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魔界冥界三尊汇聚,望仙台殃云大作气氛肃杀,延连方圆数百里生灵惧怖。仇落生怕自己的婚事再度凉凉,只好费尽口舌三面开劝,好一番功夫说开一个折中法子。
将婚礼结成两回,先由铢衡娶他,拜仙界三尊,再中转冥界拜冥主老人家,最后回到魔界,拜魔君与王后。
三方脾气都不和善,只好迂回亲事,麻烦一些也无所谓。
就这样二殿下与玉照官又成了三回亲,用三种礼仪拜了三次天地,在仙界上拜了三尊饮了姻缘酒系了小指上的红绳了,在冥界拜了冥主留名三生石,在魔界同跪魔君与王后递一杯孝顺茶。
虽然之前铢衡率领仙卒屡屡破坏魔界统一天下的好事,故怨颇多。但今夜活生生的玉照官竟以儿媳的身份跪在自己身前奉茶磕头,魔君只觉一阵不实恍惚梦幻。当初只顾着想玉照官如何可恶恨不得将之折磨致死,但现在瞧着眼前唇红桃面的铢衡,他是越瞧越顺眼。
“吾儿何其有幸能迎娶仙族玉照,将来玉照官便是吾魔界堂堂正正的二王妃,魔界与仙界也该应此事和谈。”说着魔指轻轻一点落在铢衡眉心,留下一道朱砂印,“这点生印权作当日无礼对待于你的歉礼,愿你夫妻二人和和美美,恩爱白头。”
“谢过……父、父尊。”铢衡拗口地说道。
仇落却是正正跪在师尊身前,喊师尊不是,喊父后也不是,婚礼到了魔界就万分诡异起来,明明大好日子他却笑不出来,只能强拉唇角将茶水递到君明仪手心,接着毫不例外地受到一段冷寒的眼神。
仇落内心抓狂,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不说二话将铢衡扛走直奔洞房!被君明仪这样瞧着,他一刻也受不了了!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却是气氛阴鸷,魔君嫌事不够大,探过脑袋对一边坐得端庄的君明仪说道:“明仪,怎么不说话?”
仇落尴尬地凝住父尊,眼神示意:父尊,你有提前为老魔头准备些喜庆话吗?没有孩儿不想跪着了,再跪下去就和罚跪没什么两样了!
君明仪喝一口茶,接着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很好。”
魔君立马冲君明仪咬耳嘀咕:“不是,吾不是告诉你了,要说喜庆话,你别光盯着小仇落看,你瞧瞧孩子脸都要笑僵了。说些好听话,比如……”
仇落瞧着父尊还在师尊耳边嘀嘀咕咕,师尊却将目光直接跳过自己落在一边的铢衡身上,接着忽略父尊的提示,一副处理战犯的冷淡面容说道:“既然已成一家,那往昔仇恨便一笔勾销。此子虽不成气候,满身缺点,却还是希望仙官忍耐相持。”
仇落果不其然又被批评一道,就算是在他的大婚之日,师尊也是说不出赞扬话语的。仇落并不意外,只是担心铢衡尴尬,但瞧一眼铢衡神色不变反而与君明仪一本正经地允诺下来。
魔君只好笑着打哈哈:“就这样罢,快些起来,小仇落快快将媳妇儿接回仁明殿,早些洞房花烛。”
仇落仿若收到赦令,再拜高位之上的父尊师尊之后,牵起铢衡拔腿就走。
骑着白犼回到仁明殿时已然昏黑,绵绵驮着终成正果的两位主人,迈开蹄子奔跑欢快,项间红花喜铃响得清脆悦耳。
还没到寝屋二殿下便憋不住要在梅林里动手动脚,今夜月光浅浅弯月似笑,梅花林子还积着雪花。仁明殿并非只有他与铢衡,还有两房无缘妾室以及等候他们回归的掖吟玉。耳鬓厮磨片刻仇落便被铢衡推开,面上有些责怪仇落的猴急。二殿下微微一笑,身子一弯将铢衡横抱而起往喜烛透亮的寝殿狂奔。
“仇落,你慢些!又没人和你抢!”铢衡的话掩在过身冷风里,仇落不肯降速,风风火火跑进寝屋,一截魔触将门插好,接着将铢衡迫不及待压在松软宽敞的拔步床上,将头埋在玉照官芳香的锁骨上吸吮啃咬。
房间角落的香炉,正不留余力地释放出氤氲麝香。
今夜非同往昔,明明与铢衡疯狂无数次,这回身下的冲动更加狂躁火热。喜烛还未吹熄,照的满屋透亮,仇落将玉照官锁骨吮得发红,骑在那细瘦的腰间动作略微粗鲁地扯开铢衡一层一层裹体的喜袍。朱色衣衫下露出细瘦莹白的肌肤,上头还显眼的分布着仇落上次对铢衡留的不堪印记。
“衡儿,我好开心,你终于属于我了。”仇落低低笑起来。
罗帐灯晃,交影幢幢。两心相印,终成正果。
作者有话要说: 停!拉灯!火车太长,咱现在也不敢发不敢轻举妄动。以后看准时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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