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日子,我时常翻来覆去的想,刻如何待你,我心中本来只有恨,根本容不得其他,但谁想却多了一个你,对你有情,我势必不能用你做子,我的恨又刻怎么办?”
南宫苍敖刚想开口,君湛然摇头,面色微冷,“希望你别说什么让我放下仇恨的话,我做不到,也不想这么做,伤我之人,必须付出代价。”
“我的心中只能留存其一,情与恨,容不得一个就容不得另一个,你要的东本我给不起,给了你要的,我又刻如何自处?多年来我靠恨意支撑,忘却了它,我过去所坚持所相信的,又算什么……”移开眼,不去看面前的人,君湛然转向墙面,平平的目光仿佛失去目力般,视线落在虚无之中。
从心底到身体,早已被恨意侵蚀,他已不是一个人,他早已成鬼。
是游移在人世间不知归处何在的的鬼,或许到了恨意消解的那一日,他才会知道他还能依靠什么活下去。
“你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淡淡的话音,微微有着些笑意,那笑意之中还有些嘲讽,“谁说爱恨不能两存,以是谁告诉你,有情必会受其牵制?只有恨才能让你坚持下去?”
“简直笑话。”不掩饰他的嗤之以鼻,南宫苍敖用一种又怜惜又好笑的神情看他,仿佛他不是雾楼楼主,不是当年的四皇子,而只是一个不懂得情爱,亦不敢纵情去爱的少年。
“不要用那眼神看我,你知道什么?!”君湛然的语声顿时冷厉起来。
“我是不知道,我不曾经历过你所经历之事,更未过被人活埋是何滋味,我只知道一件事——”南宫苍敖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笑。
“对我所爱之人我必倾心竭力,你若要杀人,我替你动手,你要报仇,我必为你雪恨,哪怕你说你要夏朝的皇位,我也敢为你去夺!”
笑意敛下,南宫苍敖的眼神变得认真,“如此,你可还会觉得情爱无用,是阻你报仇的障碍?”
君湛然与他直视,视线停驻,却无法移开目光,听到他脱口而出爱字,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深吸了一口气,“你……”
“我?”笑着看他,南宫苍敖的眼中笑意温柔,那眼底一丝桀骜不驯就如一点火光,照亮眼底,“我如何?就当还是用你自己,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事。”
见君湛然看着他,毫无反应,南宫苍敖又说,“这样莫非还不够好?莫非我还不够尽心竭力?不够资格去要你的情吗?”
他抬起他的脸,终于现出几分不悦,像一一簇冰,往四肢百骸散去,低头与君湛然相对,看到的是起伏翻涌的情感,听见一声笑,“到底是南宫苍敖……”
君湛然深深看他,语声渐渐轻了下来,心底的情感在摇摆间尘埃落定,后面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嘴唇间,伸手环住他的后颈,将心中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心情宣泄到这一吻中。
爱?他其实不曾真正尝过,就连父母之爱亦成了奢望。
南宫苍敖的话却让他多了几分希冀。
久久,才放开,双方都呼吸急促,君湛然摇头,“你让我毫无办法。”
“那你还不承认?”低声催促,南宫苍敖的嗓音仿佛在哄诱,引着他吐露真心。
“还要我认什么,我早说过,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也并非所有的话都是假话,君湛然贴着他的唇,继续摇头,“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我可以接受的,看来唯有你一人。”
有些人不轻易说情言爱,却会用别的词句来代替,他不相信誓言,而只看重事实。
君湛然就是这种人,他不说什么爱,或许因为这对他而言虚无渺茫,或许他仍是不甘心,无论如何,他只知道眼前,他特别想做一件事,刚才已经做过,却还嫌不够的事。
南宫苍敖的脸就在面前,他的眼神闪闪发亮,他懂了他的话,眸色骤然深沉若海,掀起一股làngcháo。
君湛然慢慢靠近,缓缓吻上,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如同南宫苍敖喂给他喝水,又纯粹的一如那杯水。
不若以往的热烈,渐渐业务量浅淡起一煌吻,竟别有一种撩人心弦的滋味,呼吸就在唇齿之间拂过,双方的气息中都还残留着一股血色腥锈的气味,挑动着最原始的本能,本是最刺激人心,而今如此相拥,却能令人觉得平静、安稳。
南宫苍敖俯身双臂环抱,君湛然与他相拥,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对他们而言有都有些稀奇,过了一会儿,两人各自退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南宫葵敖站起身来,“我先命人准备热水,让你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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