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一时失误,她们这些美貌佳人被关到其他牢房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摸着下巴,温如风笑嘻嘻的说,“我们牢房内可多的是三教九流,也有的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土匪qiáng盗,杀人放火jianyín掳掠的犯人押着的也有不少——”
“住嘴!”徐紫衣起初还能笑的出来,听到后面却忍不住勃然变色,“你敢!”
“我怎么不敢?”温如风骤然冷下脸,“你既然敢找雾楼的麻烦,便是和鹰啸盟过不去,敢拦截雾楼楼主,意图破坏结盟,便是大罪!”
说完冲身后马车一抱拳,“此地就jiāo给我吧,禁宫宫门之外便是进行结盟仪式的场地,君楼主请——”
他话未说完,徐紫衣陡然发难,袖中金梭一扬,锐光乍现,温如风的长剑早在手中,飞快迎上,铛的一声,金梭已和长剑拼了一个来回。
徐紫衣只有一人,没有什么太大威胁,雾楼的十多辆马车停在路上,仿佛连马匹都感觉得到,打着响鼻,不耐烦的甩起马蹄。
徐紫衣与温如风缠斗,一时未能分出高下,她到底是金玉堂的魁首,不是温如风轻易就能将她拿下的,肖虎看了看时辰,又看看挡住去路的两个人,再不走就要赶不上结盟的吉时了。
“问她要做什么,欲对雾楼不利的,杀。”就在此时,淡淡话语声从马车里传出,肖虎所驾的马车,里面坐的自然是雾楼楼主。
君湛然一直没有说话,这一开口便是冷冽寒意,缓缓说来,话音浅淡,却清清楚楚的传出车外。
仿佛冷风出来,徐紫衣心疼一凛,身形不由一退,险些被温如风乘隙,金梭紧握,又冲上前去,却不知温如风实则也是一阵后脊发寒,幸而这句话不是冲着他所说。
肖虎倒是希望接到这个令,也好速战速决,“是!属下知道!”说着便领命而上。书稥冂第尐.囡 購 買
虽然从来不惹事,但只要有人招惹到头上,雾楼所属是绝不会给那些人什么好结果的,即便眼前是个女子也没什么不同。
见肖虎下了马车,骆迁即刻从后面走了上来,也拔剑在手,后面十多个手下前前后后将君湛然所乘的马车围了起来,以防万一。
当初从黑虎寨、黑寡妇、丑婆子直至牵出背后金玉堂,金玉堂一路设伏,引来各方人马,为的就是找鹰啸盟和雾楼的麻烦,而后她们被鹰啸盟的人所擒,留在金玉堂未被擒拿的人手早就人心离散,除了被关押在牢内的,金玉堂可说是名存实亡。
徐紫衣今日能逃出,却不代表金玉堂的其他人也能有此好运,她如今的做法可说是孤注一掷,若是不能将君湛然如何,便要面对重回囚牢的命运。
听到外面兵刃jiāo击声,君湛然徐徐端起手边的茶盏,其实徐紫衣这么做并不聪明,如此冒险寻仇,只能自寻死路,恐怕是气急之下失了方寸,才做出这等蠢事来。
慢慢喝了口茶,挑开窗边帘子,从这里能瞧见城里来来往往的人,鹰啸盟与雾楼结盟的仪式宣扬的分外热闹,仿佛过节,想前去看个热闹的早就进了城去,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城外反而显得清净,甚至有些冷清。
金梭在光下锐光闪耀,剑影重重,肖虎的飞环加入之后,徐紫衣的处境更为艰难,危机四伏。
这是抓人,不是比武,温如风并不讲什么公平,也没有因为徐紫衣是女子而有所心软,招式连绵,肖虎上前,自不会手软,“徐紫衣,楼主有令,你再不识好歹,休怪我手下无情!”
冷喝带着杀意,自君湛然开口徐紫衣便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奇异的是她却并没有显出要逃走的样子,反而冲向马车。
马车之外是骆迁带人重重守住,徐紫衣骤然冲来,众人刀剑齐出,她却在半空收起金梭,任凭刀剑加身,在即将触及之时低笑一声,“君湛然君楼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死前说出你的秘密也不打紧吗?!”
语声尖利,直刺车内,君湛然眸色一抬,车外守卫只觉一股外力忽然涌来,手中刀剑即将落到徐紫衣身上之时竟全都弹了开去,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将所有人手中的兵器全都拨开。
这一下猝不及防,有几人甚至没能站稳,身子一歪险些撞上同伴手中的兵刃。书/楿冂第 尐 腐 購 買
而借着这个瞬间,徐紫衣半身已探入车中,半身在外,君湛然一手捏住了她的咽喉,外面的人便只听见冷冷的话音从里传来,“等等——”
众人闻声全都停下,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楼主?”骆迁本待将她拿下,此时也停在原地,不敢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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