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你是活腻了吗?!”塔隆塌掉的鼻子歪在一边,他绝想象不到权威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挑战。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用帮会头头最阴狠的力道,从沙发垫子的夹层里掏出了转筒燧石铳,朝为他打下万里江山的功臣科尔曼扣动了扳机。科尔曼还来得及留下一个帅气的侧脸,朝掩嘴尖叫的卡桑德拉致以微笑,接着,他肚子上挨了狠狠一击。
近距离的火器喷吐,打出一团刚猛的硬直拳火花,使得科尔曼像被电流启动的火花塞,震动、旋转了三周半。
他人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模糊看到塔隆捂着嘴从沙发上下来,用他手里六磅重的燧石铳猛砸科尔曼的头:“你这狗杂碎黑鬼!”
“你们也来,杀了他!”塔隆疯狂地大吼着,他扯开领结,叫来以萧纳为首的狗腿子,朝这位毫无还手能力的愣头青,施以残暴毒手,科尔曼的血四处喷溅,他头上开了瓢,身上出现无数伤痕,腹下血液浸透了整张地毯。
卡桑德拉本身趺坐在沙发扶手上,当这一切发生时她都忘了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直到科尔曼的血喷得到处都是,甚是是酒里。
她迷茫地看了一眼那滴绽开来的鲜血,它把好端端的祭品红酒染成了另外一种赤红色,塔隆脱下衬衫,露出满腹赘肉,他挥舞腰带,用金属扣砸科尔曼的头,萧纳用鞭子勒住科尔曼的脖子,用想要把他勒死的力道半提起来:“科尔曼兄弟,我也没有办法。”
不知如何是好的卡桑德拉茫然四顾,此时一道仿佛命中注定的光芒,对拥有善良心肠的卡桑德拉做出了提示,她往沙发一角看。
她的男人,那个给与了她无数伤害、关怀、虐待、挚爱等等野兽般的感情的人,将危险的武器扔在了那里。它明晃晃的样子充满了金属该有的美妙质感,对男人而言握持它就像是驾驭一匹野马,但对卡桑德拉来说,抱起它来明显很重,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你们不要再打了!”卡桑德拉几乎是哭叫的,她的声音柔软纤细,与男人们发出的浓重喘息相比,没有丝毫力度,和说服力。
萧纳借这个机会,好好地发泄了多年以来他被科尔曼压住风头的恶心,他手里那条同样为塔隆帮建立许多业绩的赤蛇鞭子,是凡人少有能得到的符文武器,它曾被某位咒术师加持过[毒化]的增能,所以科尔曼此时嘴唇发紫,伤口流腐臭的脓血就是拜他所赐。
他趁着换人的档口想要去拿桌上的酒止渴,一眼就看到卡桑德拉像只柔弱的小猫似的,蜷在沙发角里用火器对着他们几个。
“喂喂喂,老大,卡桑德拉大姐头……”萧纳手指停在杯子上面,他能从卡桑德拉的脸上看出被逼无奈。
塔隆胸前两块肥肉不停地扇动着,肥如猪肚的脸因运动过度,染上了一层呼吸艰难引起的赭红色:“宝贝儿,那很危险。”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的女人绝不敢反抗她,从她为了偿还她父亲的债把自己卖掉那天起,这个女人就没想过反抗。
她手持那火器,绝对是因为她好奇,这是王国军军官才能配备的好东西。
霰弹型,能把墙皮轰个窟窿,是个非常有味道的“漂亮女人”。
卡桑德拉唇角颤抖着,今夜她金色的长发很随意地洒在肩后,鹅蛋黄礼裙是她最喜欢的款色,她盘腿把火器垫在膝盖上,就像是战争女神塑像一般庄严不动,蔚蓝色的眼珠里晃荡着的惊恐与坚强掺半,且朝慢慢靠近她的萧纳偏斜:“把,把科尔曼放开。”
“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他总是对你眉来眼去的!”塔隆咆哮着握紧腰带,把它朝两端猛挣,发出“啪,啪”的脆响,其人粗鲁狂怒地撞开萧纳,探身到卡桑德拉跟前,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威逼着她,“你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救他。”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他当然不是想让她从□□底下钻过去,他是没有尝试过彻底瓦解一个女人的尊严,该有多刺激?
“你不要逼我……”卡桑德拉咬紧嘴唇,哪怕她的心再坚强,都不可能在如此黑暗卓绝的残酷身影下,滴水不漏。她的强大心房急速颤动,恐怖的洪水即将冲垮她那座堤坝。她痛苦地垂下头,往事历历在目,催她眼泪肆意掉落,她是玩物,笼鸟池鱼。
“来吧,宝贝儿,你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忠心。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这种忠心了……”塔隆褪下他的裤子,踢开一旁。
“卡,卡桑德拉。”这时,那个留有一丝呼吸的黑人光头客,抬起了肿胀变形的脸,但卡桑德拉还是能透过塔隆的大腿缝,瞄到他肿得只剩条缝的眼睛里,透发出一道让人心安的光芒,让她瞬间想起她在圣法耳港码头对他说过的话。
“听着,你这小子,没事要去大教堂转转,多聆听一些教人向善的圣诗,以免,成为你不想成为的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成为别人想让我们成为的人,也毋须任何解释,努力变成一个我们想要成为的人。
她摸到这金属器物浑圆光滑的手柄,以及它微微挺翘带有死亡美感的半弧,她用力按下,而这一刻,她的世界从未如此清净曼妙。硝的味道略刺鼻,混合着一股令人神经元都颤栗起来的辛辣,猛地向外突出一个半弧形的空气褶皱。
这房间里,半径十码之内的景物全被这空气褶皱的前端照亮,亮度越来越鼎盛,掠过大腹便便的人,又掠过狡诈瘦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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