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喘息声中,他慢慢侵入了那人的身体。
一直守在一旁的小láng崽看到眼前景象,连忙抬爪捂住了眼睛,稍后又悄悄把爪子移开一点偷看。
换做以前,谢晓清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把它关进混沌珠,这次却没有理它。
即便不通人事,小láng崽也依稀觉得,就算再有两百个人看着这一幕,谢晓清也不会再不好意思了。
……
瀛洲派,凤鸣府。
“师父,我回来啦!”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没有通报就径直闯入,在凌涟面前坐了下来,笑嘻嘻道。
这少年眉目俊朗,身穿绣着金线的白色轻袍,好一副富家小少爷模样。
见原先在闭目打坐的凌涟睁眼望向他,他伸手往衣襟里掏了掏,摸出一枚鲜红圆润的珊瑚珠:“师父,这是我带给您的礼物!”
凌涟接了过去,瞧了一眼,道:“此物色泽纯正,灵气充溢,似乎只有鲛人所居的碧落海才有出产?”
“师父猜得没错,这是我一个鲛人好友送我的。”少年道,又转头望了望屋内,“我还有一枚要送给师兄,他去哪里了呀?”
“不急,他就快到了。”凌涟道。将那颗珊瑚珠收起,又笑问道:“无忧,你那位鲛人朋友,是男是女?”
“是个漂亮的姐姐。”
师父为何要问这一句?小láng妖谢无忧摸不清楚,却还是乖乖答道。
他便是谢晓清从九层楼台中带出的那头小láng崽。随着年纪渐长,他开始嫌弃谢晓清随口给他取的小名“阿灰”,闹着要改个正经又好听的名字,最后就从了谢晓清的姓,改名叫“无忧”。
“鲛人中以女子为尊,她们又最恨负心薄幸的男人,你可要小心一些。”凌涟温言道。
“嗯,我会小心的!”谢无忧连忙点头,可惜不像是听了进去。
凌涟暗地里摇了摇头,眼中光芒微烁,没有再劝。
“师兄!”谢无忧忽而回头,开心地叫道。
从门外走进来的青衫修士,自然就是他师兄谢晓清了。
谢晓清朝他看去,脸色却是一沉:“好啊,总算抓着你这小子了!你在外面惹了多少祸,都有人一五一十告诉了我,你今天可是逃不了了!”
谢晓清性子和善温柔,像这般一板脸,语声放厉,也让谢无忧吓得不由往后缩了缩。
他敏锐地察觉到,师兄这是真的生气了!
“呜嗷……我、我闯什么祸了?”
“你还不知道?在蟪蛄岛集市和人斗殴,掀翻了半条街的摊子;偷吃了季长老用来炼药的金鱼草,还踩坏了一片药田;擅闯丹房,毁了一炉丹药;居然还拈花惹草,招惹门派里的年轻弟子!这些事哪一桩不是你gān的?”
“咦,拈花惹草?”谢无忧对前面的罪行没有辩解,反而摸了摸头,认真解释道,“我才不是玩玩而已,晴川长轩小霜静梓他们都很好看,对我也好,哪一个我都真心喜欢嘛……”
“……你还说!”谢晓清怒道。
无忧的话,又证实了之前那长老告的状,见一个爱一个,还男女通吃!
他是看着谢无忧渐渐长大的,小时候还看不出来,眉眼长开后才发觉,谢无忧的长相有些像师父,也有些像他。
据说妖shòu化形,本就会参照熟悉之人的模样。但这花心滥情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罚你禁足一月,你就在两仪峰上好好待着吧!”谢晓清一挥袖,一枚碧光结成的符咒飞出,投入了谢无忧体内,“这是地行禁制,往后你只许在南洲界域内行动,切不可乱跑!”
“啊!”谢无忧本来将身体缩了又缩,抱成一个团,听到这话,顿时蹦了起来,“师兄……”
“南洲这么大,还不够你活动么?”谢晓清不留情道。
谢无忧又转头,祈求地望向凌涟。
“你啊……”凌涟摇了摇头。
“呜……”谢无忧垂下了脑袋,却在这时,愣了一愣,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他听见凌涟传音给他:“你师兄不在时来找我,我教你禁制的解除之法。”
“师父,你——”
凌涟传音时没有刻意遮掩,谢晓清见他神色不对,稍一探查,便把这话的后半截听在耳中。
他对师父发不起火,只得无奈地望了过来。
“师父,你为何要教他解除禁制?他闯祸的本事日渐见长,我怕有人对他不利,在南洲之内,还来得及隔空出手救他,若是再远,恐怕就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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