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垂头丧气的,明染道:“两军jiāo战,在所难免,若真寻不回来,回头按例吊唁发丧。有亲人家眷,抚恤翻倍给予,无亲人家眷便入了你明锋营的公账。你说你四梁八柱少了,把谢诀给你顶他的缺如何?”
虞劲烽接着叹息:“那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怕是和我明锋营的弟兄们合不来,我不想要他。另我这次释雪岛一仗前前后后算下来,还损了一二百人呢,我手下本就没多少兵士,明小侯爷不如再多补些人给我带着。”
明染道:“你此次虽不曾把白鹭岛的天弥族人彻底斩杀gān净,但拿下释雪岛的功劳却都算你的,兵士可以补给你,回头我会跟温将军商量。”
虞劲烽顿时来了jīng神,忙道:“给多少?”
明染比划出三个指头,虞劲烽拿住他三个指头翻来覆去细看,看几遍还是三个,于是惊呼:“才三千怎么够?”
明染蹙眉道:“三千不少了,从前怕你不能专心带明锋营,给你的人头配备是有些不足,这次恰恰补上。兵贵jīng不贵多,况且再多就超了你的权限。”
虞劲烽支吾着:“那再多给点权限,不就不超了吗?”
第60章 第六十章
明染一愣,欠起身子目光灼灼盯了他半晌,仿佛不认得他一般:“原来你打的是这般主意。车堡主啊,你的野心可真不小。”
话已至此,虞劲烽索性明言:“我哪有什么野心,只是想与你近些而已。明翔军最初成立之时,我就曾言我不想跟你中间还隔着一层,难道你忘了?”
明染又懒懒地靠回jiāo椅中去:“没忘,当时以为你不知天高地厚,不成想现下还是不知。”
虞劲烽道:“若是知道天高地厚,少不得守着老婆孩子一亩三分地过家常日子去,哪里还做得成打家劫舍的马贼。”
明染夸赞道:“好,很好。心黑,胆大,皮厚,三足走路,天下无敌。咱废话少说,本来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一顿,既然琉璿到来,想必此事另有转机,我就耐心再等等。不管将来那琉女榕如何,小璿落到我手里,就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人好好用起来。恰好谢诀也总是缠我要这样那样,索性把他和小璿一起收了省心,这金童玉女的,带着出去也体面。”
虞劲烽闻言“秃噜”从椅子中窜起来,脸色僵硬无比:“收了做……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明染懒洋洋答道:“做徒弟,还能做什么。”
虞劲烽顿时松口气:“以后说话说清楚。”
明染瞥他一眼,唇角隐含笑意:“哪一句不清楚?你yín者见yín而已。”
虞劲烽气不得笑不得,咬着牙靠近他:“明明是你故意逗弄我!这些日子你不理我,我也不敢招惹你,伤可好了没有?我看看。”他解了明染的细绫夹袍和裹伤白布,查看腰间那处最重的伤,又用双指小心翼翼按了按伤口周围。
明染觉得痒,瑟缩着躲了一下,推开他手:“别乱摸,痒得很。”
虞劲烽闻言,眼光在他赤luǒ的胸膛上梭巡留恋着,俯身与他轻轻碰了碰额头,神色暧昧语气温存:“痒吗?已好了十之八九,等这血痂脱落,几乎也就无碍。其实现在也无碍了,我只需小心着些……”
明染:“不行。”
虞劲烽垮了脸:“怎么不行,我们好久没有亲热过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他抬起一只手抚上明染墨色长发,接着滑落肩头,揉捏着,信誓旦旦啜哄着:“必定不碰着你的伤口,如何?”
明染目光在他腿间溜了一圈儿,许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忽然笑了笑,虞劲烽揣度着他的心思,想是默许了,忙低声道:“那就在这椅子上吧。”
明染笑吟吟地回应他:“这椅子有些硬,硌着腰可是不好,而且阿宴也在门口看着。”
虞劲烽道:“胡说,每次我进来他都躲一边儿去了,我天天让易镡给他送点心吃食可不是白送的,哪里就这般没眼色。”
明染用手指戳戳他胸口,一本正经地:“他真看着,还有谢诀,也在看着。”
虞劲烽的手正在他肌肤上来回摩挲,舍不得拿出来,听他语气郑重,于是敷衍着回头看一眼,顿时倒抽一口气,原来阿宴和谢诀果然在殿门处站着,两张脸同时涨得绯红,四只眼正躲躲闪闪地看过来。
看来这两个少年的屏息功夫都不错,他连忙收手,又惊觉明染衣袍敞开,裹伤的白布散乱,而自己正俯身半拥着他上下摸索,这落到阿宴和谢诀眼里,简直不知成了什么模样。虞劲烽忙将座主大人的衣襟掩住,勉qiáng收拾起一室chūn光,方才压着声音怒道:“你怎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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