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这是??难道是看出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少爷怎么不说话了?”好整以暇的,闻人诀终于松手。
白檀跌撞出去,很快又站稳身子,抬起头,他似第一次认识汤臣般死死盯着。
“你说的脏……”一开始以为人在说那根手指,现在……白檀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从一开始汤臣说的脏就是在说自己的嘴唇。
这个想法让白檀一刻都站不住,红了眼睛,他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少爷要罚我吗?”闻人诀收起笑容。
“我不能罚你吗?”白檀愤怒无比,夹杂着的还有委屈和恐惧,这些情绪冲撞着他的理智,让他开始口不择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脏?”
前一分钟还温柔亲吻自己的人,转脸就说自己脏?
不自觉的,白檀轻轻触碰自己的唇瓣,望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你不过是个下人,卑贱!”
被祁谛吻是自己的错吗?他想去招惹那个变态吗?已经努力躲着了还要怎样?就算被欺负也不敢说,夜深人静还要强迫自己去回忆去思考,唯恐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错过日后再遭算计。
愤怒却没有办法,这种心情……谁又能体谅?
不是哪个男人都喜欢被男人亲吻的好吗!
“你凭什么鄙夷我?”对,是鄙夷,汤臣刚才的眼神和语气,不只是鄙夷还有轻视厌恶……意识到这点,白檀吼出声:“跪下!”
“少爷不是将我当做朋友吗?”闻人诀盯着那具瘦弱的身子,白檀跟风中柳叶般抖的不像话,就算如此,还要强撑着摆出高傲表情声嘶力竭的下着命令。
“我让你跪下!”伸出手,白檀颤抖着厉声:“跪下跪下!”
微眯起眼,闻人诀一声不吭的单膝碰到地面。
白檀就跟疯了一样,双眼发红胸膛剧烈起伏,见他下跪,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主人……”维端居然生起那么丝不忍,心识中快道:“您别将人欺负的太狠了。”
说到底不让见风雨将人从头到脚保护的不是主人自己吗?
这样环境下娇养的人迟早会成“废物”,主人还妄想白檀能够做什么呢?
“我没有嫌弃您。”闻人诀没理会维端怎么说,看白檀慢慢停了抖动,轻声诱哄。
“你是仆我是主,”白檀没被轻易带进话沟里去,摸着自己嘴唇,他尽量平稳道:“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情?”
说什么自己脏了为自己弄干净,这些都是屁话!
他不是三岁,以前放纵着只当汤臣分不清崇拜的界限,可现在看来,人对自己哪里有所谓的敬佩之类的情感,守护者这个光环根本不是汤臣对自己那么好的原因。
“少爷不喜欢吗?”像个六岁的孩子,闻人诀表情固执,双眼中全是无辜。
“怎么可能喜欢?!”白檀咬牙,“你太放肆了,汤臣,我的宠爱是有限度的。”
“少爷说当我是朋友。”
这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呀,况且就算是朋友!
“朋友就可以吻了?”白檀闭上眼,总觉的再争执下去话题又会不可控制,“噜噜。”
腕上手环亮了下,白檀背过身去,“进来!”
房门很快被打开,两个守在门外的保镖走了进来。
白檀盯着房中某个摆件没再去看汤臣一眼,“打二十鞭后拉下去,不得用快速治疗药物。”
一点皮肉伤,白家的医疗水平转眼就给治好了,白檀要的是汤臣痛苦。
“少爷?”保镖之一愣了下,看看白檀又望望跪着不动的汤大管事,一时不敢有动作。
“怎么?”白檀等了会没见命令被实行,气的怒斥,“我的话都不听了?”
“可是少爷?”保镖还在迟疑,没办法,整个白家谁不知道白檀宠自己身边的贴身管事,对汤臣那是要什么给什么,甚至为了对方提枪去找自己的哥哥。
虽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隐晦的,保镖观察起房间,除了地上掉落的黑色丝巾跟盒子,还有一旁歪斜着摆放的椅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
“打!”白檀怒吼。
保镖不敢再问,忙大步走过去。
闻人诀盯着白檀后背,抬眼扫视对方。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脸上全是为难,其中一人低头客气道:“抱歉了汤管事。”
白檀身边有两个大管事,一对外一对内,对内的负责他的衣食住行,也就是说,汤臣平常是管着白檀身边所有人的。
这两个保镖心中暗暗叫苦,要是这顿打后少爷从此背弃了汤管事还好说,要是没有……人以后记仇了可怎么办?
可要是不打……违抗命令的后果肯定比被人记恨惨。
从腰上解下鞭子,保镖咬咬牙。
白檀还背着身子,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响时,他哑声改变了主意,“拉出去打。”
他不是没有处罚过佣人或者管事,但汤臣不一样……从一开始对方出现在他眼前时就不一样的。
二人之间的相处更似兄弟而非主仆。
可以说,有今天这么放肆的事情都是他一步步纵着出来的,汤臣即使有错,他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被鞭子抽打过会怎样白檀是看到过的,皮开肉绽,只要再想想这样一个人夜晚也曾和自己睡过一张床,也曾用那身体拥抱安抚保护过自己……白檀就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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