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落地,化作人参。百年启智,五百年修成精,再遇任参。
任参沉睡千年,一心修行,终修成仙。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这件事本就瞒不住,太上老君当时想瞒住。可是谁料这任参又生了情丝?
小童子在一阵红光中化成一根长又绵延的情丝,承载了千年的爱恋,重新归位。
千年的情||欲排山倒海般袭来,知道和记忆是不同的。知道是知道一件令人错愕的事实。
记忆是体会这千百年的孤独寂寞,以及那无边无际的思念。
再睁眼,南天再无小童子。
太上老君摇头,这下是没人陪自己下棋了。
任参红着眼睛笑:“任参谢过老君。”
太上老君摇头,开始自己与自己博弈:”你和他本就情分未了,去吧。“
任参转头就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那他—— ”
“你是这南天月老,跟你连了姻缘线,就是绑死了,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太上老君头都未抬。
任参喜笑颜开:“那等到时候我带他来南天亲自向老君道谢!”
“哼——”太上老君吹吹胡子,“不需要,你走吧。又过了许久呢,耽搁的可是你的时间。”
这么一说任参也急了,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不知道现在人间又到哪天了。
任参走得急,明白了所有事情后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当时就应该直接答应易晚风,为什么还要考虑呢?
任参有些懊恼。
到了人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找易晚风,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任参一看来电人,嘴角就不自觉往上扬了几分。
“晚风——”这时候,任参才有些害羞,耳朵红了一片。
电话那边的易晚风更是红了眼:“你在哪儿呢?”
任参看了看周围,笑:“我快到你家了,你在哪儿?”
易晚风默了会,低声笑:“我在你家。”
两人同时沉默了半晌,任参又才开口:“那你就在我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易晚风漆黑的眸子在这黑夜也甚是明亮,他点了点头:“好。那你快点来。”
电话挂断,易晚风轻轻叹了声气,手机滑落在地毯上,半晌他才颤抖着把自己脸埋进了手心。
回来了……回来了啊。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电话挂断,任参脸上发烫,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去换件衣服然后再去见易晚风。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任参害怕易晚风等久了,赶紧匆匆往市区走。
清冷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任参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拿手机看时间。
十月十五日,距离八月八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随着网络的恢复,短信以及各种提示也跟着涌进来。就连任参手腕上的手表,都也开始运作。黑暗里,一个小巧精致的定位仪也悄悄在恢复信号。
足足等了五分钟,手机才恢复平静。任参颤抖着手点开,手指滑下去,里面清一色的都是易晚风的短信,还有易晚风的来电提醒。
看了许久,任参瞳孔猛地一缩,顿时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处人间,眨眼就到了自己公寓楼下。
任参开门的时候易晚风还保持着最开始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随着灯被任参打来,房间恢复了明亮,易晚风才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不确定道:“任参……?”
“不是因为你逼我。”任参关上门,在看到易晚风的瞬间也泄了气,“不是因为你逼我,我才离开的,也没有被你吓到。”
易晚风喉咙微动,没有说话。
任参对上易晚风能吃人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楚,又道:“还有,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跟你说了再去的。”
易晚风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脸上多了分惊愕。
任参声音闷闷,有些不开心易晚风不回答,当然更多的是心里的燥热。踌躇半晌,他才慢吞吞往沙发的位置走。
手机掉在易晚风的手边,十月的天有些凉了,易晚风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任参走进,却始终没有动作。
任参走过来,跟着蹲在地上,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易晚风猛地转过头,低头看着冰凉的地板:“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手表上装定位卫星,也不该逼你逼得那么紧,你不要——”
“无所谓,你想装就装,装多少个都可以,就是我要去的某些地方可能卫星没信号。”任参打断他。
易晚风愣了一瞬,想解释卫星不会没有信号,又犹豫了下,什么都没说。换了个话题:“我也不是故意来你家的,我——”
“我知道,以后你想来就来。”任参再打断他。
“不是,我真的——”易晚风摇头,脑子现在很是混乱。
任参拍了怕易晚风的肩膀,安抚:“真的没事。定位仪也好,逼我也罢,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也是。要是你开心,你穿我内裤睡觉我都没意见。”
这话说完,任参率先红了脸,想收回刚刚的话,又讪讪闭嘴。
欲盖弥彰!
易晚风仍在混乱中,没有明白任参的意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疑惑。
任参心一横,凑过去虔诚地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用自己不擅长的语气说:“没事,我宠你,你想干嘛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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