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心中轻叹,天可怜见,自己这一年的细心调|教,总算是有些成效了。
百刃见祁骁不说话gān笑了下:“你可是觉得我没主见么?出了事就想来找你。”
祁骁摇头一笑:“不,我是庆幸。”,祁骁走近,揽着百刃的腰轻声一笑:“庆幸太子妃yīn天下雨的知道往家里跑了。”
百刃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祁骁低头在他唇上宠溺的亲了下,低声呢喃:“你要早能什么都问我什么都听我,何至于兜兜转转的绕这么大圈子,行了,去寝殿。”
百刃哑然:“还没用晚膳呢,去寝殿做什么?”
祁骁不满的“啧”了一声,在他脑门上敲了下:“刚夸你开窍了,这就又回去了,你见过哪家夫妻是在书房里商议事情的?不都是准备了几碟点心,烹上一壶热茶,两个人一起坐到榻上盖上毯子亲亲热热的商量么?我们虽不敢比别人,也不能在这里冷冰冰的说话吧?闺房之乐,你懂不懂?”
百刃心里一暖,笑着同祁骁去了。
寝殿中,祁骁歪在榻上,静静的听百刃重复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末了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百刃坐在祁骁身前,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听顺子说的时候,我头一个想到是你做的。”,祁骁失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恶贯满盈的贼首么,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头一个想到是不是我做的。”
百刃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对我好,想着替我报仇,这说得通……”
祁骁挑眉:“知道我对你好就行。”,说着将百刃拉到自己怀里来,在他身上揉了两把,继续问:“之后呢?”
百刃倚在祁骁臂弯中,低声道:“之后又想到了冯家,这接二连三的闹事故,冯府同我们府上算是接了仇了,冯家如今起复无望,想要报复也说得通,但还是有些牵qiáng……毕竟,他们该更恨我的,这样处心积虑的安排,也该是对着我来啊,没道理倒追到岭南去行这一步。”
祁骁含着笑听百刃分析,点头道:“接着说。”
百刃蹙眉:“而且……冯家既然能动手,那就没必要只是……只是那样子害人,直接将人结果了不是更解恨?这就有些说不通了,两下都不对,大概就真是文钰自己倒霉吧,那五石散我只是听说过,并没见过,许是药性真那么qiáng也未可知,且我听说五石散又叫寒食散,吃了后要饮冷酒吃冷食,衣服都穿不住,听顺子说,当时将门推开时文钰就是……就是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这条也能解释了。”
祁骁淡淡一笑:“自魏晋之后,服用五石散的人越来越少了,方子也大多残缺,现在市面上卖的五石散多是假的,都是拿药石掺了暖情药配的,服下后同传闻中五石散的功效相似,其实全是来唬人的,既都是假的,不免其中就有些药效过猛的,倒是不知文钰从哪里淘换来的药,这次……怕是天罚也说不准。”
百刃心有戚戚,摇头道:“实在想不通,好好的,吃那种东西做什么,我以前看野史闲书,曾听闻晋衰帝、北魏献文帝都是吃这东西吃死的,当时就想不明白,无事做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gān什么呢。”
祁骁勾唇一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相公似得这般‘厉害’?他们身子不行,就只好吃药了。”
百刃哭笑不得:“哪有殿下这样的,好好的说着古都要扯到自己身上来夸自己一番。”
祁骁无辜道:“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不成?太子妃,孤行不行,你不清楚么?”
祁骁就是有这一本正经的说荤话的本事,直将百刃说的面红耳赤,百刃越发受不得,随便拿话来岔:“殿下怎么那么清楚市面上的五石散是什么样的?”
祁骁一顿,以为百刃起了疑,笑了下翻身将百刃压在身下,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低声道:“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了,去年刚将你骗到手时,我曾让江德清给我买了不少的暖情药来,那会儿知道的。”
百刃瞠目结舌:“你……你还想吃药?!”,祁骁失笑:“瞎想什么呢,是准备了来给你吃的。”
祁骁淡淡一笑:“我那时知道你恨我,肯定是不肯俯就,就想着哪天被你惹急了,就给你下些药,让你乖乖听话,不过……”
百刃抿了下嘴唇:“没有给我用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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