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的双唇在烛火下泛出殷红的色泽,煌沐眼神一动,冷笑起来,“无毒不丈夫,就算是我欺人太甚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敖薇将军,被忘了我手上的人——”
说话间,缠着白布的手指贴上了敖薇的面颊,诡异的触感令她起了一阵寒栗,煌沐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恶毒之意,她扭开头,却被煌沐的手指拧住了下颚。
“二皇子殿下自重!”敖薇冷声提醒,虽然身着男装,但改变不了她身为女子的事实,表面再qiáng硬,心下还是警觉起来。
“自重?别以为我没有看见,那一日你在莫凉山把什么东西给了南宫苍敖的手下?”紧紧捏着她的下颚,煌沐狰狞的面容逐渐靠近。
他看见了!敖薇一惊,煌沐从她的反应确定自己所料不错,“你给他通风报信你想叫他帮你救人!”
“二皇子殿下未免过于多心了,哪有这样的事。”她一口否认,煌沐却并不相信,“你想让南宫苍敖帮你救人,如此一来北降就能不受我要挟!”
被他看破。敖薇忐忑不已,却不得不努力镇定,但无论她如何掩饰,煌沐哪里会相信,他已经认定敖薇向南宫苍敖求救,“你那么相信他能把人救出来?南宫苍敖就这么值得信任?!在你们这些人眼里他是不是无所不能?!”
“总比某些卑鄙小人要有能耐的多!”敖薇忍耐不了,急怒之下反唇相讥,却再度触怒了煌沐,“身为一枚棋子居然胆敢求援!敖薇,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里!”
他一把抓起她,“你给我看看,他毁了我的容貌,我堂堂夏国皇子竟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要他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bī近的面容若贵,怒吼声也如厉鬼叫人胆寒,煌沐狞笑着揪住敖薇的头发,“身为棋子就要有妻子的自觉——”
呲啦一声,衣襟被撕开,露出其下白皙的苏胸,敖薇掩住胸口正要举掌反击,却听煌沐提醒,“你若不从,我知道我会去找谁?”
想到落于他收上的人,她紧紧咬着牙关,慢慢放下了掩护住胸口的手,煌沐得意的大笑声从帐内传来,敖薇紧闭双目,北降与自己之间,她选择了北降。
“殿下!大事不好!关押的人不见了!”帐外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什么?!怎么可能!”煌沐放开敖薇一跃而起,“每天都有人看管怎么会不见了!”手中的人质是他最重要的倚仗,容不得有半点意外。
他急匆匆往外走,敖薇疾步跟上,却被拦在了帐幕之内,被关押的人,岂不就是……难道南宫苍敖已经动手了?!敖薇的心里升起希望。
煌沐出了帐幕便戴上了头盔,走到一边,忽然觉得不对,回过身去,“你是谁?”
身穿夏国戎装,前来通报的人始终低着头,此时嘿嘿一笑,拱了拱手,“多谢殿下带路。”说完不等煌沐出手,逃命似的跳上周围的一匹马,随手扔了一枚火折。
煌沐一时不差,知道自己中计,不禁气急败坏,火势却已蔓延起来,那人显然是夜枭之一,知道如何才能制造混乱,而他要做的只是趁乱逃脱而已,自有人会顺着煌沐眼下所去的方向,寻找那被关押的人质。
假传消息的是珠衔,暗中尾随的则是yīn鸩,yīn鸩最擅长的便是刑囚之事,这些事自然也少不了要在暗处进行,在夜色之下,他便如一只夜鸟,能根据最细微的线索找寻猎物。
只不过,这次他要找的不是真正的猎物,而是被囚的人质。
月明之夜,大火帐幕之间蔓延,被夏国士兵一起扑灭,在混乱之中一队人马遥遥而来,时机插的不谓之不准,显然是早有准备。
“南宫苍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煌沐被怒火烧红的眼睛兼职像要冒出火来。
“二皇子殿下,多日不见,不知伤势可好了些了?”这语气这神态,就连这笑容都与昔日别无二致,坐在马上的人状似关切,言语之间却隐含嘲弄。
自莫凉山一遇,双方各有损伤,都需要时间养jīng蓄锐,而如今距离那一战不过短短数日,煌沐没料到南宫苍敖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但来人确实是南宫苍敖,黑衣黑发,明月之下长刀在侧,遮日半鞘,寒光凛凛,这模样这气势,尽管煌沐不想承认,但普天之下确实绝无二人,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飞信拉拢,只为将此人留作已用。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想个法子将他了解才是,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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