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刘砚,忘了我。
我必须回去,但他在哪里?得想个办法和蒙建国谈谈,我不相信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在这种时候,他们应该都有计划,只是所有人都瞒着我。
为什么瞒着我?
是怕我太冲动吗?
敲门声响。
刘砚合上日记本,决明推门进来。
“你看。”决明说。
一只圆滚滚的熊猫扑了上来,呼哧呼哧地舔刘砚的脸,并朝着他摇尾巴。
刘砚:“……”
“决明你太不道德了!”刘砚道:“它照镜子的时候真会以为自己是熊猫的!”
决明:“没有,你看。”
决明把松狮脸上的黑眼圈眼罩摘了下来,松狮咧嘴笑,看着刘砚摇尾巴,它的四只脚被染成熊猫的黑色,前身白,屁股黑。
“这样它就是狗了。”决明说。
决明又变魔术般把黑眼圈给松狮戴上去:“这个时候它是熊喵。”
松狮呼哧呼哧地伸舌头,舔了舔决明的手。
刘砚:“……”
刘砚无奈道:“好吧,你赢了。”
刘砚和决明对视片刻,刘砚多日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忧伤终于一瞬间释放出来。
“哈哈哈哈——”刘砚倒在chuáng上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刘砚笑着笑着,声音变了调儿,终于大哭出来,他把头埋在枕上,疯狂地大哭。
松狮凑上去舔他的眼泪。
刘砚抱着枕头大哭道:“我也想要熊猫……蒙烽答应给我的……他说话不算数……”
“这只也算你的。”决明说:“别难过啊,蒙叔会回来的,到时候让他买只母熊喵。”
刘砚眼眶通红点头,摸了摸它的脑袋,松狮讨好地不住蹭他。
刘砚噙着泪,抱着松狮发呆,决明坐下不说话。
直到半小时后,刘砚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叹了口气。
决明说:“别想了,都会好的,咱们去遛熊喵吧。”
刘砚没好气道:“不要卖萌,走吧,我得了不少钱,带你去买点好吃的。你爸呢?”
决明:“去教人打枪了,可以去看看他,找他吃午饭。”
刘砚取了帽子戴上,和决明牵着手,带着熊喵……熊猫出去闲逛。
“我带你去K3看看。”刘砚说:“你应该还没去过。”
第六区浮上海面后已重新固定,修补,他们经过K3烈士纪念厅,厅内没有遗照,四周墙壁上钉着一列列的钉子,钉子上挂着军人死后的铁铭牌,高处固定着牌子:依次是猎户队,天láng队,飞龙队……
刘砚找到飓风队的那一列,上面挂了十二个铁牌,依次看下来,名字只有最下面的认识——闻且歌。
他摸了摸闻且歌的铭牌,心想应该是他在深海中牺牲后,K3重新烫的一个。
虽不是他戴在身上的,刘砚手指触上时,仿佛仍感觉到闻且歌心脏的温度。
“闻哥的吗。”决明说。
刘砚点头道:“以后我会去找蒙烽,如果救不了他,会把他的铭牌带回来,挂在这里。他们都是英雄。”
决明说:“你也是的。”
“嗯……或许吧。”刘砚搭着决明的肩膀,叹道:“其实我以前从来不想当英雄,走吧。”
K3特别训练营she击场:
移动靶对面。
张岷戴着野战军帽,侧头朝卓余杭笑了笑。
卓余杭叼着烟,咕哝道:“你怎么做到的?你根本不像狙击手。”
张岷道:“你把狙击枪当做什么?”
卓余杭:“还能当做什么?”
张岷:“把它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就像你的手,当你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说着拾起子弹,看也不看装填:“会需要取准头么?不用。当你端起枪的时候,你的心思,神经,意念,都和枪连成一体。不是用眼睛在取准头,而是用手,用感觉在取准头。”
卓余杭若有所思地点头,松狮从他背后扑了上来,呼哧呼哧地舔他的脸。
卓余杭表情一僵,张岷笑道:“胖达!你来做什么?”
卓余杭浑身发抖,大吼道:“把——它——弄——走——!”
卓余杭抽风般不住躲避,大吼着抬脚踹它,最后整个人翻到了she击柜台后,松狮扒在柜台上,伸舌头摇尾巴朝下看他,卓余杭恐惧地大叫。
“哇啊——这是什么!”
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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