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贺羽也似乎觉得不对了,他凑到窗台边看了看,摇头,“那两个媒婆没生过孩子。”
“这也能看出来?”箫洛笑问。自从坐下吃喝,贺羽虽然坐他身边,却是对他极为冷淡,似乎并不热络,让他觉得有趣。
“嗯,生过孩子的女人胯骨都大些,走路姿势也不一样,她们那种身段,的确有些风尘味道,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对吧?”殷寂离笑了笑,端起酒杯喝酒。
这是,就听天香阁里头热闹了起来,人们拍手叫好,殷寂离等转眼看过去,就见在正中间,用一圈珠帘围出来的香阁里头,袅袅婷婷走出了一个女子来,手里抱着一张琴,款款落座,轻抚琴弦,也不说话,就是弹奏了起来。
曼妙琴声流出,清雅动人,那女子的容颜隐在珠帘后面,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一个个心驰神dàng。
辕冽他们那一桌大多是武人,不太爱此道,辕珞虽然喜欢,不过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什么都喜欢,但是又什么都不会喜欢过头。
更特别的是殷寂离,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对过的住户,似乎很在意。
琴弹到一半,殷寂离突然一皱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离席,往楼下走去。
众人都一愣,楼上众人吃惊不已,从来听天香姑娘弹奏都是件天大的事情,竟然有人半途离席?
连天香姑娘都是一愣,手指一抖,弹了个错音,赶紧收拾心神。
辕冽等人更是不解了,朝窗户外面看,只见殷寂离出了酒楼,径直往刚刚送走了媒婆的那户人家走去,到了门口,伸手敲门。
似乎没人答应,他便一直敲。
辕冽皱了皱眉,站起来,一个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落到平地,走到了殷寂离身边,问他,“怎么了?”
殷寂离只说,“嗯……有些不对。”
辕冽看了看他,见他久久敲门但门内之人就是不应,摇了摇头,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殷寂离被他惊了一跳,辕冽背着手进了院子,殷寂离也赶紧跟在后头进去。
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女子哭声。
而踹门的声音也引来了里头人的主义,就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冲了出来,问,“你们是谁啊?怎么擅闯民宅?”
辕冽看殷寂离。
殷寂离往屋里瞄了瞄,就见一个老妇人,护着一个年轻女子赶紧往后头跑,就摇了摇头,问那男子,“是否因为对亲,被人劫财劫色?”
那男子一愣,脸上一丝悲痛外加一丝不甘,辕冽何等聪明,一看便心中了然,“真有此事?”
“不……不关你事,别诋毁我妹妹清誉,那是没对上眼的。”说着,那年轻人跑去墙边拿着锄头,赶两人,“你俩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殷寂离微微摇头,说了声,“蠢极。”说完,拉了辕冽一把,出门。
“不管了么?”辕冽看那年轻人愤愤地将房门关上,问殷寂离。
“如何管?”殷寂离无奈,“如今女子名节比性命重要,若是让人知道他妹子失身又失财,一辈子嫁不出去不说,还要被人笑话,一世都抬不起头来。倒不如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说不定还能再定一门亲。若是对家是个老实孩子,还未必发现得了新娘子不是完璧。”
“那你刚刚说什么蠢极?”辕冽不解,“他们也是没办法吧。”
“我说的是世人这种女子名节重于性命的观念蠢极。”殷寂离问辕冽,“对了,那些媒婆有没有一个特别的聚集地?”
“有!”辕冽点头,“寒梅馆。”
“呵,好名字。”殷寂离笑得略带嘲讽,问,“在哪儿啊?”
“西面,要去?”辕冽问。
“嗯。”殷寂离指了指西面,对辕冽说,“带路。”
“你去做什么?”辕冽往寒梅馆走,不解地问殷寂离。
殷寂离挑了挑嘴角,道,“还能去gān嘛?自然是去踢馆。”
“那里都是女人!”辕冽不忘提醒一声。
殷寂离挑眉,“女人怎么了?来个舌战群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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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替天行道 ...
殷寂离大摇大摆地带着辕冽去踢馆,路上,途径市场,殷寂离掏银子,跟路边的贩子买了一只公jī和一只母jī,用草绳扎了脚,提着继续走。