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劲烽不甘心和五指山这般搅缠下去,决定和鸣翠域联姻,求取域主千娇百媚艳名远播又妆奁丰厚的小女儿,好彻底gān翻五指山。 可惜五指山的当家的打得和他一般主意,两人不小心成了情敌。五指山那边勾搭上了未来的大舅子,虞劲烽赶紧去勾搭未来的岳父,然后百般示好,又砸下重金聘礼,才得成就好事。
可是随着这一箭she来,媳妇没了,一切的一切都没了,岳丈那边,更不知要如何jiāo代。
媳妇是无法活转了,虞劲烽只能想法子挽回点儿,他思忖片刻,附身想把媳妇遗体抱回去卖个好:“翠花儿她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的鬼,我这就带她回呼鹰堡开灵堂设牌位,不耽误我接着跟她拜堂。”
结果大舅子不吃这一套,劈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妈的别装了!你个婊子养的还想带她回去?你看看你那个破烂呼鹰堡,除了几百只扁毛畜牲还有什么?老子本来就不想阿翠嫁给你,做鬼更不能做个你虞家的穷鬼,你有多远滚多远去!”
虞劲烽最听不得“婊子养的”这四字真言,因为他出身不太好,的确是婊子养的。于是指着他大舅哥拧了半天眉毛,脸都快扭曲了,最后终究觉得理亏,gān脆拂袖而去不带走媳妇一丝头发。
大舅哥在他身后接着跳脚大骂,将他的列祖列宗拉出来羞rǔ了一遍,说他家男盗女娼实至名归什么的。虞劲烽在骂声中红衫落拓,渐行渐远。
回到呼鹰堡后,他一口气憋得上下不得,胸壳子一阵阵疼,摔了几个茶盏,尔后在烛光里接着端详这枚羽箭,越看越恨。
其实这种羽箭他见过,有一年也是大冬天的,他带人路过一处山坳,入眼大片的鲜血和一地láng尸,大咧咧摊在雪地上,令人触目心惊,惊得马都跳了一跳。láng尸之上,皆是这种细长尖利的羽箭,泛着乌黝黝的冷光。羽箭从一只眼进去,另一只眼出来,这种手法俗称对眼穿。对眼穿不难,难得这么一大群láng都被she成对眼穿,隆冬腊月的láng群有多可怕,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这般场景,除非军队来围剿,可是周边的足迹却稀少。虞劲烽来回查看,最后发现这些壮举竟然出自一人之手。
一个人,那得多gān脆多利索多凶残的人才能gān得出来,至少得比这láng群凶残才行。
那时虞劲烽就来了兴致,他一向喜欢新鲜够劲儿的玩意,任何事只要被挑起好奇心,都要探根寻源搞明白,所以除了幼年时那困顿不堪的岁月,余下的人生让他过得五彩斑斓热闹喧嚣。他本想再细细研究一番,无奈听到了身后奔涌而来人马之声,听声音训练有素,想是来拖láng尸的。
虽心有不甘,虞劲烽也只得匆匆退走,事后费尽心机去打听,最后也不过知道这是西北联军中南军动的手,还说南军里有一位极其喜欢跟各路láng群过不去的人,再仔细些的消息,却探听不来了。
如此这一切悬疑就迎刃而解。西北联军是处于北方的苍沛国和南边的朱鸾国之联合守卫兵马,除了守着国土边界,还得防着他们这些马贼,那来往走西域的客商也多有被洗劫后屁滚尿流来求庇佑的,西北联军早就看自己这帮匪类不顺眼,若是内讧还喜闻乐见。联姻?哼哼,老猫闻咸鱼,休想啊休想。
这一晚,虞劲烽上了呼鹰堡的角楼,独自一人对着山中清风明月,思cháo起伏想了很多。
他大舅哥骂得一点儿不错,他的确是婊子养的,幼儿时期的穷困落魄苟且偷生,像一道浓重的yīn影一直笼罩着他的人生。他再不想过一天那样的日子,可是老天却没给他多少路走,虽经过百般努力千般艰辛,浊世红尘中起起伏伏,最终不过成了一个马贼的首领,手下多多少少千把人,也勉qiáng算得一方霸主。
不甘心又能怎样,这媳妇命中注定他得不到,他就是天生穷贱的命,不服不行。虞劲烽叹口气,却也不想就此罢休,必须将罪魁祸首找出来,给别人一个jiāo代,也给自己一个jiāo代。
第二日,虞劲烽在议事堂中,将那羽箭往案上一拍,吩咐道:“带着小鹰们去巡视一下,把这附近所有láng群的位置和数量都查探明白。”呼鹰堡声势再浩大,马贼做得再风生水起,西北联军他还是惹不起,无法贸然去捉人,只能从láng群下手。
第2章 第二章
明染这次出来,貌似运气不是很好。
他每次整装待发之前,都要拿出自己的láng舆图仔细参详良久,那张舆图上不但标注出láng群的位置及数目,还画出láng群各自的活动范围及头láng习性。偶尔兴致起来,他还要在láng舆图上排兵布阵一番,南军统领王崇对他这种迥异的爱好很不以为然,认为他拎着砍刀劈蚊子,纯粹是闲得慌。但别的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明染作为他的亲兵,面面俱到十分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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