他时,嘴角总是不经意微微上扬。
“啧,我得走了。”修真之人五感灵敏,一动一静皆能入耳,吕钦河在清爽的水声间听见了一丝夹杂怒气的声音:“这个阶梯怎么修那么高!”
收起扇子道:“你有客人来了。”虽然很想知道是谁敢对千水阁那么大脾气,要不是有事要紧,我肯定留下来看。
“恕不相送。”
通往千水阁的石阶上坐着两人,白茫茫赶紧掏出羽毛扇子为一旁的人扇风,生怕热到了他。
宋晏行不习惯被人伺候,“我不热,你自己扇。”提起鸟笼,一鼓作气跑了上去。
池斐坐在亭内等他,未见人影,便听到几声喘息怒吼:“可把你宋哥累坏了。”
宋哥?他新名字吗。池斐若有所思。
☆、首富剑尊
“这是什么?”宋晏行受宠若惊。
池斐:“梅子汤。”补充道:“凉的。”
白瓷碗中盛着澄亮的梅子汤,还冒着冷气。
宋晏行不知这一冰难求,需从雪山凿开,再吩咐三个高级修士日夜不停的送来,中途还要用大量灵力保护,以防化了。
那么大一块冰,挑挑拣拣,只剩两碗的量。
宋晏行舔了舔嘴角:“好喝!”纯天然的。
池斐:“身上感觉如何了?”
“还是会痛。”那两掌后劲很足。
须臾,宋晏行解了腰带,衣服瞬肩落在地上,泉水冰凉,脚尖轻轻一点收了回来。
与他现在的体温相差巨大,慢慢坐了下去,双手靠在石壁上,头枕着柔软的衣服。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一阵古音传至耳边。
稍稍抬手,水声哗啦啦地倾泻,像是在打在石头上的轻灵乐声。
古琴声似乎带有疗效,配合着泉水的滋润,宋晏行感觉身体很舒服,比按摩还舒服。枕着手臂继续合眼,恍惚间看到了一片白蒙蒙的雪山。
雪山上伫立着一人,他奋力拔出面前斜插的剑,天地瞬间分崩离析,从脚下崩裂出属于大地的光芒,狂风乍飞,他肩上的雪色也正在一点点消融,仿佛就快毁灭。
宋晏行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脸上盖了层厚厚的雾。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阻止他。
想发声,但喉咙被人扼住一般发不出话,想伸手,那人却遥不可及。
琴音霎时停了。
池斐摁住震动的琴弦,却见宋晏行猛然吐了口血出来,起身为他输送灵力。
“卧槽。”宋晏行胡乱抹了血迹,右掌一股暖意逐渐在身体流通。
池斐暗暗蹙眉。我以为他只是修为不精进,不曾想他身上真无半点灵力傍身,和凡台肉体毫无差别。
以后遇险,又该如何自保?
他简直为即将入门的小师弟操碎了心。
“宋晏行牛比!”
“……”池斐边为他输灵力边道:“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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