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鹏翼也不愧是进入了筑基期的优秀弟子,仓猝之下,仍然使出了冰系防护法术,无数细小冰晶在空气中汇聚,飞快凝结生长成一枚巨大的冰茧,将他护在其中。其实也能看出韦鹏翼对术法的掌控力,还是要远逊于凌涟,他还不能控制灵力将守护力量集中在受到攻击的这一处。
冰茧只是初初长成,臧古张口一吐,一条摇头摆尾的火龙蹿出,豁然贯穿了薄薄的冰壁,他的拳头已接着砸到!
“轰”的一声,冰茧碎成无数片,犹如半空下了一场小型冰雹,而韦鹏翼则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数十步。
半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震惊得不能言语。丹霞门弟子之间当然也偶有摩擦,但在道场上这么大动gān戈的,还是少之又少!
“怎么回事!”今日授课的金丹长老文奎姗姗来迟,一来就看到这般情景,挥袖间,一道清风裹住倒飞的韦鹏翼,让他稳稳落地。
韦鹏翼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体,他受的伤倒不是很重,臧古最后还是留了手的。但他盯着臧古和凌涟,眼中的怨毒憎恨,却是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文奎满脸怒色,扫视众人,最后定格在臧古身上:“你们在道场当众斗殴,可有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
臧古还未说什么,凌涟已平心静气地代他回道:“长老明鉴,出言不逊是他们在先,动手打人也是他先动手。在场的都是见证。”冷冷地看向韦鹏翼。
“你……”韦鹏翼咬牙切齿,却无法反驳。的确是自己先挑事,但他怎么料到,看似文弱的凌涟竟会反唇相讥?向来老实隐忍的臧古,竟会回手,下手还这么重?
文奎看了看两边神情,心中已有判断。虽然韦鹏翼背景深厚,他也有心包庇,但不能在众学生面前做得太明显,叹一口气道:“韦鹏翼,去思过堂面壁十日。”
言罢一拂袖,上了道场中的台子,开始授课。
“……是。”韦鹏翼满心不甘,却也不敢不服文奎的决断,恶狠狠地瞪了臧古和凌涟一眼。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这目光尽被凌涟收在眼中。凌涟面无表情,心中思忖,这韦鹏翼心胸狭窄,这一回要利用他成事,恐怕会结下不小的因果。
以后还要找个机会,了结了他!
臧古收束心神,开始听课。不一会儿,就深深投入到文奎jīng妙的讲解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凌涟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臧古困惑不解。
……
huáng昏,韦府。
“什么?”韦骁听了来人的叙述,皱了皱眉,“吾儿因为他的事被罚思过十天,他还有脸上门求见?告诉他,老夫不需要他的道歉!”
说到最后,语气森然,令传话的侍童哆嗦了一下。
“老爷,不是道歉,他说有事要与您商量,事关公子的前途……”
韦府门外,凌涟负着双手,怡然自得地等候着。
他可以肯定,韦骁一定会上钩的。
☆、第7章 再会
在树林深处练完功,又是凌晨时分。
“下个月就是门派弟子大比了。”凌涟忽然开口。
“啊,是啊。”臧古憨憨地点头,现出满腔信心,“我一定努力拿个好名次!”又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续道:“要是门派弟子大比遇到了韦鹏翼那家伙,我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竟然对你……”
凌涟笑着摇摇头:“何必介意别人说什么。”接着又说出了一句让臧古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话:“你不能赢那韦鹏翼,我要你输给他。”
“为、为什么?”臧古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
凌涟先不答话,将一只布袋子抛给臧古。臧古迷惑地接下,袋子沉得让他差点脱手,似乎里面装着好一大笔灵石。臧古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韦长老给的,”凌涟道,“我跟他做了笔jiāo易,他给我们五千块灵石,而你要在进入第二*比之后输给韦鹏翼。这袋子里就是其中的三成,一千五百块灵石。”
五千块灵石,这确是凌涟夺舍重生以来收获的最大一笔财富。未来一段时期,就不用再发愁灵草丹药的开销了。宗门内几种凌涟觊觎很久的珍贵材料,也可以去兑换了。
当然,韦长老听到他这提议时的表情也很好看,简直要生吞活剥了他。但凌涟dòng若观火,韦长老必然抗拒不了这个提议的诱惑。
臧古还是一脸茫然。凌涟解释道:“参加大比的这批弟子中,只有五人踏入了筑基期,前三名必定在你们当中。其中韦鹏翼和齐尧筑基的时日最短,齐尧修炼的又是治疗辅助的路线,只要你放水,韦鹏翼就有很大的希望进入前三名。所以,韦长老才会同意和我们做这笔jiāo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