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一千二百名将士上了泉山,在暮色中滑过了对面的峭壁,再每人一道钩索,悄无声息地占领了悬崖,沿着沛县靠山的一面,潜入城中。
游淼落地,环顾四周,发现这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沛县了,靠山的一面尸体堆积如山,发出恶臭,落地时正摔在死人堆里。
下来的兵士越来越多,在李治锋的带领下潜入了月色,全城宵禁,路上有鲜卑兵策马巡逻,天启军从道路两侧she出毒针,一时间人仰马翻,鲜卑兵哼也不哼一声便摔下马去。
抢马,换装,所有人换上鲜卑战甲,李治锋调转马头,游淼低声道:“跟我来!”
一行人匆匆赶往沛县县衙,游淼对此地直是熟得不能再熟,到得县衙前便被人所拦,李治锋大声说了句鲜卑话,守卫便打着火把来照。
“下手!”游淼低声道。
又一枚毒针飞去,取了守卫性命,游淼一振长剑,喝道:“随我杀!”
一千二百名天启兵士悄然无声杀进了县衙,内里冲出鲜卑兵士,一个照面便被砍翻,士兵一路杀进后院,李治锋一脚踹开房门,看也不看就是一把毒针洒去。门里刚有人出来便倒地。
游淼挨间房踹门,手下一拥而上,来到东厢大房之时只听一声女子尖叫,游淼瞬间道:“且慢!”
一名鲜卑将领推开赤luǒ的女人,恶狠狠地朝游淼扑来,被游淼手下一拥而上制住,大声怒吼,游淼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说:“把他捆住!”继而冲进房内,问那女子:“你是汉人么?”
女子马上穿衣服,游淼看不清楚,火把一照,见是汉人,便问:“传令官符在哪里?”
“跟……跟我来!”那女子马上带着游淼等人去书房,找到兵符后游淼冲进大厅,顷刻间战事已结束。县衙里的人被杀得一个不剩。
李治锋旋风般地出来,摇头,游淼一亮手中令符,说:“去开城门!走!”
沛县的鲜卑军大营驻扎在城外,朝向茶马古道,深夜里一队身穿鲜卑军服的士兵赶往城门,上面便大声问了句。
李治锋以鲜卑语对答,亮出手中令符,城守便匆匆下来查验,又是一轮毒箭放翻,紧接着天启军尽数抢占了整个城门,城门大开。
游淼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直到李治锋从城门上冒头,弯弓搭箭,一箭she向夜空。
哨箭尖锐声响划破夜幕,朝远方飞去,揭开了战争的序幕。
城门上,千余名士兵弯弓搭箭,火箭犹如流星雨般呼啸而起,飞向鲜卑大营!
远方茶马古道上,聂丹一振手中长矛。
“随、我、冲——!”聂丹喝道。
五千名天启骑兵马蹄裹着布,离开茶马古道,冲向沛县外的鲜卑大营!
火势一起便借着东南风蔓延开去,烧向整个鲜卑大营,沛县外的郊野一片混乱,火光耀亮了整个天幕,箭矢一波又一波落下,守军将领万万没想到自己城中竟发生了如此变故,一队人冒着箭雨冲城,信使还未抵达城下便被乱箭she死。
就在此刻,聂丹的大军冲锋已越过平原,冲向了鲜卑军大营。
直到近百步时,鲜卑人才发现西北的头号战神抵达,瞬间全营大溃,游淼上了城楼一看,火海已蔓延到沛县城前,还在朝对方的另两大主营烧去。
游淼一看就知,说:“他们输了,看住城门。”说毕便匆匆下去。
李治锋道:“我跟你,你去哪?”
游淼道:“去找钱!你守住了,有官府来接手时先派个人给我报信!”
李治锋:“你一切小心!”
游淼带着五十人穿过黑暗的沛城,回到官衙,这时间全城百姓几乎已全醒了,却都禁闭门窗,不敢出外,游淼又在县衙内发号施令,让人骑快马沿街喊话。自己则叫来一名士兵。
“找到库房了么?”游淼问道。
兵士点头道:“库房就在县衙后头。”
游淼道:“带我去看看。”
兵士要毁锁踹门,游淼却摆手不,先去找了那鲜卑将领的钥匙,再把锁打开,里面整整一库金银,都是鲜卑人从流州境内搜刮来,放在沛县的。
游淼道:“叫十个人,别声张,先把金银点清。”
游淼打着火把,看那金灿灿的满库金银,最后一合计,库房内有十二万两白银,八千两huáng金,铜钱三十万贯。
然而流州一地富庶,大部分金银都被大户南逃时带着跑了,还有不少被鲜卑人运回北方去了。
外面打得一片火热,兵士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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