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珞跑了过来,“大哥,寂离,都没事吧?”
“没有。”寂离摆摆手,辕珞就凑过来看看他脖子,“你脖子怎么了?让蚊子咬了?”
寂离摸了一把,想起来刚刚这里让辕冽啃了几口,就期期艾艾地说,“哎呀,这军营蚊子多啊,今天碰到的还是最大最猖狂的那一只。”
辕珞点头,“现在这个节气是很多蚊子的,南方蚊子毒,你小心点。”
“是啊。”寂离认真说,“是该小心点,这蚊子太嚣张了。”
辕冽在一旁听得双耳绯红,只好望天当听不懂,可是心中那份悸动还在,他以前对情事并不热衷,然而现在更是说服自己一定呀克制,因为寂离这人就更个魔障似的……一旦沾染,就让人心心念念挂怀,无法忘记。
随后几天,辕冽要开始装病蛰伏,为了安全起见,辕家军还将大营往后驻扎了些,远离海岸,加qiáng了戒备。
另外,寂离还派人请了江南的各大名医入大帐,给一个病患治病。
那些名医医治的其实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而已,他已经奄奄一息,躺在chuáng里,容貌被chuáng帘挡得密不透风,只伸出来一只手。
几个大夫把了脉后都直连连摇头,“要死!要死!”
殷寂离也不见人,偶尔出来前也往脸上扑面粉,弄得形容憔悴,整天和辕冽在一个大帐里头眯着。别人看来他是在照顾辕冽,可事实上,他每天不停喝酒看书,还和辕冽下下棋,日子过得自在。
辕冽倒是能和寂离下个平手,偶尔还能赢,寂离贼郁闷,每次下到最后都耍赖演变成武斗。
可自从上次之后,辕冽再不敢近寂离的身,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疯魔了。
就这样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寂离找了几个影卫出去打探。
所谓贼有贼道,影卫们多方暗访,还真得着了些关于倭贼们的消息。据说那些倭贼们回到聚集地之后就大肆庆祝了一番。他们平日的藏身之地一般分为两处,一处是海上的小岛,一处则是城里,蛰居在龙蛇混杂的郊区。
“接下来呢?”辕冽问计寂离,“gān等不是办法,诱敌又容易露馅。
“早就想好了。”寂离将即将要输的一盘棋哗啦啦几下捋乱,指着辕冽,“你输了!”
辕冽无奈地看着耍赖的某人,点头,“行了,我输,你说吧,什么计策。”
“我那招,不止可以清扫了那些倭贼,还能顺藤摸瓜,牵出朝中与倭贼勾结,吃里爬外的官员。”
辕冽让他一点,倒是有些开窍了,问,“你的意思是让那些人自己露马脚?”
寂离挑挑眉,跑去桌边铺开纸,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密报。
辕冽接过来看了看,发现寂离这封信是写给皇帝陈靖的,大致的意思是:
自己和辕冽在东南海域肃清倭贼,辕冽早该回宫,可是他一意孤行留在这里,惹得箫老将军不快。自己虽多方劝阻,但是辕冽此人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自己的善意意见他毫不领情。
三天前,辕冽被倭贼偷袭,虽然封锁消息,但他的确是受了重伤,自己想要劝他回京休息,他始终不肯……因此想请皇上定夺。
另外,寂离还提及辕冽捉住了倭贼重要掌权人,查到了一些重要信息,是关于朝中有官员与倭贼勾结残害百姓的,但是辕冽不肯透露官员姓名,非要见到皇上之后才说。
寂离一封信写得面面俱到,辕冽看完了信,摇摇头,“虽然没有恶毒言辞,但是也很激烈了。如果不认识我俩的人看到这封信,一定会觉得你究竟有多恨我。”
寂离笑着用胳膊蹭蹭他胸口,“没办法,你小子招人恨么。”
辕冽赶紧侧开些,当着胸口,刚刚那一下跟捅在他心上了似的,猛地一空。
寂离瞅着他的样子挺可乐的,“你gān嘛?豆腐做的啊,碰一下都不给。”
辕冽很想说你再说,再说让你碰个够你信不信?可是又是在说不出口,只好转移话题问,“你是觉得,这封信送回去之后,陈靖必然会招我回去?”
寂离点头,“没错!”
“那我们怎么顺藤摸瓜?”辕冽让寂离说得明白些,自己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
“一来,陈靖听说你病重,一定想让你回去,这样他好架空你的势力,而且他可能会每天在宫里烧香,希望舟车劳顿能把你折腾死,这样他就彻底解决了一块心病。另外,陈靖只要还没昏庸到冒傻气,就应该知道朝中如果有人勾结外敌,那是必须要铲除的,所以他很想知道那个叛臣是谁。而那个真正勾结了外敌的官员,为了保命,你说他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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