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一声冷笑,笑得宋晏行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只好摆正脸色赔笑:“师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憨憨。”
不对,他为什么要解释?
可明明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就是不想池斐误会。
两人自从幻境出来后就没见过了,还不至于生疏,但宋晏行就是觉得,他和池斐间多了层隔阂。
宋晏行发挥话痨特长:“师兄师兄,你不庆祝一下吗?熙春峡从此多了个和你一样帅气逼人的小师弟!”
“有什么好开心的。”池斐故意泼冷水,他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小忽悠精。
宋晏行继续叨逼叨逼:“为熙春峡壮大规模呀!”
池斐迟疑道:“你?”
这个迟疑的语气给宋晏行造成了打击:“呜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他的撒娇像杀猪刀,鬼哭狼嚎,实在扰人耳目。
池斐于是取出了一柄剑。
宋晏行伸手接过:“这是入门礼物吗?”
殊不知他没入门时,收到的恩惠早比旁人多得多。
这是上万把剑中铸出来的精品,削铁如泥,挥风是刃。其中耗费的心血自不必说,吕钦河可是为这把剑熬秃了头。
这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
池斐:“取何名?”
宋晏行沉吟片刻:“天明。”
“夜尽天明。”
犹如那夜的天光白昼,万家灯火。
☆、旷世奇恋
尼古拉斯狗剩和维多利亚狗蛋两只鸟儿咿呀咿呀唱着歌,每日盘旋在秋千上秀恩爱 ,时不时你拱拱我的毛,我啄啄你的头。
宋晏行蹲在下面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把鸟放出笼子后,它们就像到了片新天地,每天都在撒欢。
早晨是所有弟子练剑的时间,没看会他就起身走了。
校场上的弟子们挑转勾刺,每一招都带着无限冲击力,宋晏行懒洋洋地把剑放在一旁,随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他们练起剑来。
弟子们似乎默认了他不一样,所以没人多说什么,有的还上来给他送吃的。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介黑色身影,遮住了宋晏行的视线。
“咦?你们还没回去啊。”
关常洛:“恩,大会已经结束了,但是师父命我留守在此。”
宋晏行:“他不会也要把你赶出西峰吧?”
关常洛摇头:“师父让我在此做客卿。”顿了顿:“以便参考熙春峡的训练方式。”
宋晏行“哦”了一声:“偷师啊?”
姑且是这个意思……他们西峰的剑法太差了。
“一个比一个鸡贼。”宋晏行道:“那你练套剑法给我看看呗。”
关常洛点头,踩起脚下的一把剑顺势握住了,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有攻有退,不愧是能来大会的西峰弟子。
宋晏行观察过他们的剑法,每个家族都有每个家族的特点,譬如熙春峡的剑法就不同西峰的张扬,连刺杀这个动作都是内敛的。
剑毕,宋晏行鼓掌:“好看。”
姑且把他的好看当成好厉害吧。反正宋晏行只能看出动作的花样,到底实战如何,他一点都不关心。
“谢谢……”关常洛把剑放好,坐在他身边,“你还会回去吗?”
宋晏行嗤笑一声:“回哪?东峰?还是西峰?”
哪都不是他的去处。
略微失望,关常洛以为他对这两个地方失望至极,叹了口气不太开心:“那以后……也没人帮我了。”
宋晏行诧异道:“怎会?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他使劲瞅着关常洛:“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怕你还来不及呢。况且你现在又不回去,怕什么?”
关常洛假装点头,其实他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两人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变少。
宋晏行:“你前途很好的,年轻人放宽心去闯吧。”
他嘴里总是“年轻人”“小孩子”地叫,关常洛有点想笑,好奇他哪来那么多奇思妙想:“我们一样大。”
小屁孩。宋晏行道:“吃吗?”
关常洛接过了酸梅:“你喜欢吃甜口的?”
宋晏行摇头:“其实我喜欢吃辣的。”无辣不欢那种。
“那我看你吃的都是甜的。”关常洛发现他零食袋子走到哪带到哪。
“因为辣是痛觉啊。”宋晏行:“我喜欢吃辣,但平常我就吃甜的。”
关常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当某天你被所有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时,你就不会想吃辣的,你会拼命寻找甜食来麻痹自己的口腔。”宋晏行不在意一笑:“因为日子已经很苦了,所以要弄点甜的当调剂品。”
关常洛想起自己在西峰里悲惨的日子,那时候他似乎什么都不懂,逆来顺受,宋晏行忽然劈头盖脸这么些话,砸得他有些怅然。
宋晏行刚想把袋子扔给他吃,让他好好品味一下人生,忽然想起上次的事,愤怒道:“差点忘了跟你生气。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池斐差点把我杀了!”他拿回东西:“不给你吃!”
池斐?
关常洛还以为上次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而已,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尊啊。他摁住了宋晏行的手,两人僵持不下。
好死不死,这时池斐刚进校场,准备巡查有没有偷懒的弟子。他远远地就看见了宋晏行在跟人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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