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见百刃兴致好,偏过头低声吩咐跟着的丫鬟:“吩咐膳食房的人,午膳摆在这边了……还有,将茶吊子搬过来,茶水时时预备着。”
丫鬟点头去了,祁骁转头来一笑:“这边的水太热,进去看。”
一般的屋子受不住这样cháo,这处小院整个都是由石砖砌成,石缝里填的是骨胶和香料,让热气一蒸满屋的暖香,百刃进了屋子惊叹不已,屋里修了好几处池子,竟是由整块的原石挖就,原石修的方正,边角上又磨的光滑无比,下面雕着祥云图纹,jīng致又大气,池下码着大大小小的玉石,有几块竟还盈盈的泛着暖光。
祁骁从后面将人抱住了,一面给百刃宽衣解带一面轻声道:“这边自修好后,我只来过一次,带人来……还是头一遭。”
祁骁将百刃的衣袍随手搭在屏风上,低头在百刃唇上亲了下,小声道:“预备给太子妃的东西,全给你了,全给你了。”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百刃方才那点小委屈小别扭全抹平了。
祁骁倒是守诺的很,答应了百刃不再胡闹,果然没再欺负他,下了水后只将百刃揽在怀里,轻柔亲昵,百刃倚在祁骁肩上惬意的很,抱着泉水里泡着的药包慢慢道:“这里面是什么?”
“枸杞子,生姜,还有……红花?”祁骁将那药包拿起来看了看,随手扔到一边,“全是药,别抱着。”
让热热的泉水一泡百刃身上的疲乏全解,忍不住想要同祁骁厮磨,祁骁身上还穿着中衣,雪缎经水一泡几乎是透明的,虚虚的飘在水里,露出祁骁一身紧实的皮肉来,慑人又勾魂,百刃看了忍不住往祁骁身边凑,不自觉的腻人,祁骁勾唇一笑:“我说了不动你,你自己倒要来撩拨我……”
百刃脸微微泛红,老大不好意思,但还是舍不得放开,抱着祁骁的腰轻轻的蹭,祁骁淡淡一笑,将人揽过来,宠溺的放纵他在自己怀里占小便宜……
等两人从院里出来时已经是申时了,百刃让热水蒸的昏昏欲睡,回到正院一头扎进被子里就睡着了,百刃自来是有午睡的习惯的,祁骁却躺不下,换了衣裳后自去外面看文书。
江德清在外面接了份密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了里间阁子一眼,压低声音道:“殿下……康泰郡主和二公子今早已经辞别了皇上皇后,出京了。”
祁骁淡淡一笑:“他们动作倒是快……看来岭南王真是急了。”
“岭南王也是好脸面的人,哪里能容下这样的事,还有一事……”江德清忍着笑,下意识的看了里间一眼,低声道,“岭南王派来的人走前将咱们的人送去的礼品全退回了冯府,偏生冯府今早府中并无男人,只一位当家太太接着了,那当家太太疑惑的很,偏生岭南王府的人憋着气,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讲,硬邦邦的说了一声受用不起就走了,那当家太太一介妇人,也不好让人去追,两下都没说明白就各自散了,现在还不上不下的呢,这会儿岭南的人都出京了,这事……怕是要成一桩悬案了。”
祁骁嗤笑一声没说话,半晌道:“让夫子庙那边人将眼睛擦亮些,见机行事,不许bào露身份这些事就不用我多说了,最要紧的是……一定要到南疆,至少要过了格孜托才能动手。”
江德清顿了下恍然道:“殿下说的是,在这边动手,多少占些gān系,到南边再出事……岭南王也赖不着咱们了。”
祁骁摇头:“不单是为了这个,柔嘉马上就要大婚了,出了这事,这婚是结还是不结?不是给百刃添恶心么,拖几日,等大婚后就可动手了。”
江德清连忙点头,正要说什么时只听里间阁子里百刃咳了两声,江德清连忙噤声,祁骁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转过屏风进了里间,撩起层层chuáng帐,就见百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往外面蹭,祁骁轻笑,百刃这是找自己呢。
祁骁也躺了下来,百刃果然慢慢的蹭了过来,最后在自己肩窝里拱了拱就又睡熟了。
山中无岁月,两人不知不觉就住了快十日,这几天里两人将庄子各处玩了个遍,白天里祁骁也不看文书了,陪着百刃去折柳枝编篮子,摘各色chūn花风gān了让丫鬟们做枕头做香包,去油菜花田里摘油菜花喂小兔,能玩的两人都玩到了,玩累了就去泡温泉解乏,自然,到了晚间,再玩什么就得听祁骁的了。
祁骁心疼百刃年纪小身子单薄,怕他受不得,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这里欠着,祁骁自然要在别处让百刃补回来,这十天,祁骁几乎每晚都将百刃折腾到子时,偏生百刃还听话的很,就是再难为情再不好意思也由着祁骁来,让如何便如何,实在做不来也会生涩的撒娇求饶了,直将祁骁一颗心捂得火热,怎么疼他都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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